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宾客今晚留在酒店休息,第二天一个个离开。
夜晚注定不太平,尤其是两位新人,白仪抱着张芜往房间走去,吻从耳后到脸颊,唇边,鼻尖。
张芜抵住她的唇,“先洗澡。”
白仪将人抱起,“一起。”
年轻恋人,总会在不经意的对视中擦出火花,尤其对于相聚的热恋期情侣来说,张芜准备褪去衣物时,被一只不安分的手按住。
“宝宝,我来。”
她迫不及待找到扣子,张芜打开淋浴,水顺着头顶落下,很快打湿了衣物,白仪抓着衣领用力一扯,扣子全部掉落。丰满圆润的景象映入白仪眼里。
张芜惊掉下巴,这可是Y国设计师亲手打造,就这么被轻易撕开了!
白仪脱掉自己t恤,露出腹肌,张芜视线从她的脸颊移到那处,不自觉摸了摸六块腹肌,升温的浴室内,两人白皙的脸颊迅速泛红。
“宝宝,你好诱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偏头覆上那唇,另一只手扶着她脑袋。
“不可以…我们还没洗…”张芜努力推开,却发现越挣脱越紧,她放弃了。
肩上的手向下滑落摸着她腰,一阵翻云覆雨后。
两人开始洗澡。
由于白天太累,白仪抱着她放到床上,吹完头发,钻进被子将人拥入怀里。
张芜摸着她的唇,若有所思,“能给我讲讲你的童年吗?最好从记事开始说,好的不好的我都想知道。”
她觉得今晚的张芜有点奇怪,怎么突然问起小时候,见她发愣,张芜捏了捏她耳垂,撒娇道:“可是我小时候到现在的事情都给你讲了,我们刚刚办完订婚宴,老夫老妻七八年了,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白仪心软下来,难得小兔子撒娇,侧着身子轻声问:“那就我拍第一支广告开始,那天我遇到了金导…”
听完她讲这些年拍的戏,代言的广告,结识的人,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金导,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把她当徒弟培养,张芜肯定会吃醋。
“金导姓金名什么?”张芜好奇地问。
“就叫金导,据他说本名不是这个名字,进圈前改过。”白仪有点后悔跟她科普,捏住她下巴,“你该不会对他有意思?”
张芜闻言一愣,随即摇摇头,俯身送上唇,“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每次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一点点关于你以前的事。”
她心疼地抚摸白仪的脸,认真地说:“这次我想听你亲自说出口。”
白仪轻揉她脑袋,额头相抵,“好,你想听哪些,我一字不落地告诉你。”
张芜视线落到她眼里,摸着她眉心,“我听说你以前性格很活泼,就像我一样,是什么时候变了?”
知道注定躲不过盘问,她轻抓张芜手腕,“我八岁那年,我和小安姐,林漠一个学校,所以经常一起上下学,我记得班里那天来了个转校生,是我的新同桌。”
“她跟你一样,来了没一天就在班里交到很多朋友。成绩中等,有时候懒得写,就拿我作业抄,刚开始我很介意…后来就随她去。”
讲到一半听见耳边传来嘟囔声:“原来你喜欢这一类的,宛宛类卿…”
白仪被她的脑回路逗笑,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语气宠溺道:“老婆,我不喜欢她,因为我内向,身边的位置不固定,时间久了习惯一个人待着。”
“林漠不跟你一个班级吗?”
张芜问完看她的反应,她知道现在问不是个好时候,但…必须要揭掉那层已经坏死的肉,才能长出新的。
“那时候不是。”白仪继续说,“我们熟络起来,聊天时才发现她跟我家顺路。一次模拟考,老师让我辅导她学习,而她跑步好…我们互帮互助。”
张芜心里很不爽:一个文一个武。
白仪将张芜踢掉的被子往上盖了盖,莞尔一笑,“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取向,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但对一个人有了愧疚。”
“是你提到的这个新同桌吗?”
张芜知道她默认了,那就是同桌遇到了事,她安慰地亲了亲对方眼角。自己耳朵敏感,但不知道对方哪里敏感。老师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用包裹的爱疗愈,被爱者会很开心。
白仪将她发丝拨到耳后,轻触耳边,“经过两个月互帮互助,期中考试来临,她成绩比以前提高了三十分,我的体育成绩从及格到满分。”
“为了感谢我,她从家里带汽水给我,当时我没有什么礼物能给她,她看了眼我手腕的皮筋,说拿它作为回礼就好。”
“我没给,因为那是小安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跟她约定好周六来我家玩,有几件礼物让她拿。”
张芜腹诽:“好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把人往家领…”
周五放假那天,白仪跟顾小安,林漠,同桌一起回家,几个人有说有笑,走到小区门口,同桌停下脚步。
指着第一栋楼笑着对白仪说:“我到了,一单元三楼就是我家,你明天要是没事就来找我玩。”
白仪点点头,跟她约好时间,打算到时候把礼物带上,这样省得来回跑。
第二天,白仪满心欢喜带着礼物去找她,路上碰到林漠。
“白仪,你去找新同桌吗?”林漠扔掉一袋子东西,朝着她走来,“刚好我去找同学玩,他家也在那个小区,我们一起去吧。”
白仪没有多想,他跟着白仪到同桌家门口,转过头看见林漠直勾勾盯着那扇门,“你不去找你同学吗?”
林漠收起暗眸,“我突然想起他们家国庆出去旅游了,不介意我和你的新同桌打个招呼吧。”
白仪有些犹豫,敲开门问了同桌,“我朋友想一起来玩,你同意吗?”
同桌看了眼林漠,嘴唇微抿又看着白仪,“好吧。”
“你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白仪在她打开的时候一个个介绍,“这是八音盒可以听音乐,这是口琴,我新买的没用过。我前几天新买的钢笔,我看你那支都不能用了。”
同桌一把抱住她,激动道:“你对我真好,白仪,我真开心交到你这样的知心朋友。”
白仪咳了几声,对方才发现自己差点勒的她呼吸困难。“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没事。”白仪学着她平时的豪爽劲拍了拍她肩膀,注意到身后的林漠,“你快过来呀,小潇她人很好的。”
林漠眼眸闪过一丝怒气,“小潇?”
她走到林漠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何潇,大家都叫小潇。”
他伸出手回握,目光停留在那支钢笔上,直到何潇痛得喊了句,林漠回过神松开手,淡漠地说:“对不起,我手劲有点大。”
那天,大家玩得不亦乐乎,唯独林漠…
白仪记得他是三人团的开心果,不论在家长眼中,还是同学眼里,他始终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今天不知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张芜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林漠对白仪的新同桌有敌意,“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