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有些凝固，赛诺心想，估计这个笑话不好笑，那就再讲一个活跃一下气氛比较好。
    “你知道为什么煮蘑菇能让人变聪明吗？”
    卡维真的是受够了，整个人都要垮了，跟艾尔海森斗嘴两个小时都没有听赛诺冷笑话十分钟累。
    “为什么啊……”卡维生无可恋道。
    “因为温菇而知新。”赛诺说完，气氛更冷了，这时一道噗嗤的声音响起。
    是白知知，赛诺讲冷笑话好笑程度百分之0，看卡维和提纳里听冷笑话崩溃程度百分之。
    赛诺顺着看过去，就看到熟悉的人，他见过她，在哪个执行官第六席的身边，似乎那个人还挺在意她的。
    “是你。”赛诺道“你也觉得我的笑话很好笑吗？”
    赛诺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很难想象到他是在问别人关于他的冷笑话是否好笑这件事。
    白知知能说不是因为赛诺的冷笑话笑而是看小提和美人学长的样子好笑吗？这当然不能。
    卡维看过来，看到白知知，神情微扬，总算有个人可以分担一下赛诺冷笑话的威力了，这一路过来都快冻死了，艾尔海森那个家伙，在赛诺开始讲冷笑话的前一秒戴着耳机降噪开最大自顾自又走了。
    “知知。”卡维道，然后快步走过去“这几天似乎都没有看到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们认识？”赛诺问，看向白知知，有些警惕道“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
    提纳里当然听赛诺说过这事，看赛诺的表现，这个小姑娘就是跟在那位执行官身边的人吗？同样也皱眉看向白知知，愚人众的人为什么会在酒馆当一个服务员。
    “我在这里兼职，那天遇上了卡维，卡维老师经常教我如何制作兰那罗木刻！！兰那罗真的好可爱啊！！！”白知知冒星星眼，笑容洋溢在脸上。
    “对啊，艾尔海森也见过她呢。”卡维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但就这些天的相处而言，这个小姑娘人还挺好的，也没有任何恶意。
    赛诺听到艾尔海森，语气有些冷漠“你还是转告你家那位，大贤者那边注意到他了，他要是再去触碰罐装知识相关的禁忌，到时候会由我来亲自捉拿他。”
    “我今天来须弥城可是有事，办完事我还要回化城郭，柯莱她目前还离不了人。”提纳里温和道，他对于一些事情也是有所耳闻，就在前不久教令院他的老师对他发来邀请，邀请他加入一场实验中，但他拒绝了。
    接着几人纷纷自我介绍过后，白知知并没有主动说自己是愚人众的人，只是说自己是兼职酒馆服务员。
    白知知因为还有工作并不能太多攀谈，她也很想知道成神的进度，以及现在剧情的进展，但散兵从来都不会和她说这些。
    等到稍微有些空闲时间后，提纳里将白知知拉出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在那里等着的还有赛诺。
    “愚人众来到须弥有什么目的，还有那场实验。”提纳里温和的神情都严肃起来。
    赛诺也是同样，赤眸带着审视意味，阿努比斯帽衬的他气势更加凌人，古铜色的肌肤和白发又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知知叹了口气，她知道但并不打算说，成神是散兵一直以来的愿望，上百年的执念即使如同泡沫的幻影一般最终可能会粉碎，即使成神的代价十分……巨大。
    “我不知道。”白知知摇头“我只是愚人众小小的一个士兵而已，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这些。”
    两人明显不信，但问不出什么也只好放弃。
    倒是提纳里看她有些害怕的样子，宽慰道“我们没有恶意的，不必感到害怕，你为什么会加入愚人众呢？愚人众大多都是些穷凶之人，你一个小姑娘进去免不了吃很多苦头。”
    不怪其余六国人对愚人众的印象差，毕竟愚人众干的事确实不能称得上好事，【女士】当初逼迫蒙德西风骑士团交出处理风魔龙的事迹也早传开了，那风魔龙可是四风守护，而且说到底愚人众也不过是外国人员，无权干涉，虽然最后合理解决但又给愚人众的‘光辉历史’再添一笔骂名。
    白知知好好斟酌一番道“是散兵大人带我加入愚人众的，他在雪山救了我，所以平常对我也略微关照了些。”
    赛诺知道她和散兵关系不一般，随便撒谎肯定会被发现倒不如说一半留一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还是阿蕾奇诺姐姐教她呢。
    “行吧。”两人点点头。
    “对了我可以问一下关于伊姆兰和阿米尔的结局吗？毕竟当初我也有参与这件事，还有那些女人孩子的结局……”白知知有些忐忑，她并不指望赛诺一定会说，毕竟在他面前的是愚人众。
    赛诺沉默一会儿说“……伊姆兰被流放了，阿米尔提供证据认错态度良好，可以继续在须弥生活，不过……”
    在赛诺的解释中，白知知明白了。
    阿米尔可以继续生活但是他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是他年轻时不顾家对于一些事走火入魔，后面妻子也去世了，他沉迷丧妻之痛也很少管教伊姆兰，才会导致这些，所以他陪着伊姆兰一起流放到阿如村了。
    那些女孩有家的基本都回家了，还有大概三分之一的无家可归，她们有的是被父母卖到这里来的，有的是街边流浪被骗来的……
    而这些人包罗了提瓦特各个地方，自然人数还算比较大。
    “这大概就是有利也有弊吧。”赛诺有些复杂，不清扫这个肿瘤会有更多人那些家庭幸福美满的人步入深渊，但清除过后，又会有人再次无家可归。
    即使是从一个深渊步入另一个深渊，但起码是能保证基本生存的权利而不是路边饿死都无人问津。
    他在法堂上也见到了那些帮凶，也就是在里面工作的人员，都是在为伊姆兰说话。
    伊姆兰所提供的工资比外面高一倍不止，他们大多也需要养家糊口，平常用这些挣来的昧良心的摩拉却可以供妻儿生活读书，或许这便是为什么伊姆兰虽然做着这些事这么久，却到现在才被连根拔起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白知知也有些复杂或许一件事都有其两面性，但对于那些本就幸福美满的孩子来说，……不公平。
    “错了便是错了，即使再多理由，都是错，所以才需要有赎罪的机会，况且路都是自己选的。”白知知想到了散兵，心里继续补充，纵使成神之路是以血来铺垫，她也会陪着散兵一条路走到黑走到赎罪的光明，直到她的消失。
    因为她喜欢散兵啊，也不需要任何人去认同她的做法，只要她的所有选择都是自己决定的便好。
    “是吗？”几乎两道声音同时在白知知耳边响起。
    一道是赛诺的声音，还有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