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心无视在座所有人的惊讶,自顾自端起碗继续吃饭。
南贵妃看着楚沁心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时间无法适应,鸡肉放在筷子上,一直停在空中未进嘴里。
这副丑女尊容,南宫尘早就习以为常,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她碗里,眉眼含笑,“娘子,烟姑娘带来的京城烧鸡。”
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宠爱 。
烟雨朦嘴里的烧鸡瞬间不香。
她到追南宫尘,人家都不爱搭理,反而喜欢这个丑女。
漂亮不好看吗?
侧脸瞥了南宫尘,对他的审美眼光深深质疑,同时心里也被莫名刺痛。
胡乱将饭扒完,看着南宫尘他们甜蜜说笑,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告辞回家。
一路上悻悻然,毫无生气。
被丑女打败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两个女人都漂亮,还有个竞争危机,跟丑女pk她一点欲望都没有。
掉价。
烟雨朦路上琢磨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心儿嫂子就是仗着腹中的孩子,不然尘哥哥是不会看上她的。
有了这个想法,心情瞬间好受许多。
这才想起南宫尘脸上的伤来。
刚进门就发现他的脸肿的厉害,想问来着,结果就被楚沁心丑样尬住。
直到告辞她都没抬眼再看南宫尘,这点也就忽视了。
想转回去再问,想着刚才两人亲密样又来气,算了,回家。
现在她的脑袋里都是孩子。
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要不自己也怀上一个?
他们是夫妻都不在一起睡,说明他们感情不好,尘哥哥心疼的不是心儿嫂子,而是她腹中孩子。
要是自己也怀上尘哥哥的孩子,心儿嫂子不就没有地位了吗?等她生下孩子就把她赶走。
思及此。
烟雨朦动上歪心思。
她一走,南宫尘关上门就对南贵妃道:“额娘,赶紧在给我床上放个枕头。”
“一个还不够用啊,放两个干吗?”南贵妃不解。
“刚才烟雨朦进到房间,好像有所怀疑。”
南宫尘话一说完,楚沁心和南贵妃都有所吃惊,这点确实疏忽了,只想到面上做足,其他还真没考虑,这也算是提个醒。
希望烟雨朦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免得楚沁心在外面遭人嗤笑。
“好,我马上去把尘儿房间重新布置一下。”南贵妃站起来急匆匆离开。
楚沁心现在虽然是弃妃,但是,以她对焉北寒的了解,他是一个很专情的人,他们两人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等哪天焉北寒醒过劲来,一定会来寻找她回去。
在此期间,她必须照顾好楚沁心,不能让她受委屈。
出这么大事,焉北寒没有杀掉南宫尘,也没有让他蹲大牢,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至于发配岭南,想来也正常,且出宫的时候也没有派人搜查轿子,让南贵妃带了不少细软出来傍身。
为此,南贵妃对焉北寒还是心怀感恩。
她看出来自己的儿子也喜欢楚沁心,喜欢到痴迷的状态,连人家怀孕都不在乎。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南贵妃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敢跟皇上抢女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目前这个问题也无法解决,除非皇上来把楚沁心接走,否则,她的儿子就不能成亲。
“唉!尘儿命真苦,造的啥孽哦。”
南贵妃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叨叨。
好在她和儿子再也不分开,彼此之间是个依靠。。
南宫尘和楚沁心饭后正在商量硝石的事,如此宝贵的资源定然不能浪费,实在不行,就找烟县令,先把这个荒山买下来,然后再想开发的事。
“娘子,买下来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这一片荒山也要点银子的。”
南宫尘的龙王山寨救济不少穷人,没有余粮。
“这个不怕,银两我有,你想办法让烟县令同意就行。”
楚沁心在太平镇存有不少钱,去取回来就行。
实在不够,她只有使用空间,现在的空间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使用,担心它有使用次数限制。
听楚沁心说她有钱,南宫尘不太相信,眉宇间带着疑问,“娘子,你把钱藏在哪里?”
他从山洞中救出楚沁心时,她身上一点银两都没有的。
“我在太平镇有粮铺,生意一直不错,存下的银两应该够,你跟烟县令谈好,就去把钱取回来。”
楚沁心说的轻描淡写,南宫尘听的直发愣。
他从来没想过做生意赚钱,而且还能赚这么多,对楚沁心佩服的五体投地,“娘子,你好厉害,你怎么还会做生意?”
楚沁心闻言,顿觉好笑,二十三世纪人人都会做生意,每个人都是老板,大家互相消费。
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有什么好炫耀的。
“好啦,你别拍我马屁,想想你该做的事,我去休息一会。”
“好,娘子去休息,我这就去找烟县令,等我好消息!”
烟县令这会正被烟雨朦缠的头发晕。
“爹,我不管,我就要嫁给尘哥哥。”
“烟儿,人家南公子有妻室,你嫁过去只能做小,知道吗?”
烟县令苦口婆心劝着姑娘,他好歹是个县令,自己的女儿不说嫁的多好,起码是个正室。
“爹,我不在乎什么正不正,我就是喜欢尘哥哥,做小也没关系。”
烟雨朦撒娇带卖萌,希望爹爹能答应。
然而,烟县令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平时对姑娘娇宠的很,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就不松口。
“这件事免谈!明日我就找媒人给你说亲!”
烟县令丢下一句狠话转身进入内厅。
再谈下去,他的血压都要飙升。
不是内室死的早,姑娘是他一人带大,他也不会这么惯着。
“爹,你不喜欢烟儿啦,烟儿找娘亲去的,呜呜呜。”
烟雨朦见爹真的恼了不再理她,索性大哭,并且搬出死去的娘。
这下把烟县令气得差点吐血。
他这是为姑娘好,为什么就不理解当爹的心呢。
“烟雨朦,你想嫁可以,你让南公子把正妻休了!”
内厅里,烟县令气得捶胸顿足,咬牙抛出一句。
“休妻?”
烟雨朦闻言立马止住啼哭,她在寻思这句话背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