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万寿献礼
作者:顾九慈   武器暴露后,身边人的反骨消失了最新章节     
    等到谁都没话说的时候。
    谢棠宁站起身来,看向那沈国舅和刘柱国,笑说道,
    “国事之上,本就是先礼后兵,我强你弱的事。”
    “此次万寿,圣上邀你们来,为的也是向你们也展示一下我们的实力。”
    “还请各位稍安,一会儿用完膳之后,可移步一观。”
    那沈国舅和刘柱国不屑一笑,但事情到底还没有水落石出,他们也就耐着性子,安分下来。
    殿里恢复和气,大家继续宴饮,待时辰也差不多时,兰贵妃站起来,举起一杯酒对轩帝道,
    “圣上万寿之喜,怎能没有礼物相贺。”
    “接下来便是献礼环节。”
    轩帝心情大好,与兰贵妃对饮一杯后,笑着对兰贵妃点了点头。
    得到允准的兰贵妃,给旁边的嬷嬷递去一个眼色。
    不过一会儿,嬷嬷端着一个签盒上来,兰贵妃起身将那签盒捧在手里,欢愉温声,
    “万寿之喜,大家都预备了贺礼,但时间有限,为表公平,本宫将献礼之事交给天意。”
    “摇出谁的签子,就由谁来献礼。”
    闻言,大家情绪高涨,也祈祷着自己能讨得头彩。
    兰贵妃开始抽签, 随着签筒摇动,一支写着名字的签从签筒里跳了出来。
    众人翘首,瞪大眼睛,好奇那签上的名字会是谁?
    兰贵妃将那签拿在手里,笑了笑,“到底谁会是第一个幸运儿呢?”
    她垂眸看了眼遮住的那支签头。
    大家心里祈祷着。
    “知道大家都着急,本宫也就不逗大家了,第一个献礼的是侍郎中副史谢聚德。”
    “为陛下献的是…”
    当兰贵妃看到谢聚德所要献的万寿礼之时,她欲言又止,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她不解地看向谢聚德,前段时间偃月池金阁的诗会,京中乃至皇宫的人都传得沸沸扬扬,说是谢棠宁刚和离,后脚又和宋国公之子秦峥勾搭上了,什么秦峥为博美人一笑,夺下魁首,赢得公孙先生的游园图。
    这风波才刚平息,如今倒好,谢聚德竟然堂而皇之将这画献上,这不是徒惹人非议那些传言吗?
    何况现在谢棠宁已经被赐婚给萧宴深。
    当真是脑子不清的,为了功名利禄,连女儿的名声也不顾忌了吗?
    而这时谢聚德也从席位离开,双手捧着那寿礼来到大殿中央。
    “侍郎中,谢副史献礼,公孙先生在鹊山所作的凤惊凰游园图。”
    太监扯着嗓子报出谢聚德所献贺礼。
    谢棠宁捏着杯盏的手一紧,她不是那日已经把两幅画还给宋家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谢聚德手里?
    想不通,谢棠宁左思右想,心里盘算着回想那日的情形,她的确是去宋府还画来着,可是那日秦峥不在府上,画也就并未亲手交到他手里,而是交给了看门的小厮,后来她们快走时,宋芸秋跑了出来。
    她怀疑这会不会是宋芸秋做下的事?
    谢棠宁带着疑惑看向坐在萧语嫣旁边的宋芸秋。
    然而宋芸秋却是一副平静神色,眼睛里的笑意若有似无的,也不能判断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可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宋芸秋做下的,受益者最大的终归都是她。
    两人同时被赐婚给萧宴深,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太子侧妃,若是她谢棠宁的名声受损,那就没机会嫁给萧宴深了。
    谢棠宁视线快要凝固,这件事她必定是会弄清楚的,若真是宋芸秋做下的,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凤惊凰?”
    “好一副凤惊凰啊!”
    “只是不知道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又是何时与国公之子相识的,相知到能赠画的情谊?”
    大殿里的人议论纷纷,对谢棠宁不利的声音是越来越多。
    谢聚德捧着那寿礼也是战战兢兢。
    轩帝没好气盯着殿下的谢聚德,心里早把这个坑女儿的老匹夫,骂了七八百遍了。
    虽说他是对这幅画有向往之心,可现在的局面,他怎好要来?
    这礼真如那烫手的山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谢副史,你这礼着实贵重,难道你不介绍一下你这礼的来历?”
    “前段时间的传闻是否属实?”
    殿里有几个好事的发出了质疑声。
    其他人也都见热闹不嫌事大,满脸的吃瓜相。
    “是啊!是啊!”
    “谢副史可要仔细说清楚,不然圣上怎好收你这贺礼?”
    谢聚德诚惶诚恐捧着那画,他只是想献礼,谋求个恩赏,不曾细细打探过这礼还有什么由来,更没听说过什么传闻。
    他额上生汗,半晌憋不出屁,只在心里生了感慨,陪王伴驾果真不易,稍不留神就会死于唇枪舌战之下。
    犹犹豫豫,好久都没张开口。
    兰贵妃见谢聚德木讷,她为着谢棠宁考虑,出言提醒了一句。
    “谢副史,你尽快交代这画由来,平息了谣言,也好让其他人有献礼的机会呀!”
    谢聚德得到兰贵妃的提醒,醍醐灌顶似的,他毕恭毕敬跪在大殿之上,双手将那礼举过头顶,
    “回圣上,此画是微臣小女儿在诗会得到的,微臣也并没有听到过什么谣言。”
    越说他声音越感觉出不对劲,他终于也是反应过来,谢清婷若金亭诗会当日得了画,为何是在第二日晚上才得到的画,说到最后他趴在地上,细若蚊蝇之声。
    换来的是更多的质疑。
    “怎么谢副史你是不自信了吗?”
    “且不说谢副史小女儿有没有那个才气,我等怎么听说这金阁夺魁的是国公之子。”
    “真相究竟为何?”
    “你知道吗?”
    谢聚德闻言已经是汗流浃背,恍惚间感觉生命走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