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常先鼓,有人动了手脚
作者:蛋黄烧酒   住手!让你别欺师犯上听不懂吗?最新章节     
    时故安的脚步有些慢,眼角余光竟有些留恋这竹坞周边的花草竹丛。
    很快,他将与这些都再无瓜葛。
    时故安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却渐渐加快了。
    …………
    清光宗。
    “什么?沈宴清回来了?”
    刘三公情绪有些激动,连捉住那传信的小弟子衣领的手都有些颤抖。
    “是……是。”
    那红衣小弟子被刘三公吓到了,脸色有些惊惧,说出的话也哆哆嗦嗦的。
    “蠢货。”
    刘三公瞧见他这副畏缩样子就气不过,一把松开那小弟子的衣领,摔了小弟子一个踉跄。
    “……弟子……有罪,请……长老责罚……”
    那小弟子早就吓的大惊失色,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身体打着颤,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去看刘三公的眼睛。
    “哎滚滚滚。”
    刘三公不耐烦的挥一挥手,那小弟子被吓的连滚带爬的出门去了。
    小弟子走后,刘三公暗自思忖,踱着步子走来走去没个停歇。
    沈宴清回来了?
    沈宴清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他此前一直不相信墨歇说的什么沈宴清除妖斩邪去了,他觉得沈宴清是为自己徒弟干出来那丧尽天良的事感到羞愧,躲起来不愿意见人,这才迟迟不肯现身。
    他此前还担心弟子大会沈宴清都不来了呢!
    没想到,沈宴清竟然真的回来了。
    刘三公摸摸下巴,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再过两日便是弟子大会了,若他此时领着弟子上门去讨公道,闹的沸沸扬扬的多少有些不好看。
    死了几个门徒事小,打压阡陵宗才是正道。
    别再万一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讨人命去了,人家再说他们清光宗是使手段才拿的第一。
    刘三公不屑的哼了一声,眸光得意洋洋。
    他有个想法。
    不如等弟子大会比试完,他再让那小弟子出面作证,届时不仅弟子大会的第一是他们清光宗的,那阡陵宗的脸也会在各大门派之间丢尽了。
    他们清光宗风风光光,阡陵宗却任人羞辱。
    这岂不是想想就很爽?
    刘三公得意的笑起来,笑声猥琐至极。
    …………
    回到房间,时故安慢条斯理的坐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正徐徐的饮着茶,一阵疾风掠过,将他的屋门吹开又瞬间合上,时故安依旧波澜不惊的坐着,额角的碎发随之轻轻摆动。
    下一秒,原先空无一物的桌边竟多了个人影。
    时故安垂着眸子扫了眼,玄色的衣袍,是景行渊。
    景行渊依旧是抱着手歪着脑袋,站也站的没个正形,银发半扎,松松垮垮的披在肩头。
    “找本尊什么事?”
    景行渊撩一撩头发,紫色的眸子不咸不淡的瞧着时故安。
    时故安的手指很有节律的敲着桌子,闻言嗓音淡淡道:“两日后便是弟子大会。”
    景行渊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着太阳穴,慢悠悠道:“你想本尊帮你取黄粱枕?”
    时故安轻笑了下,点点头。
    景行渊满口应下:“小问题。”
    “没什么别的事了?”
    时故安瞧他一眼,问道:“你在找人?”
    景行渊愣了一愣,道:“与你何关?”
    时故安唇角轻勾,眸子里的笑意若隐若现:“是在找幽梦仙君?”
    景行渊那好看的眉毛一皱,苍白的指尖微微缩了缩。
    瞧见他不说话,时故安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随意的敲着桌子,道:“你喜欢他?”
    景行渊冷笑一声:“本尊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
    “你敢说,你对你师尊的想法就多干净?”
    时故安嗤笑一声,慢慢道:“怎么还急眼了呢?”
    景行渊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向时故安的眸光略有不善:“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故安没说话,也不去看他,依旧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那咚咚的声音却听的景行渊心烦。
    半晌,就在景行渊的耐心要消磨殆尽时,时故安开口了:“我知道澹台哑在哪。”
    景行渊眉头一蹙。
    几乎是下意识喊道:“在哪儿?!”
    时故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捻起茶杯缓缓吹了口气:“别急。”
    他是不急,景行渊却急不可耐的撑在桌子上俯视着他:“澹台哑在哪儿?!告诉我!”
    这样强大的气场,时故安却没表现出丝毫畏惧。
    反而是整个人不慌不忙的喝茶水。
    景行渊咬了咬牙,逼迫自己冷静道:“你要怎样?”
    时故安唇角勾起一抹笑。
    要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
    “现在还不是时候。”
    景行渊快要被气笑了,十根手指紧紧扣着桌子,冷冷的睨着他,声音阴森:“你真的知道?你最好不要骗本尊。”
    时故安不慌不忙的点头。
    虽然只是猜测,但就目前来看,有很大的几率就是呢。
    景行渊啧了声,紫色的眸子因着他生气泛着黑色。
    “不是时候?你想要什么时候?”
    “弟子大会结束,你拿到黄粱枕之际。”
    “不就是一个黄粱枕?你想要本尊现在就能给你拿回来。”
    时故安瞧见他这心急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他想再等等。
    就算他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两天啊。
    时故安眸光微动。
    应该是最后两天了。
    长白峰,竹坞,沈宴清。
    他的师尊。
    景行渊急得现在就想去炸了云海间,时故安却瞧着杯中打着转儿的茶水,缓缓吐出三个字:
    “再等等。”
    …………
    时故安出去后,沈宴清就一直抱着常先鼓在研究,直到房间的门又被人敲响。
    “谁?”
    研究半天还没个所以然,沈宴清的心情不是很美丽,声音也有些不耐烦。
    “师尊,是我。”
    “进来。”
    顾长河推开门进来,沈宴清抬眸瞧了他一眼,正好看常先鼓也看的累了,便随手放在一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人是顾长河的缘故,沈宴清的声音也疲软下来许多。
    顾长河余光瞥见那只常先鼓,先前发生的一切,常先鼓里的男人,顿时记忆犹新。
    “师尊拿着它做什么?”
    顾长河佯装无意的岔开话题。
    沈宴清扫了眼,随口道:“本尊只是想看看这东西邪门在哪儿。”
    顾长河抿了抿唇。
    先前那鼓里的人自从师尊来了就瞬间消失,如今师尊在这儿坐着,他估计不敢出来。
    “师尊……”
    顾长河犹犹豫豫的开口。
    “怎么?”
    沈宴清不咸不淡的开口。
    “我想试试。”
    顾长河的眸光略过常先鼓,转而十分认真的看着沈宴清。
    沈宴清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了忍,没笑出来。
    他试了这么久都没什么反应,顾长河能试出来朵花儿啊?
    沈宴清随口让他坐下,自己在一旁瞧着。
    顾长河拿起常先鼓,指尖朝里输入一丝灵力。
    和沈宴清以往试的许多次都一样,如石沉大海,杳无踪迹。
    沈宴清不以为然,毕竟他试了许多次都是这样。
    可顾长河却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他记得他上次接触常先鼓的时候,这常先鼓分明不是这样的。
    先前的那只常先鼓,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是有波动的。
    可现在这只,分明就是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鼓。
    沈宴清揉着眼睛问他,嗓音有些慵懒:“可看出什么了?”
    顾长河抿了抿唇,手指一紧:“师尊,这常先鼓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
    沈宴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动了手脚?
    顾长河怎么知道有人动了手脚?
    再说,这常先鼓他一直放在竹坞,有谁能动手脚?
    沈宴清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
    竹坞?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