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棒!”
苏镇南大笑着,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猛然冲向禛钮。
当……
禛钮脸色一变,连忙举起弯刀挡在身前,狼牙棒重重砸在弯刀上,禛钮顿时觉得双臂快要被震断,踉跄着退了几步将力道泄走。
“痛快!再来!”
苏镇南扛着狼牙棒,追上前,再次朝着禛钮重重砸下,禛钮看着势大力沉的一击,不敢硬接,就地一滚,侧身闪过,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弯腰朝着苏镇南冲去。
嗯?
苏镇南看着一棒落空,愣了一下,没想到一直硬碰硬的禛钮竟然躲开,看着禛钮突然欺身上前也没当回事,收回狼牙棒,朝着禛钮又是一棒。
禛钮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忌惮与苏镇南势大力沉的狼牙棒的威力,只得暂时后撤,同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次寻找近身的机会。
“有了!”
就在禛钮与苏镇南周旋时,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一颗歪脖子树,当即故意引苏镇南来到歪脖子树的方向。
“怎么?你就这点本事?这就不行了?”
以防苏镇南察觉到不对劲,禛钮故意开口激道。
“本事不怎么样,嘴皮子倒是厉害,我看不行的人是你吧?就你这种实力,也配当西岐的大将军!”
苏镇南嗤笑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径直的砸下去。
禛钮眼底闪过一抹计谋得逞,就地一滚,只听一道沉闷的声响,狼牙棒如他预料中的一样,深深的卡在歪脖子树里,苏镇南抽了几次也没能抽出来。
禛钮眼前一亮,连忙提着弯刀冲向苏镇南,先是连砍三刀逼的苏镇南松开狼牙棒,随即猛然招式一变,下劈换成横扫,苏镇南一时间躲闪不急,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禛钮还想乘胜追击,不过苏镇南却先一步拉开距离,苏镇南不在意的扫了一眼胳膊上的伤,扯下一块布条,随意将伤口缠住,抬起头看向禛钮,咧嘴一笑:“这才像话,总算有点大将军的样子,不然轻易被我解决掉,也太没意思了!”
禛钮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深深的看了苏镇南一眼:“你已经没机会了,不过你放心,你爹跟你大哥,三弟,还有你其他的家人,很快也会下去陪你!”
“你找死!”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身手念头的苏镇南,听到禛钮竟然提起自己的家人进行威胁,顿时脸色一沉,一脸怒意的狠狠瞪了禛钮一眼。
走上前,双手抓住狼牙棒,腰身一挺,额头暴起几条青筋,低喝一声,猛然用力,硬生生将嵌入歪脖子树中的狼牙棒拔出来,随即大步流星冲向禛钮:“接下来,我不会再留手了!”
看着中了毒,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苏镇南,禛钮心里咯噔一下,泛起嘀咕,难不成瓶子里的毒已经不好使了?不然都过去一段时间,怎么这苏镇南什么事都没有。
就在禛钮暗自猜测时,苏镇南已经提着狼牙棒冲过来,只是刚跑出几步,便踉跄着一头倒下。
禛钮看着终于倒下的苏镇南长舒一口气,看来乌木草毒起效了。
“你,你竟然下毒?”
苏镇南只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一阵阵天旋地转,意识模糊不清,顿时意识到自己这是中毒的反应,吃力的抬起头,怒视着一旁的禛钮。
“难道你没听过那句,无毒不丈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是什么手段,只要赢了,那便是好手段!你放心,我刚才说了,到时候会送你家人下去跟你一起团聚,应该用不了几天,对了,我听说镇远侯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妹妹,本将军一向怜香惜玉,若是你妹妹识趣,本将军倒是不介意做几天你们苏家的乘龙快婿!”
禛钮走上前,一把薅住苏镇南的头发,一脸得意的大笑,同时还不忘言语刺激着苏镇南,他很享受敌人在他刀下,无能怒吼,拿他没有半点办法的模样。
“好了,也该送你上路了!”
禛钮弯刀架在苏镇南的脖颈,就准备取下苏镇南的项上人头,算是带回去献给三皇子的大礼。
“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
原本已经快没什么反应,意识昏沉的苏镇南,猛然爆喝一声,攥紧手中的狼牙棒,猛然朝着面前的禛钮狠狠砸去。
“你怎么……”
禛钮看着突然暴起的苏镇南,眼中充满惊骇,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中了乌木草毒还能保持清醒,只是此刻禛钮已经来不及震惊,在他惊骇中,狼牙棒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顿时头骨破裂,脑袋硬生生被打爆,化成一摊碎肉,脖颈间血流如注,禛钮的无头尸体砸在地面。
解决掉禛钮,苏镇南也眼前一黑,向后倒下。
“将军!”
“将军!”
苏镇南的亲卫们将所有西岐铁骑,或是诛杀,或是俘虏,这才看向自家将军,正准备调侃时,看到自家将军倒在地上,急忙冲上前,查看着苏镇南的状况。
“糟了,将军中毒了!”
曾是村子里猎户的一名亲卫,看到苏镇南嘴唇乌黑,口角还有白沫,顿时做出判断。
“快,快将将军送回大营,欧阳神医就在营中!”
亲卫们七手八脚连忙将苏镇南送回大营,趁着亲卫们有些混乱,副将圩邑带着几名心腹悄悄溜走,藏在附近不起眼的杂草中,等亲卫们离开之后,这才出来,确认没有埋伏之后,几人快速向南临关逃去。
另一旁,苏家大营,卫福,葛黑蛋,宋百岁三人急急忙忙回到营中,不等侯爷召见,直接闯进去。
“你们怎么来了?”
苏镇南正在查看着沙盘,为下一步作战计划做准备,听到帐外一阵争执,紧接着本该待在手弩营的卫福三人闯进来。
“拜见侯爷!”
卫福三人单膝跪地,随即直接开口:“侯爷,大事不好,大皇子被西岐的人掳走了!”
“什么?”
苏镇远眉头一皱,看向卫福:“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