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文文弱弱的女子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男子目光所及的另一位男人深情的呼唤着,正是文星。
只是文星刚刚说完了此话,便体力不支了,便倒在了柱子上,已经意识模糊,强撑着一口气站在那里,对这名女子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女子见状便上前赶紧向文星跑去,想看看文星到底怎么了,却被眼前这名男子给拦了下来,他狠狠的推向了一边,并说道“不要靠近他,你们吵到他休息还要怎样?难道人多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你放开我,这是我朋友!”说话的人正是纤柔,想挣脱开男子,却发现自己这时无能为力。
这时纤柔一旁的男子,正是袁斐,袁斐将手里的筷子往男子前臂上一扔,一敲打男子的前臂,男子便痛了起来,然后放开了纤柔,纤柔便一个快步奔向楼梯,于是迅速爬上楼梯扶起了文星。
“ 你放开他!你不要碰他!快放开他,你给我放开他。”男子一边在挣脱着袁斐的手,一边向着纤柔喊着,纤柔也不管不顾,直接扶起了文星,文星就在这时,顺势倒在了纤柔的肩膀上,然后男子一掌推开了拦着的人,与纤柔一起将文星扶回了上等的客房,一旁的夏夏姐匆匆的结完了账,然后又吩咐厨房熬好了汤药,很快就端到了文星的房间里,纤柔看着现在非常虚弱的文星,内心很是担忧,文星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一向身体很好,健健康康的,如今却是这番模样,让谁看了都不觉得心疼,纤柔眼里满是心疼。
“文星,文星,快醒醒呀,文星!”纤柔对着文星就是一顿呼唤,也不管在场人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呼唤着文星,作为自己的朋友,此刻也只有自己会觉得心疼,文星眼睛紧闭,手指却在颤抖,就好像是听到纤柔的声音了一般,然后夏夏姐对纤柔说,“要不然我们先去休息吧,他看样子伤的也不是很轻,喂好了汤药要休息了,我们等你的朋友伤好了再一并上路吧!不然我们也不放心你呀,我们去休息好不好?”夏夏姐姐拉起来纤柔,可是纤柔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几人正说着话,与文星一同来的男子冲进屋内,对着纤柔就是一顿指责,“不要碰他,不要碰他,你们打扰到了我朋友休息,现在又在这里装好人?装什么烂好人?都给我走开!快滚开!”
男子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大话说个不停,让纤柔也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就对着那位男子说,“我真是他朋友,他醒了,自会知道我是谁,只是当下他伤势较重,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更不会伤害他。”纤柔眼神诚恳,望着男子说着。
男子也看了看纤柔,觉得也不是很坏,就跟他吐露言语,“我朋友是中了极阴之毒,可能需要几样药物来缓解,只是这里草药稀少,似乎难以凑齐。刚刚已经用姜汤为它洗漱过,可能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你真是他的朋友,我倒是放心,可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心存不轨,或者要置他于死地,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我定能将三位困于此处。”男子说着,有种游刃有余的样子。
男子虽然武艺不精,但却也是个沿袭中药制毒的高手,略施小计,困住几人也没有什么难处,但是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文星的身上的毒,毕竟大家都不希望文星一直躺下去,而且这种毒物至阴至毒,时间久了也会伤及脾胃,对内脏造成严重的伤害,光是听着就很让人胆战心惊。
随后,纤柔与文星一并而来的男子守在了屋内,为文星换上了干燥的毛巾擦拭着额头、手臂,而夏夏姐姐与袁斐二人便去了外面去寻找可以治病药物,骑上了快马,几个回合下来,药物也准备的差不多。
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几人也汇合在了一起,夏夏姐姐与袁斐将药物交给了那名男子,然后对她说,“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彼此信任,找到了能够救人的东西,也希望您不要吝啬施救,更为我朋友求个情,让她陪着吧。”袁斐一心为纤柔着想,只是不知道怎么帮她,看着她难过,朋友落难,自己便可以全然不顾得去帮助。
“当然!那是我的恩人,不用你告诉我,我都知道怎么去救他。”男子心里也很是不爽,然后将找来的中草药带到了后厨,仔细得研磨着制药。
不久后,便端着汤药以及熬得黑乎乎的液体来到了厢房内,纤柔正在给文星擦拭着额头。文星的眼睛动了动,只是还没有完全睁开,他知道纤柔就在身边,也听得见她的声音,只是他越想拼命的挣扎着,自己却越动不了,四肢僵显得格外沉重,眼睛也很重,就好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自己非常的吃力,有时也觉得呼吸困难,但是一想到纤柔就在自己的身边时,便觉得非常的开心,安心的听着他们对话,也在仔细想想自己该怎么办。
只是此刻在心里已经埋怨了无数次自己的傻徒弟,居然要赶走纤柔,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纤柔,却被她找到了,可是现在他为什么要赶走呀?文星想了半宿都没有想清楚,真想爬起来给他狠狠的两掌,只是此刻没有了力气,他想着纤柔也不会丢下他不管,想赶紧醒来。
随后,夏夏姐姐与袁斐将文星扶了起来,然后纤柔便将药物喂入了文星的嘴里,连同着黑乎乎的汤药一并给喂下,可是这却让刚刚进屋的男子急了眼,一把拽过了药物并连带着纤柔给撤了过来,夏夏姐姐与袁斐将文星扶了起来,然后纤柔便将药物喂入了文星的嘴里,连同着黑乎乎的汤药一并给喂下,可是这却让刚刚进屋的男子急了眼,一把拽过了纤柔的碗。
