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看着连澈因为越江吟那句话,而突变的面容,心中一紧,抓住连澈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越江吟仿若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纵身来到了连澈身边,抬手扫向了玄墨和连澈相牵的手。
将两人分开。
玄墨抬手运起体内的玄天功击向越江吟。
连澈也正对着越江吟挥出掌风。
两人的攻势都被越江吟巧妙躲过。
越江吟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手中扬起一个东西,对着连澈抬手在连澈面前露出了一样东西。
随后又将那东西收回身上,身子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连星夜猛力一击。
只见面前的桌椅被连星夜的一掌扫下,化为飞灰。
而越江吟退开了身子,闪身又回到了院落外。
身边簇拥着一众飘渺宫之人,看着追出来的连星夜,连澈和玄墨。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着连澈大声道:“夙儿,这个秘密你谁都不可提起,今日,我要你回到飘渺宫,再来向我询问真相!若是晚了,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连澈眼中浮现出一股挣扎之意。
方才听到越江吟说虞渊,连谪还活着之时,连澈只是一时惊愕,并未当真。
而在看到那块连谪贴身佩戴的祖传玉佩之时。
连澈才当真信了越江吟的话,连谪没死!
那块玉佩,在连谪出生之时,就滴上了连谪的血。
若是连谪身死,玉佩自会破碎不堪,在无法复原。
自己被连星夜认出后,也被连星夜送了一块一样的玉佩,只是其中雕刻的样式不一样罢了。
连星夜亲口所说,让自己滴入鲜血,若自己身死,这块玉佩也会破碎消亡。
连星夜讲述过连家的前辈们身死后玉佩碎裂之事,此事千真万确。
那刚才越江吟竟然拿出了和连谪一同掉落虞渊的贴身玉佩!
玉佩完好无损,那不是说明连谪也安然无恙,或许此刻正在飘渺宫?!
连澈双眼不住的思量着。
玄墨看着连澈变换的眼眸,赶忙拉着连澈道:“别信他的鬼话!”
连澈看了看玄墨,朝着越江吟喊道:“你想怎么样?”
越江吟大声笑道:“跟我走!”
连星夜嗤笑:“痴人说梦!”
连星夜伸手拿起天星剑,直指院墙上的一众飘渺宫之人。
“今日,我本不想大开杀戒,可你越江吟竟然敢来此破坏我儿的喜宴,就别怪我今日,让你有来无回!拿下!”
随着连星夜出声,整个藏剑山庄的守卫们,鱼贯而出,包围着飘渺宫之人。
玄墨赶忙拉紧了连澈的手,提醒道:“不论他说了什么,你都别信,今日是你我成婚之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容后再去解决!”
连澈看着玄墨,眼中是浓浓的挣扎之意。
若是连谪真的活着,若是真有这个可能呢?!
越江吟看着围堵上来之人。
抬手一挥,飘渺宫的众人尽皆纵身一跃。
飘渺宫的轻功飘渺行当真是世所罕有。
无人能够追到他们一丝衣角。
越江吟在空中大声道:“夙儿,随我回去,否则,过了今日,我不保证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连澈听了这话,再不迟疑,他要赌一把。
在玄墨惊诧的目光中,连澈用力挣脱了玄墨。
纵身运起飘渺行,几个起落已然跃入了飘渺宫众人之中。
玄墨迅速运起轻功追了上去,只看到那一堆黑衣人将连澈围入其中。
一同消失在了藏剑山庄之外。
玄墨大声朝着连澈消失的方向怒喊:“连澈!阿澈!!!”
可是没有回应,也没有人回来!
连星夜看着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连忙派人追上去。
玄墨也赶忙追了上去。
却终究没有飘渺宫之人的轻功快。
只见飘渺宫之人在树上如履平地,不过瞬息,便消失无踪。
玄墨身上的婚服已然凌乱。
不解的看着前方树林,看着和自己一起追来的藏剑山庄众人,看着连星夜,眼中藏着浓浓的不解和愤怒!
连澈走了,在和自己的新婚之日,当着自己面,当着天下之人,弃自己而去!
玄墨胸膛不住的喘息着,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昨日他们还在憧憬着今日的一切,洞房花烛,白头偕老。
今日,连澈却毫不犹豫的弃自己而去,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敢这么做?!
玄墨眼中浮现一丝紫意。
连星夜派暗一继续追寻。
更是派人去寻那飘渺宫在各地的据点,希望能探听到连澈的所在。
更是派人去宿州,飘渺宫所在,再去细探飘渺宫的所在。
可这一切,却改变不了连澈已然离去的事实。
从前连澈虽然身为飘渺宫的夙殿殿主,可也只知道飘渺宫在宿州,入口飘忽不定。
自己每次进入都需要人指引。
所以连星夜这么些年来,也没能寻到越江吟,与他决一死战。
连星夜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飘渺宫之人消失的地方。
连星夜不解,连澈为何会因着越江吟那么几句话,就抛弃了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抛下一切和越江吟走。
这一切一定有什么缘由!
他跟着越江吟走后,会遭遇什么?连星夜不敢深想。
连星夜拍了拍玄墨的肩膀,安抚道:“小墨,你先回去,澈儿应当是发现了什么,他应当一定会回来,藏剑山庄也会拼尽一切找到他!”
玄墨声音嘶哑:“不,我要去找他回来!”
口中有铁锈味弥漫开来。
眼神让人骇然。
……
藏剑山庄众多宾客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今日婚礼的主角,藏剑山庄的二少爷竟然和藏剑山庄的死敌飘渺宫之人离去了。
这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在众人眼前。
江湖中人们纷纷议论纷纷。
“都说这藏剑山庄和飘渺宫是死敌,怎的这二少爷还跟着他们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当真是一场大戏啊!”
“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场面没见过,本来这二少爷娶一个男子为妻已然骇人听闻了,没成想,还会发生这事!”
玄墨一身婚服回到凌云阁,就听着宾客们窃窃私语之声。
只听一阵哭喊响起:“父亲!”
小白迈着小腿,肩上趴着小青,就朝着玄墨冲了过来。
脸上是一片干涸的泪痕,此刻又落下了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