尹小东从临江回到平阳,几宗案件已经锁定,均是苏洪兴所为。
苏洪兴一直潜逃,已经4年多了,案子破不了,抓不到凶犯,尹小东感觉他这个局长真他妈的是摆设。
既然苏洪兴在临江,又熟悉临江地形,隐居于大山,抓捕难度相当大。
他打电话给远在临江的朱洪新搜捕情况,没有任何消息。
朱洪新告诉他,苏洪兴野外生存能力极强,临江地区山高林密,也感到挺棘手。
前几天到他家去询问秀英,也没有他一点消息。
莫非苏洪兴有三头六臂,遁地之术,从地球上消失掉。
尹小东想,有可能!
苏洪兴会不会又返回平阳?因为平阳是他的家。
罗洁说:
““依我推断,他在临江太平湾有一个相好,也许在她哪里找到丝线索。””
罗洁虽然刚刚参加工作,但才思敏捷,具有聪慧的头脑。
尹小东微笑地看着她说:
“何以见得呢?”
罗洁说:
“苏洪兴是个狡猾的惯犯,那次在火车逃脱,他肯定知道我们在四处抓捕他,变成惊弓之鸟。
尹小东赞赏地点点头,罗洁又说:
“在逃亡路上,他知道自己是杀人犯,罪责难逃,只有山高林密的地方是藏身之所。
利于隐蔽和逃生,又有一身野外生存的本领,是他求生的欲望和资本。”
既然也犯死罪,没有人会跟他一起。
所以,这个相好他肯定非常珍惜,死心塌地跟随她。
如今木盘盘也落网,也无形中给他造成威胁,但也给他创造机会。
但他这个相好应该有难言之隐,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死囚生活。”
罗洁分析有板有眼,令人不得不信服她的智慧。
尹小东听完,果断地说:
“再审木盘盘!”
木盘盘被带进审讯室,尹小东亲自审讯:
“木盘盘,老实交代你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我……我……”木盘盘耷拉着脑袋。
罗洁打开笔录本,一双俊目威严地打量着木盘盘。
尹小东平静地问:
“你是怎么认识苏洪兴的,你要老实交代清楚。”
“我……交待?我……没干啥呀?”木盘盘脸色由黄变白,鼻尖冒汗。
“那天下雨我回家,在路上碰到他躲雨,看他可怜巴巴的,就让他到家里。”
“最后呢?”
“啥也没干,你们冤枉我。”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罗洁笑着对他说,显得那么和气温柔。
“我……我也搞不懂,大概是我赌博吧。”
继续再问,木盘盘低着头吸溜鼻涕不言语。
尹小东不慌不忙用冷静犀利的目光打量着他。
木盘盘额头汗珠直冒,不敢抬起头。
“木盘盘,当你知道他是杀人犯的时候,为什么不报警?”
“我不知道他是杀人犯啊?”
“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抓他?你必须要交待清楚。”
木盘盘一激灵,倏地抬起头,用铐住的双手擦脸上的汗水。
“我哪里晓得嘛?”
“他一共给你多少钱?把自己老婆扔给陌生的男人,你还叫人吗?”
“他没有给我钱,我们是朋友!”
“我告诉你,苏洪兴是个杀人惯犯,没有杀掉你算命大,你要替他隐瞒,你知道后果吗?”
尹小东顿了顿,温和地说:
“他给你一点钱就把你蒙住,结果也把自己搭进去,划得来吗?”
“这……这……也是我财迷心窍。”
罗洁给他倒一杯热开水,他抱起杯子一口喝干,擦擦汗水。
尹小东递给他一支香烟,木盘盘狂命地吸着香烟。
根据尹小东经验判断,木盘盘是开口的时候了。
灯光如昼的审讯室,烟雾缭绕,尹小东和罗洁耐心等待。
罗洁又说:
“你要好好想想,这样做你划得来吗?”
“我全说。”
“你为什么要把一个陌生人带到家里?”
“因为我那几天手气背输光了钱,见他是外地人想敲诈他。”
“他在你家住了多长时间?”
“差不多一个半月。”
“这一个半月是怎么回事?”
“他每天给我200元,我就到麻将馆打麻将,他在家里跟我老婆勾勾搭搭没有管他们。”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抓他的?”
“我们打麻将的时候,牌友们在议论我们这里来个杀人犯,耳朵边有块疤,公安局正在追捕。”
“为什么不报警?”
“我回家一看就知道抓的是他,但他每天都给我钱,再说我家偏僻,没有人知道。”
“他是怎么走的?”
“我发现你们在抓他,也不想便宜他,让他每天给500元,他发现不对劲儿,就想走。
我说你走不出我家半步,他说我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