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丛中一道明光闪过,直闪耀的司马炎眼睛生疼,抬眼之间不由惊叹:“果又一个美貌天仙!”
叹毕,却是不自觉转头杨艳:“皇后且看,此女果乃绝色佳人!”
皇后杨艳循声望去,只一看,便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此女生的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不仅仅如此,眉宇之间更是另有一番英雄气概,一身白纱笼罩,更是显得艳如桃李,两眉弯似秋月,双眼熠熠生辉,面泛桃花,红白相间,俊美无比。
“好一个英雄气概的绝色佳人!”
竟然直看的杨艳也不由惊叹。
你道此女是谁?缘何却似一个巾帼英雄?
原来此女乃是镇军大将军胡奋之女,自小便就活泼好动,虽是女儿身,却是秉承了胡奋将军英雄气概,婀娜之中却有一身的刚直正气。
如此女子,莫说司马炎一眼便就相中,即便是皇后杨艳看了也是挑不出来任何瑕疵。
然,越是如此,越是直刺的杨艳心疼,她又如何能让如此俊美佳人成了皇妃?如果成了,单看司马炎如今如狼似虎的眼睛,以后还不成了她的劲敌?
不由暗叹一口气:“今日断然不能成就了此女!”
然,就在杨艳思虑之时,却是只见司马炎却是坐耐不住,直对着胡女连连招手:“快快向前!”
竟然都忘记了安排宫女、太监去唤。
然,就在司马炎连连召唤之时,胡女却是蓦然低下了头,似乎不曾看见一般,稳如磐石的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胡女不曾看见司马炎招手?不曾听见司马炎急切呼喊?
不要说听到了,且听的极其清楚。
然,为何不动?
你当胡女如同她人般只想一心嫁入皇宫之中?不,绝不!
胡女本就是巾帼英雄般的人儿,岂能愿意困于皇宫高墙之中?
当初皇宫出了选妃诏书,其父胡奋得知,自然也不敢怠慢,只得赶紧打扮了女儿,一心的尽忠直把胡女送入宫中。
然,胡女打扮完毕,笼罩了白纱,却是越思越恼:“自此,如何再去西郊狩猎?如何再无拘无束般嬉闹?”
不由放声大哭,哭声甚为悲伤。
然,悲切之中,却是被送入了皇宫之中待选。
本就不开心来,如今见司马炎急切呼唤,如何会应?
不仅仅不应,却是偏偏低下了头。
低下头的胡女不由急躁起来:“奴家本不想进宫,可偏偏皇上单独呼唤与我,不好,只怕我要做了皇妃,然,如果做了皇妃,便就自此陷入这深宫高墙之中了。”
不由又哭泣起来,越哭越是凄切,声音便就愈发的大。
左右陪侍忽见胡女悲伤又哭,不由惊吓出一身冷汗,连连低声安慰:“姑娘莫哭,千万莫哭,皇帝皇后就在眼前,惊了圣驾只怕掉头!”
如果不劝,只任凭她哭,倒也不怕,想必一个姑娘家的,即便皇上听到了也不会怎样她,可偏偏这一劝,不由让悲切的胡女忽的生起来英雄胆,竟然大声反驳左右陪侍:“奴家本不愿来,只是父亲大人催促,奴家无奈才来,既然来了,奴家便就不怕死,既然不怕死,又如何怕惊扰了圣驾?”
竟然连连边哭泣边大声反驳。
胡女忽的生出的英雄气概,不由惊到皇上司马炎:“朕见的女人多了,却是偏偏不曾见过这样的,如此有趣,朕今日无论如何也得纳了她!”
不由转头皇后杨艳:“皇后只管收了此女好生教训!”
言语之中,却是多激将之色:“皇后如果不纳之,必然是唯恐对付不了她。”
皇后杨艳本也被胡女一顿英雄气概惊到,现又忽听司马炎如此激将自己,不由心中猛然一酸:“看来今日不收此女,皇上必不善罢甘休!”
想到此处,不由挥手太监、宫女:“只把此女迎将过来。”
宫女、太监得令,哪敢怠慢,赶紧向前,欲把胡女搀拉过来。
然,胡女被搀拉之时,却是忽得猛挺小蛮腰:“且放手,姑奶奶自会走。”
边怒声呵斥,边就气嘟嘟风摆杨柳的过来。
司马炎看着桀骜不驯的胡女,不由噗呲笑出来声:“果然非同一般。”
竟然忽生心疼之意:“无需快步,只管慢来。”
不由伸出手去紧做搀扶之状。
杨艳看着司马炎一副饥渴之态,不由心中酸疼:“陛下,且收敛一些!”
却是脸含微怒的低声呵斥司马炎。
司马炎嘿嘿一笑,却是又赶紧端坐于龙椅之上,只把眼睛留在胡女身上。
“汝姓字名谁?”
皇后杨艳却是放过司马炎只问胡女。
“奴家乃胡奋之女。”
“哦。”
杨艳忽听胡女说乃胡奋之女,不由轻声又叹:“难怪本宫看你一身的英雄气。”
“是,是,却是有一身的英雄气。”
司马炎却是后面连连附议。
“汝可知自入了皇宫之中,自此却是鲜少见得父母?”
