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西岐那伙人来了!”
一直紧盯着外面动静的斥候第一时间发现了禛钮一行人,当即向一旁的苏镇南小声示意道。
“可算是来了!”双手枕在脑后,倒在地上正呼呼大睡的苏镇南,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一双虎目闪烁亮光,兴奋的搓了搓手:“先说好,前面那几个是我的,谁要是跟我抢,别怪我等会儿翻脸!”
“将军,你这太不厚道了!谁抢到是谁的!”
“没错!谁抢到是谁的!”
“大家各凭本事才行。”
周围众将士对此都开口抗议。
“屁,本将军是将军,本将军说了算!你们谁不服?出来比划比划!”
苏镇南提起两柄狼牙棒,扫过周围众人一眼。
“太不要脸了!”
“就是!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侯爷,请侯爷为我们做主!”
众人丝毫不当回事,甚至还准备回去之后,直接找苏镇远帮忙评理。
“你们这群家伙!”
苏镇南气的直瞪眼,但也没办法,只能退一步:“行行行,各凭本事行了吧?”
见状,众人这才满意点点头。
只是众人却没有察觉到,苏镇南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山丘中,禛钮带领麾下残存仅剩的包括重伤在身的西岐铁骑,一百余人正在顺着山涧小道快速前行,打算天黑之前赶回南临关。
就在这时,一声爆喝犹如炸雷一般突然响起,惊得坐下战马受到惊吓,不安的抖动,直接将禛钮从马背上摔下来。
“西岐小儿,你爷爷再此,受死吧!”
苏镇南爆喝一声,提着一双狼牙棒,大步流星的从山丘率先冲下来。
“将军,你耍诈!”
“卑鄙!”
众将士还在等候苏镇南下攻击,结果苏镇南一声不吭,直接自己一个人冲下去,众将士冷过之后,连忙跟上,同时不忘吐槽。
“领主!”
一旁的圩邑连忙上前,将摔在地上的禛钮扶起来,禛钮本就有伤在身,这一下又猝不及防从马背上摔下来,顿时胸口一阵血气翻涌,一口逆血直接喷出来。
“别管我,快迎敌!”
禛钮推开圩邑,拔出腰间的佩刀,与麾下的将士们背对着围成一个人圈,摆开架势做出迎战的准备,心中还有意思侥幸,说不准还有机会能再次杀出重围。
只是禛钮一行人看到犹如人形坦克一般冲下来的苏镇南,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们原本就已经精疲力尽,现在又要面对这样异人的存在,顿时战意全无,士气低迷。
几乎是瞬间,就被苏镇南撕开一个大口子,随即便是狼入羊群般单方面的屠杀,西岐的众人几乎都没有像样的反抗,成片,成片的倒在苏镇南手中。
“领主,快逃!”
圩邑见大栗将士在苏镇南的带领下,轻而易举击溃麾下的将士,顿时明白别说战胜大栗,恐怕根本撑不了多久,连忙将一旁受了惊的马安抚下来,想要送领主禛钮离开。
“老子不跑!老子出来时带着一万狮领的弟兄们,老子一个人回去算怎么回事?”
禛钮把心一横,猛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顿时撞开人群,朝着远处狂奔,这犹如神兵天降的苏镇南跟大栗的将士们,就是压死禛钮最后一根稻草,带着这一百人回去,他勉强还能接受,若是让他一个孤家寡人活着,那还不如死了,死在战场,至少还能留下个名声。
“老子是西岐狮领的领主禛钮!你是你们里面的头吧?咱们两个人打一场怎么样?”
禛钮扔掉手中的刀鞘,用刀尖指着正在大开杀戒的苏镇南,开口邀战道。
“来!”
苏镇南甩了甩手中的狼牙棒,随即笑眯眯的看向面前的禛钮,没有丝毫退缩。
“乖乖受死吧小子!”
禛钮迈着大步,快速冲向苏镇南,俩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到时也有些不分伯仲,难分高下。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你叫苏镇南,苏镇远是你什么人?”
对拼了几招,禛钮一刀逼退苏镇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苏镇南,随口问道。
“苏镇远是我爹!”
苏镇南咧嘴一笑,没有隐瞒,如实的说道。
“原来是镇远侯之子,难怪年纪轻轻,身手这么厉害!不过……跟本领主相比还差得远,只要把你抓了,本领主便能顺利带着麾下离开大栗,回到南临关!”
禛钮双眼发亮,决定拼一把,只要能顺利抓住苏镇南,其他的这些大栗将士也就不足为虑,他们也能顺利回到南临关。
“尽管放马过来!”
苏镇南没有丝毫退怯,反而斗志很高,甚至透出几分兴奋,俩人再次缠斗在一起,不过跟一开始相比,经过最初试探之后,现在俩人已经使出浑身解数。
几个回合下来,禛钮心头暗暗一沉,原本他以为面前这苏镇南,年纪轻轻,肯定只会一身蛮力,真正交手下来,也确实印证他心中所想,这苏镇南确实只会蛮力。
但这蛮力却大的惊人,足以抹平招式不足的差距,真正展现出什么叫一力降十会,每一次弯刀与狼牙棒撞在一起,禛钮都感觉到一股怪力从他握住弯刀的手,横冲直撞的冲到他身体内,震的他虎口炸裂,殷红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再来!”
苏镇南此刻正在兴头上,这还是除了上一次在大营与那西岐将领达铪之外,打的最痛快的一场。
禛钮嘴角一抽,他双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不停的颤抖,连弯刀都快攥不住,若继续跟这苏镇南交手,恐怕撑不了几招。
有了!
禛钮双眼微眯,不动声色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悄悄将瓶中的毒药洒在刀刃上,这种毒是他们西岐特有乌木草的汁液提炼而成,见血封喉,凡是中毒者,短时间内便会丧失意识,最多三个时辰,便会殒命。
虽然这手段见不得人,但为了能活命,也顾不上那么多!
苏镇南对禛钮已经在武器中下了毒的事毫不知情,大笑一声,再次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