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都僵了一下,苏宁一脸茫然的看着卓渊,卓渊若无其事的松了手,说:“我回来已经吃了一颗你吃的那种药,药效奇特,并无大碍。”
苏宁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感觉自己被卓渊调戏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卓渊的木板床给了苏宁,苏宁身上疼也不谦让,心安理得的受着了,一直到躺在床上,苏宁都还在想怎么就牵手了呢?
藤条的伤养了两日,虽然没有消下去,依然一动都疼,但是不发烧了,苏宁便出门了。
一出门就有大热闹,苏宁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终于有人发现苏宁了低声喊了她一句:“二丫,你快来看,是不是你兄长?”
“好像是。”苏宁看着这个跪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那背影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宁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他杀人了,村里就算是饿死病死,也不会杀人,但是他杀了两个人,现在那个村子里容不下他了,他求着王爷收留他,但是王爷没理会他。”
“他杀了谁?”苏宁问。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一旁的人说。
几个人压低了声音,又是忍不住那种兴奋的幸灾乐祸道:“听说那个女人是他的媳妇,本来村里就没几个女人,他独占一个,现在那女人在王爷这里领了粮食,好几个男人伺候她围着她转,昨天下午他一回去,就发现那个女人在和别的男人好,气不过就拿着木棍打,失手打死了,两个死的时候都是连着的。”
那人说完,就被边上几人一人一巴掌的伺候了,低声警告他:“你他娘的嘴上没个把门的,这话能对二丫说吗?”
苏宁嘴角抽了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算为了人口发展也要挑个时候呀,这个女人活该被打死。
转回来想,这柱子拼了命也要绑架自己与卓渊交易换回这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和卓渊的差距还如此无所畏惧,想来是真的喜欢她吧。如今被背叛了,心里肯定很难受。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苏宁也没有心情看了,自从知原主的饿死也有一份他的心意在里面,苏宁便看的很是淡薄了。
来到药房,苏宁看了看这些药,要是自己随身带着药,上次就不会这么难受了,苏宁决定要做药丸子和药膏,这样可以随时都用上,开始忙起来便把什么都忘在脑后。
一连好几天都不见卓渊,也没听他们说柱子怎么安排的,苏宁也没过问,只是在药房里架着锅炉,熬着药,碾药粉,配药方,药不够了就拉几人上山去采。
山坳里山连着山,苏宁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去山那边,但是他们说不要去,去了就是有去无回,苏宁便也不去了,反正跟着卓渊也能出去,出山是卓渊一直在做的事儿。
除了不能去的地方,这段时间苏宁将能走的地方都走了,能收集的东西都收集了,把做好的药丸子和药膏一一写好药名,用途,封存好。
看着几大箱的药,苏宁有一种自己将来就是个大富婆的感觉,这还不是分分钟暴富。想着想着,苏宁就笑得很是开心!
平时他们都不让人去的地方,偶尔也会派更多的人保护苏宁的情况下让她去的。无意中找到了像南瓜又不像南瓜的瓜,试吃过后觉得,不像南瓜,淀粉含量更高,糖分差不多,口感更绵密!
这瓜生长在山上,早已没有了藤蔓,橙黄色的大肚子挂在树丫上。已经是寒冬了,虽没下雪,浓霜却从来没散开过,这样的想法条件都没有坏,可见是可以长久保存的。
苏宁带人去抬了很多回来,这个可以留种,来年会有好多的瓜吃。
苏宁像个小地主一般站在瓜堆上,指着自己搬回来的瓜,笑眯眯的看着卓渊,道:“卓渊首领,以后那片山我承包了,就种这个瓜,到来年,青黄不接时,我就是这座山最富有的仔。”
彼时,卓渊微微抬头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炫耀自己的成果,积极乐观的计划着来年,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感觉填满,想把她现在这个样子永远保留下来。
从找到足够的瓜后,真正解决了卓渊的后顾之忧,苏宁也是水涨船高,待遇很好,连那个跛着脚的战老头都越发的喜欢她了,有事儿没事儿就喊两嗓子:“二丫,二丫...”
听说她还要教卓渊的人识药用药甚至做药丸、药膏,更是对她礼遇有加,每每弄得苏宁不好意思提自己的小要求。
这天,苏宁还是在卓渊的木板床上醒来,头有些昏沉,但是人清醒了,外面很安静,苏宁打开门一看,之前堆成山的刺啦果不见了,芋头不见了,那成堆的瓜也不见了。
苏宁心里一沉,被人打劫了?只怪自己睡的太沉,半点感觉都没有,苏宁四下里找人,终于找到几个洗晒药草的妇人。
苏宁急急的问:“你们可知道卓渊首领他们还有所有人,他们去了哪里?”
几个妇人并不太清楚他们要去哪里,如实道:“不知道,大概是走了吧”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苏宁怀疑自己没睡醒
她们说:“就是离开山坳了。”
苏宁茫然的问:“离开还回来吗?”
苏宁知道自己问的多余的。
几个妇人摇摇头说:“自然不会回来了,我们以前的家早就没有了,出了山坳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才不愿意离开的,赵将军让我们好好照顾你,说外面现在兵荒马乱,刀剑无眼,很是危险。”
其余人看着苏宁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安慰着:“等外面平定了,没了战乱,王爷会让人来接你的。”
苏宁感觉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脑子嗡嗡的。
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起身冲出去。
到了药房一看,药房里连点药渣都没留下,自己做好的药也全部都没有了,一点都没留下,做药的工具也没有了。
苏宁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卓渊了,应该早点察觉的,但是一直忙着,每天都是累的倒头就睡,屋里没有卓渊,苏宁睡的很踏实。
苏宁迷茫的看着天,茫然若行尸走肉一般,到处游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以前生活过得地方,发现整个村的人都不见了,以前那个家里除了泥巴墙搬不走的,几乎连个破碗都没留下,四条腿断了三条还剩个缺口面的板凳横刺啦的躺在破屋中间,苏宁不知道是别人抢了还是柱子就是在这里失手打死的那两个人,所有的景象和被人抛弃的苏宁一样看着孤单又可怜。
苏宁仰天长叹一声,破口大骂道:“狗老天,狗男人,呸,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