皇后杨艳却是不理会司马炎,又问胡女。
“知道,奴家自然知道,故奴家本不愿来,只是父亲大人之命不可违抗。”
说的无可奈何,说完竟然又悲切哭泣起来。
杨艳心中却是不由翻滚:“如此来看,皇上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既然她不愿意,只一个他又能如何?如此,时日久了,想必皇上也会厌烦,一旦收拾不住,岂不又是一个修仪?如此假小子般的人,就是纳了又会如何?”
不由连连思虑:“如今看陛下之意,不纳只是不好,纳了又无害,不若纳之。”
虽心中酸楚不已,然,权衡再三,觉得还是纳了为妥。
思至此处,便就又问:“本宫欲纳了你进宫,只是不知芳名?”
胡女忽听被纳了,不由放声大哭:“奴家单名一个芳字。”
一时间,竟然哭的花枝乱颤,直哭的司马炎坐卧不宁:“莫哭了,莫哭了。”
心疼不已!
皇后却是依然不理会司马炎,只安排宫女、太监搀扶了胡芳退入内宫只待封赐,待胡女被搀扶进内宫,司马炎却是坐不住了,眼睛直跟着胡芳也离去了。
“陛下。”
杨艳看着馋涎欲滴的司马炎,不由微怒:“且再收敛一些。”
司马炎不由又微笑:“朕自然依皇后之言。”
边口是心非的说着,边却是不自觉站起身来,无魂般的也跟随胡芳入宫去了。
杨艳也不理会他,只手按胸口的又选了司徒李胤女,廷尉诸葛冲女,太仆臧权女,侍中冯荪女等,共计数十人。
不时选罢,皇后杨艳只觉浑身难受,心口疼痛不已,无奈只得退回后宫,待退回后宫之时,竟然心中郁闷的身体如同筛糠般不停颤抖起来,脸色苍白,气血两虚,气恼的连连唉声叹气不止。
且不说皇后杨艳懊恼不已,只说皇帝司马炎,自从跟随胡芳退回宫内,便就急不可待的召唤:“今晚朕只让胡芳侍寝!”
是夜,皇帝司马炎寝殿之中明灯高悬,璀璨一片,就在司马炎满心欢喜的期待之中,胡芳却是收拾的如花似玉般的站在面前,皇帝司马炎不由连连直咽口水。
寝殿门外,侍寝太监见良辰美景,不由轻声呼唤:“皇上,吉时已至。”
不时,却是只听寝殿之内,先是轻轻哭泣之声,然过一会,却是娇喘之声连连,再过一会,却是只听龙床硌唧唧不断,犹如排山倒海般一阵响,便忽的嘎然而止。
然,又过一会,却是咯咯笑声,咯咯笑声之后,又是娇喘吁吁,似乎此次却是如沐春风般温柔,直听的侍寝太监急切呼唤:“皇上,保重龙体。”
然,侍寝太监连连呼唤之声却是被寝殿内娇喘吁吁之声掩盖住,皇帝司马炎却是听不到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却又听的温柔之声响起:“奴家原当南郊狩猎最美,不曾想原来还有更美的良辰美景。”
不觉一夜春风,恩周四体!
翌日一早,皇帝司马炎急不可耐的传下御诏:“着洛阳令司马肇奉诏宣封胡芳为贵嫔!”
不时,只见洛阳令司马肇手捧册封御旨,一路直奔胡芳房中:“封胡芳为贵嫔,居于畅意宫。”
你道这封是皇帝司马炎之封,非也,实乃皇后之封。
皇后杨艳心疼不已为何今日又封?
皇后杨艳本想胡芳不愿侍寝司马炎,哪知胡芳一夜春风方知什么才是好?竟然让司马炎神魂颠倒不已。
天亮之时,本就一夜春风疲惫不堪的司马炎却是急切进的弘训宫央求,杨艳心中虽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无奈只得封了胡芳为贵嫔。
只是封时,却是又心思:“从今往后,本宫却是多了个冤家对手,如此,倒不如也把左芬封了,要斗,便就早早的给她封个对头。”
不由谏言司马炎:“胡芳刚进皇宫便封贵嫔,岂不是空虚了早到的左芬?不若也一起封了。”
皇帝司马炎点点头:“皇后虑的极是!”
遂也就册封了左芬为贵嫔。
只是令皇后杨艳恼怒的是,即便如此,皇帝司马炎却是自此竟然半月有余,早朝罢便就直去畅意宫,弘训宫却是没有了般不见丁点脚后跟,不由连连叹气,直后悔当初不该应允左芬入宫,开了皇帝纳妃的口子。
然,皇帝司马炎不来,她又能如何?只得后宫抚琴绣花解闷。
“姐姐!”
就在皇后杨艳后宫抚琴绣花解闷之时,却是忽听有人呼唤。
杨艳不由抬头:“妹妹,你怎就来了?”
原来是赵夫人。
“臣妾已是半月有余不曾见得陛下!”
赵夫人但见杨艳之时,不由大倒苦水。
杨艳叹口气:“莫说妹妹了,就是我这弘训宫也已是半月不曾见过陛下了。”
“自从胡芳入宫,陛下便就长在了畅意宫里。”
赵夫人不由气嘟嘟的嘟着嘴连连抱怨:“姐姐贵为皇后,总该管上一管!”
杨艳看着气嘟嘟的赵夫人,不由由悔生愁:“他不来,本宫又如何管?”
说话之时,不由咳嗽一声,然咳嗽之时,却直觉胸中憋闷,心头一热,竟然忽的吐出一口血来。
“姐姐,姐姐!”
赵夫人忽见杨艳咳出血来,不由惊吓得连连大叫:“皇后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