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正在为南宫尘吵的不可开交,家丁进来禀报,“县太爷,南宫尘求见。”
真是念谁谁到。
烟雨朦心情瞬间愉悦,南宫尘到岭南还是第一次登门。
“快,请他进来!”
心想一定是刚才看到自己不高兴,这会过来哄哄她。
摸摸头发,理理衣裙,欢天喜地出门迎接。
南宫尘脸上淤青还在,依然肿的厉害,即便这样,也难掩儒雅俊朗的风采。
“尘哥哥。”
烟雨朦如小鸟般飞向南宫尘,高兴的挽起他的胳膊,一点没有女子的矜持样。
此刻的她看着温柔可爱、小鸟依人,任谁看了都喜欢。
南宫尘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不喜不厌,邻家女孩一枚,就是在他面前娇艳如花也无用。
因为他眼里心里没有,也装不下。
这会为了那片荒山不得不来她家。
“烟姑娘,注意形象,等会烟县令看见该生气了。”
南宫尘不好明着推开烟雨朦,是希望等会她能帮着说些好话,就是不说也别捣乱。
“我才不怕,反正我是要嫁给你的。”烟雨朦仰起脸嘟嘴撒娇。
南宫尘:“……”
一个头两个大。
都怪当时不够理性,跟她签什么协议,这下好了,人家确实完成任务,并且楚沁心已经跟他生活在一起。
可这承诺该如何兑现?
他压根不想娶烟雨朦。
“来人,把小姐带下去!”一声怒吼传来,烟县令倏地出现在大门口,看着自家姑娘不知羞耻的模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是,老爷。”
几个婆子围上来,硬掰开他俩,将烟雨朦拽到闺房去。
等她一离开,南宫尘上前道:“烟县令,在下有一事与你相商。”
态度不卑不亢。
烟县令见其对他没行参拜之礼已是恼怒,再者说话语气如此高傲,顿时无名火起。
“来者何人?竟敢漠视本官?”
年轻人一点规矩礼数都没有,不知自家姑娘看中他哪点?
烟县令故意拽其官威,大声呵斥。
南宫尘到岭南确实隐藏身份不假,但是前后相处也有一年多时间,谁不认识谁?
见到烟县令鄙夷的表情,心里冷笑,“好大一点官,竟然在他面前拽其架子!”
“哦?烟县令不认识在下是吗?”南宫尘声音颇冷。
在怎么说他也是皇家之人,即使被贬又如何?皇威仍在。
“呵!呵呵!”
烟县令闻言从鼻腔中发出冷哼。
刚才跟姑娘为了这人争吵,气都还没有消,又被气上了。
“你是谁呀?皇亲国戚啊,本官需要认识你,简直太狂妄!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烟县令气得七窍生烟。
话落,“咚咚咚”进来一群衙役,不由分说上来就抓南宫尘。
“慢着!”
南宫尘身体一旋,端坐在房内太师椅上,接着“啪”的一声,长腿敲在圆桌上面。
这个动作太过挑衅,烟县令直接被激怒,脸色铁青,指着南宫尘气得哆嗦,“简直无法无天,胆敢藐视本官,该当何罪!”
在岭南这个蛮荒之地,虽然穷凶极恶的人多,好歹他也是朝廷任命的父母官,天高皇帝远,这个地方还是他做主,怎么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没想到南宫尘狂妄到家,一改平时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书生模样,公然叫嚣。
这还了得 ,今日不收拾这个县令他就不做了。
见人下菜的烟县令怎会咽下这口窝囊气。
衙役们都认识南宫尘,一直见他默默无名,也不像那些故意找茬的蛮横刺头,故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大老爷,无需动怒,我等好好替您出出这口恶气!”
衙役们一哄而上,就要捉拿南宫尘。
“啪啪啪。”
南宫尘一记连环腿,瞬间只听“咚咚咚”几声,衙役们被踹的踉跄后退,最后控制不住身体摔倒在地。
“反了反了!你是被朝廷发配来的,不好好改造,竟然敢造反,打入大牢!”
烟县令这会痛下死手,他要趁此机会断了姑娘念想。
“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南宫尘拿出太子玉佩置于圆桌上。
一近处衙役爬起身,上前拿起玉佩交给烟县令。
此玉佩为平安扣形状,洁白通透,系着墨绿吊穗,一看就是皇家之物。
烟县令识得这是宫中太子之物,腰间玉佩为白玉,是太子专属之色,顿时大惊。
听闻宫变,太子出现变故,至于去了哪里他就不得而知。
岭南地处偏远,没有皇上召见他不得入宫,故而不认识太子模样,没想到竟然近在眼前。
“不知太子殿下在此,下官怠慢,还请殿下不计前嫌饶了下官。”
虽然是被贬,虎威还在,烟县令心里恐惧,赶紧跪拜。
众衙役纷纷跟随。
南宫尘是来办事的,没办法才拿出来玉佩吓唬人,没想到还真管用。
“都退下!”
衙役们一听,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太子迁怒到自己身上。
众人退完,南宫尘缓缓开口,“烟县令,这下可以坐下来商议事情了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太子殿下想说何事,下官听着便是。”
烟县令一改刚才的威风,满脸堆笑,弯腰颔首。
南宫尘轻声出口,“昨日干活的那处荒山,本太子想要,需多少银两?”
烟县令闻言,直接愣在原地。
岭南到处是荒山,多的数不胜数,这些发配来的犯人根本干不过来,要什么钱?
“殿下,不要钱,你用便是,不知太子要荒山做什么?”
不值钱的荒山,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太子,也好落个人情在。
只是心里好奇罢了。
“我家娘子喜爱花草,送给她种花玩。”
南宫尘随便扯个理由搪塞。
烟县令:“……”
不解。
送女人一块荒地?真奇葩。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道:“太子好雅兴,太子妃爱好挺特殊,下官敬佩!”
“娘子与众不同,她想要的本太子都会满足。”
“那是那是,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下官羡慕。”
客套一会,南宫尘转入正题,让烟县令批下公文,盖上官府大印。
拿着到手的批文,南宫尘满意而去。
烟县令看着他离开,恍惚还在做梦,刚才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回想这一年来,自己好像没有冒犯过太子。
甚感庆幸!
“爹,尘哥哥人呢?”烟雨朦一进门没看到南宫辰,嘟嘴不悦。
她在闺房等得不耐烦,不得已点了几个婆子的穴位,这才脱身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