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归玩闹,温桑晚心里藏着方才的事:“这人怎会轻易让我们离开?”她演技拙劣,一眼就能看穿,北冥玄不可能看不出可疑点。
北冥夜说:“风水相术,不宜血气沾染,会引起节外生枝,难以收场。”
“我们不要探一探吗?”温桑晚问道。
北冥夜笑而不语。温桑晚见其神色,了然一切,不再往下问。论心思缜密程度,她自己很清楚,绝对算不过这个男人。
两人不紧不慢往回走。
忽地。
两道利刃破空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未等她有所反应,北冥夜已经揽住她腰往一侧避闪开来。
箭羽从两人方才所在的地方穿过,飞往前十几米受到空气阻力后减弱速度,掉到地上。
温桑晚往药铺方向看,只见两名壮汉手持正拿着箭弩对准她和北冥夜。
下一刻,箭弩上闪出银芒,带着致命的威胁。
北冥夜再次揽着温桑晚往一侧避让。
与此同时,暗处飞出三道身影,如鬼魅般迅速,与持着箭弩的两名壮汉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剑影闪烁,寒光四射,打斗间几人偏移到远处,只留下一片乒乒乓乓的声音,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斗交响乐。
“九皇叔,别来无恙啊!”伴随着一道冰冷又极尽嘲讽的声音从药铺中飘了出来,北冥玄阔步从药铺中走出。
北冥夜神色淡然,对着身侧的小猫儿道:“走吧!”
温桑晚视线落在北冥玄身上,这人的气势怎么突然变了?刚才在药铺后院,可不是这个样子,心存疑惑面上不显,微微点头。她猜不到北冥夜葫芦里卖什么药,配合地跟着北冥夜往回走。
两人完全无视北冥玄的挑衅。
身后传来北冥玄的声音:“九皇叔,夜路走多了,小心火烛。”
离得远了,温桑晚问出心中疑虑:“我们暴露了,事情会不会变得棘手?”
“无妨。”北冥夜示意温桑晚往上看。
温桑晚抬眸看着灰蒙蒙天空,正猜测北冥玄的意图。
北冥夜低语:“玉佩。”
温桑晚没忍住回头,扫了一眼北冥玄,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既然都拆穿了她也没必要装了,“北冥夜,我想揍他。”
“莫急,晚些可好?”
她一听,这分明是话里藏话,眼睛亮了亮:“何时?”
北冥夜看小猫儿这般模样,忍俊不禁,倒也没有逗弄的意思,“一更。”
“真的?”
“嗯。”
温桑晚小兴奋一把,要揍北冥玄这货,她可就来精神了,别说一更,哪怕三更,她也能爬起来,心情好脚步都变得轻快几分。
两人一搭没一搭聊着,没人在意身后淬毒的眼神。
回到客栈。
温桑晚直接回房,她要养精蓄锐,今晚好揍北冥玄。
阿紫端着热茶从外走进来。
温桑晚站在圆桌边,尝试绘画符箓,然而一拿起镌刻符文的朱砂笔,她的手不受控地发抖,用左手强行按住右手腕,几番尝试无果,朱砂笔最终掉落桌面。
还是不行,没有一点功德,她连普通的朱砂笔都握不住。
叹了口气,坐下来拿着茶盏抿上一口。
阿紫口述大堂发生的事情。
她和北冥夜离开客栈后,北冥玄留下的影卫和北冥夜的影卫打了一架,北冥玄影卫实力不敌,被压制得节节败退,打斗中差点误伤温浅浅。
北冥风和李言从头到尾都不带正眼看,两人早就回了房,任由大堂的事情发酵。
温浅浅顾虑腹中胎儿,不得已出声打断,双方停止交手,事情没有进一步扩大。
温桑晚嗤之以鼻,她不知道是古代女子的思想是如此,还是温浅浅个人思想如此,一定要依附男人才能活。
转念一想,她觉得也合理,太子妃之位,一旦得逞,便是枝头上的凤凰,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试问谁又能抵挡得了如此诱惑?
她该庆幸自己活在思想觉悟的和平时代,独立自主不依附谁而活。
“小姐。”阿紫手中出现一枚香囊,“有麝香。”
温桑晚看着鼓囊的香囊,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小份药材。
阿紫道:“小翠贴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