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心留下烟雨朦,莲儿便交待她一些注意事项,尤其是面对皇爷时要格外小心。
烟雨朦现在并不知道焉北寒是当今圣上,县太爷来时,她还是处于昏迷中。
但是,焉北寒金尊玉贵的皇家气质,已经让她着了迷。
富贵之家三妾四妾很正常,也不多她一个。
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好好伺候着,希望能得到皇爷对她的垂爱。
焉北寒出去锻炼一会才回来,见到是烟雨朦在屋内伺候,很是奇怪,“莲儿呢?”
“这几日她身体不适,歇息几天。”
焉北寒闻言便没言语,只要楚沁心喜欢,他倒没有意见。
收拾完毕,两人去到谷主宅院里看看,昨日那些姑娘都得到安置,这会有郎中正在挨个儿给她们诊治。
焉北寒背着手看了一眼走出屋子,去院子里等楚沁心。
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扫视着整个院子,一些树木明显是新栽的,树边上的泥土还是新的。
有些好奇,一个练习阴功邪术之人,还有时间伺候花草树木?
随即起身。
来到一棵两米高的树下,双手一用力,新栽的树连根拔起,蓦地,一块木板进入视线。
焉北寒抽出佩剑对着木板一劈,“哗”的一声,木板断为两截。
太阳光照进去,一道白光射出来,亮眼。
焉北寒不知何物,别过头去,须臾再看,竟然发现是银子。
满满的一大缸。
焉北寒瞥瞥其他树,不用多想,里面定然一样。
果不其然,拔掉树后里面都是装的银子,足足有十大缸,上万两。
随即让暗卫回去通知侍卫们过来,将银子全部运到船上,绕道去庸北,把这些银子送去做军饷。
楚沁心正在检查那些女孩们的身体,听到院内动静挺大,出来一看,乐了。
“王爷,怎么处理?”
“放到船上送去庸北。”
听到要去庸北,楚沁心想到崖底山洞,那里好多酸果儿,她现在会轻功,可以去摘些回来给莲儿。
当时,她孕吐就爱吃这个,酸酸的带着微甜,不像街上买的其他酸果,甜味太重,只是微酸,一点不爽口。
“王爷,什么时候出发去庸北?”
“明日。”
“嗯,王爷,我刚才检查这些女孩,太可怜。”
楚沁心秀眉紧锁,疑虑重重。
“说说看。”
“王爷,这个谷主心太狠毒,这些女孩经血之源已被吸枯竭,以后再无生育可能。”
好生生的被剥夺为人母的权利,楚沁心为她们感到心痛。
“本王已经让各州县张贴榜文,告知女孩们的父母不可贪图钱财,失了性命。”
“嗯,还是得尽快找到此人,不然后患无穷。”
楚沁心想到这个邪功的名字都发怵,处子啼哭,可不是啊。
这人简直太阴损。
必须杀之。
吕知县听到皇上在谷主宅院,屁滚尿流的往这赶,刚进门就看到侍卫们将一缸缸的银子往外抬,好生纳闷,昨天明明都检查过了,没见到什么值钱的玩意。
赶紧跑进屋一看,见好多棵大树倒在地上,露出一个个大深坑,顿时明白。
怪不得明知这个谷主有钱,就是找不到。
昨晚回去连夜审问宋玉堂,也没审出他进供的钱财都被谷主藏在哪里。
宋玉堂招供,他只是被谷主挑中长相,用他来骗婚,那些做生意的自愿把钱往他这里送,幕后有什么黑幕他并不知道。
反正他也就是过过手,他的任务就是送钱送女人。
然后就是再打死,他也一无所知。
街上店铺一询问,众口一词,都是半夜收到带血的恐吓信,宋堂主大婚之日必须送上重金,否则性命不保。
都是普通老百姓,接到此信谁敢违抗。
谷主一消失,这条线也就宣布断了,宋玉堂虽然是谷主雇佣来的,但是他参与迫害妇女多人,就在牢里等着改造吧。
吕知县见到皇上跪拜行礼,将审讯结果如实禀报。
焉北寒看着他递上来的审问卷宗,翻阅后眼眸戾气渐重,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狂妄。
根据风起几个描述,此人练阴功已经到了七八层,接下来,他一定还会到处寻找未婚女子,助他快速到达十层。
不然,单凭他自身苦练,还得数年都不止,也可能因此走火入魔。
这个捷径他一定会走。
等他阴功练成,出神入化之时,焉北寒都不是此人对手,大夏国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
“传令下去,所有州县百姓,家里有适龄婚配女子,七日内马上成亲,违令者株连九族!”焉北寒面色阴沉,声音冰冷,宛如从幽冥地府传出的索命无常,令人不寒而栗。
非常时期不讲儿女情长,必用雷霆手段。
“是,皇上!”
风起刹那间消失。
七日内成亲,不就是拉郎配吗?这还有人权吗?
楚沁心蹙眉看着盛怒下的焉北寒,想劝其收回成命,转而一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事情紧急,乱世用重典也未尝不可。
把一切不确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便不再言语。
焉北寒下此项决定也是情非得已。
他不是乱情之人,一生追求挚爱,秉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现在的情形只得委屈适婚的女子,能不能嫁的如意郎君全靠造化。
吕县令听到这个皇令,倏地感到自己就像一颗老鼠屎。
是他利欲熏心,贪图宋玉堂送的小恩小惠,对他不正常的行为没有加以制止,反而推波助澜。
明知道跟他成亲的女子都会消失不见,他不闻不问,反而每次都去庆贺。
才使得整个大夏国出现拉郎配。
他管辖的永乐镇必将成为同僚的笑柄,以后让他还有何颜面在仕途上混。
“噗通”一声,跪到在焉北寒面前,手里捧着乌纱帽高举过头顶,惶恐中带着羞愧,“皇上,此事是下官管理失职所致,下官无颜担任此地父母官,请皇上允许下官辞官回家种田。”
吕知县预感到此事非同小可,想保住脑袋还是忍痛割爱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