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殿下为你争取机会,那你可要给太子殿下争气才是,这女儿家要想和男子一起共事可不容易。”
“这首先你就要获得圣上的认可,回去把你那什么炸药再好好研究一下。”
风无喋喋不休个不停。
谢棠宁对此没说什么,所谓是树大招风,皇城里到处都是皇室权贵,盘根错节,勾心斗角不会少,谁知将这炸药展露人前会如何。
她又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低着头喃喃问道,“我想知道太子殿下算老几?有几个兄弟啊?”
其实她就是想问有几个有能力跟萧宴深争皇位的。
虽说如今萧宴深是太子,身上有军功自己也有实力,但是他久不在京中,恐怕朝中大臣早就让其他几个皇子笼络了。
若在朝中无人支持,恐怕也是头疼。
风无听了谢棠宁的话,那叫一个震惊,“我说你之前怎么也是在京城侯府里待着。”
“怎么可能不知道当今有几个皇子呢?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开始说胡话了?”
萧宴深也在此刻掀开眼帘,静静地盯着谢棠宁,眼中似有若无的飘浮着些许疑惑。
谢棠宁见状低头吃了瓣橘子压压惊,玩笑口吻道,“你们也知道我整日待在侯府,那还有什么好奇怪,想那无人撑腰的侯府大宅,日子能好过?”
“再说我爹是个五品都不到的小官,我怎么知道皇宫有没有添丁进口。”
萧宴深和风无闻言也没再多疑,想来是相信了谢棠宁的话。
沉默了片刻,萧宴深才淡淡开口,
“你想知道什么问便是。”
谢棠宁看向风无。
风无立马端了一副说书先生的样子,抢了谢棠宁手里的茶,“这个…这个,要说我们殿下,
他乃是正宫皇后所出,地位尊崇,当然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在众多皇子公主当中排行第三,
当然能力也是最为突出,也最得圣上和太后喜爱的。”
“荣宠至此还亲自领兵打仗,更得圣上赞赏有加了。”
萧宴深听得眉头深锁,“捡重点,少拍马屁。”
风无讪讪点头,接着道,“总之圣上和皇后以及后宫诸多嫔妃,一共育有七个皇子,五个公主,
皇子里面有五个已经婚配,唯独老七和咱们太子殿下还没有成婚,
而公主当中有四个已经许了驸马,唯独最小的公主,也就是如今正得宠的兰贵妃的女儿,语嫣公主没有婚配。”
“当然语嫣公主也深得圣上喜爱。”
“劝你不要招惹上她,更要离她远点,否则打起来殿下未必帮得了你。”
“总之我也只能跟你说个大概,回头你自己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谢棠宁听得是一头雾水,呐呐道,“好生复杂的关系…”
这个中的关系只怕也是剪不断理还乱,她才不要掺和进去。
萧宴深看向全然呆住的谢棠宁,眼带一丝薄薄的笑意问道,“你如何想着问起这些?”
他心里欢喜着,猜想这是不是代表着谢棠宁也对他的事情有所好奇。
谢棠宁将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她如何想着问起这些?
“当然是无聊,路途漫漫总要找点话来说说,不然怎么打发时间。”
闻言,萧宴深收起表情,眼底的温度骤然冷却,神情比那凛冬里的风还要寒冷。
谢棠宁脊背生凉,意识到萧宴深也是皇室之人,而作为皇室之人的他,听到她将这些皇室秘辛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怎么可能高兴。
“那个殿下,您别生气呀!”
“来,我给你剥橘子吃。”
谢棠宁立马扒了一个橘子赔罪,笑着将扒好的橘子递给萧宴深。
萧宴深静静地望着她,没有接那橘子,“你既喜欢吃,你吃便是。”
谢棠宁眨了眨眼,倒是也不惯着,立马将那橘子塞进嘴里吃了。
整日里阴晴不定的,难伺候。
恰在此时,一支箭从车窗上射了进来,正好不偏不倚扎在谢棠宁耳后两三寸的位置,她吓傻了,嘴里的橘子就这么囫囵吞了下去。
危急之下萧宴深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倒在车厢底部。
此时外面也传来了打斗声。
“有刺客,保护殿下。”
“快!”
好在车厢够大,三人趴在哪里也不会拥挤,再抬头车厢壁头上已经扎满密密麻麻的箭。
萧宴深和风无提了剑准备下去看看情况,临下车时萧宴深还用特别凶狠的眼神瞪了一眼谢棠宁,命令她不许出去,就趴在哪里。
谢棠宁当然不会出去,她又不傻,再说萧宴深早已料到这一路回去不会太平,她也有心理准备,于是便悠哉悠哉地躺在里面继续扒橘子吃。
这橘子真甜,真好剥皮,根本停不下来啊……
待到外面的动静没了,谢棠宁这才拍拍手出去,不出去还好,一出去一把利剑已经架在脖子上。
“不许动!!!”
谢棠宁举起双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家伙这群人竟然用毒。
整个队伍的人全部被红色的毒气毒倒。
“说,你到底什么来头,居然也能抵抗我们的毒?”
谢棠宁干笑了声,“不好意思,我自小就百毒不侵。”
一个后仰,谢棠宁躲掉挟制在她脖子上的刀,一脚将那刺客踹了下去。
随后从身后掏出枪,挨个将这群刺客逐一解决。
等到顾盏带着援军赶到时,就见一群群刺客被当猪仔一样捆着,在地上爬来爬去,而谢棠宁正拿着个容器一个个给那些中毒的人喂着什么东西。
顾盏从马上下来,来到谢棠宁面前,“怎么回事?”
给最后一个人喂完灵液,谢棠宁直起腰来,“哎哟,我这老腰。”
“这群人应该是附近贼胆包天的贼匪,方才投了毒气,大家都中毒了。”
萧宴深从昏迷中醒来,顾盏上前扶起他。
“殿下,你的眼睛!”
萧宴深睁开眼,眼白一片赤红,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球,一看就是中毒所致。
“本王好像看不见了。”
萧宴深用手在眼前晃了晃,眼前好像是覆上了一层血红色的浓雾,只能虚虚得看清一丝丝人影,根本看不清楚人。
而这时其他清醒过来的人也发现自己看不见了,纷纷传来惊惶的哀嚎声。
“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