“这不是给他喝的,你到底是不是想要救人?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害他?”男子极为愤怒,将碗里还剩的汤药洒在地上,夺过药碗,狠狠的敲在桌子上,眼睛瞪得老大了,怒气冲冲的对着纤柔,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
看着纤柔被这样对待,袁斐坐不住了,将男子一掌推开,说着“什么药物就不能给他喝,那你端进来时候为什么不说?一定要这样对待一个姑娘家?”袁斐看着纤柔受委屈,很是难过,真想一掌劈死这小子,只是纤柔的朋友在这里不好意思动手,袁斐在心里对眼前的男子已经起了800次的杀心。
夏夏姐姐也急了眼,对着男子一顿输出,“怎么你进来一句话都不说,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是吧?再怎么说妹妹也是一片好心,你就这样,你这人真的该死,连同你的主人一起该死,”夏夏姐姐逞了一时的嘴角之快,却也惹得纤柔不太开心,毕竟是自己的朋友。
纤柔嘟囔着,“不要再说话了,让我去死好了,我不希望你们都这样。”还没有说出几句话,眼眶已经泛红,看着文星,内心十分难过。此时,文星听见几人争吵,刚刚送入喉间的药物也正卡着出不来,文星非常难受,迷迷糊糊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着纤柔。
“水,水。”文星扯着嗓子指着桌子对着纤柔说着,然后那位男子抢先一步将装满水的茶杯递到了文星的手边,文星也没有力气去接触,随后男子看着这样也不行,索性便将水递到了文星的嘴边,文星抿了几口,将药丸送了下去,猛猛的吸了几口气,看着似乎好了许多。
然后文星坐了半天,将杯子握在了手里,这眼前的男子说,“那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老是针对他,我自打躺在这里就听见你的声音,一刻都没有消停,分明是你吵到了我。”文星的话,瞬间让男子低下了头,转身便对纤柔道起了歉,“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男子看着纤柔,没有表情地说着。
纤柔此刻也没有时间去顾及男子的道歉,便对文心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呢?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大家都走散了吗?”
文星看着纤柔急切的模样,文星又看了看四周,对着纤柔说,“长话短说,便是出了很多事,其他想说的话,我想一一慢慢的告诉你,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同你一同回去主持大局,”纤柔看到了温馨的目光所示意便不再言语。
他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文星伤的这样的重,难免让他有所怀疑,便对文心问道“谁将你伤成了这样?”文星说道,“路过某个小镇,低估了里面的高人,猝不及防便伤得如此,看来出门在外还是需要小心呀!”微笑着对纤柔说着,却是满脸的宠溺,这让一旁的袁斐瞬间有了危机感。
“既然已经醒了,那便是没有了什么大的问题,我看天色也已经不是很早了,要不然大家早点去休息吧,不然天都亮了。”袁斐说着便伸手去拉纤柔的衣袖,只是纤柔却不为所动。
此刻,文星也才注意到纤柔的身旁正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而男子的眼神似乎一刻也没有离开纤柔,此时正要上手去拉纤柔的衣角,这让文星看了很不舒服,随即问纤柔,“这位公子是你新交到的朋友吗?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然后对着袁斐便说道,“你好,我是柔柔的朋友,我俩自小一起长大,可能她跟你一路走来麻烦的太多,我在此表示感谢,为柔柔向你致谢。”
此话一出,便让袁斐很是不爽快,一个“柔柔”惹得袁斐眼睛里放着怒火,想致文星于死地,怎么他叫的这样亲切,自己偏不可以这样叫,真的是越想越生气,但是转眼就看到纤柔正看着自己,脸上又转变为笑脸。“怎么了?”轻声问道。
“没事,既然你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不然天亮了又要赶路,身体会吃不消的,”纤柔对着袁斐说着,随后便走到了文星的身旁,拉起了文星的手,搭在文星的脉搏间,“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等天亮了,如果你的身体可以的话,我们就一起出发吧。”
温星看着纤柔,将手搭在了纤柔的手背上,“好,都听你的,能见到你,我非常开心。明天不要偷偷的走掉才好。”
文星的眼中似乎有泪水闪过,只是很快消失殆尽,纤柔看着文星,也陷入了一阵的思绪,自己与文星一同长大,从小就在一起,只是当时自己心里只住着太子哥哥,没有太多的位置留给温星,却在当下觉得见到文星,犹如回到府邸一般,快乐又很安心,让他一刻都不想离开这里。
但是想到文星要好好养伤,自己留下来也不是个办法,便将目光转向了与文星一同而来的男子,此刻,男子也盯着纤柔,他似乎也想到了文星的朋友,纤柔是什么身份?
也为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为做了深刻的反思,不敢有半点拦着纤柔的意思,他也明白自己与纤柔相比完全没有比的可能性,文星的心里只有纤柔呀,没有自己。
“我已经没有事了,你去休息吧,我们明天一起出发。”文星对着纤柔特别温柔的说着,然后看了看旁边的男子,对他说,“你也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大家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出发吧,不用再管我了。”
等文星说完,袁斐已经耐不住性子,走在了最前面,而夏夏姐姐也跟在后面,只是纤柔还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好了,去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有事的话我会随时叫你,你不用再担心我了,”然后纤柔在文星的安慰声中将手伸出来,并将文星的手放在他的另一只手上,然后就慢慢的出了房门,眼神中满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