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回以一脸看傻子的神情:“你在说什么猪话,那当事人还活着呢,你是怕死无对证着急找证人呢?”
李二一愣。
也是……哈…
李泰:“你叫我来过来,就是说这个事的?”
李二:“你这是什么说话态度?”
李泰翻了个白眼:“我很忙的。”
说完,李泰转身告辞,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李二风中凌乱。
“不是,你一个小屁孩,你跟老子说你忙?!”
“你意思老子很闲吗?!”
李二后知后觉气的发疯,当事人却已经潇洒离开。
然而,李泰并没有潇洒几分钟。
他刚从甘露殿出来,就看到李丽质正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李泰:“……”
要不他还是转身回去找李二吧?
李丽质却已经飞奔过来,一把扯住了想要开溜的某人。
“弟弟,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李泰:“姐……我想我可能需要去如厕。”
“如什么厕!”李丽质一把抓住李泰的胳膊,就把他往自己住的地方扯,“我回去后想了想,我觉得那东西搞不好真能做成火器,我把想法写下来了,你快帮我看看行不行。”
李泰:完了!真让她学到了!
不过,当李泰真拿到李丽质那写的认真的手稿,他还是对这个姐姐有了新的改观。
短短一日的功夫,她不仅自己领悟了做火药的法子,还有了将火药改进的想法,且,想法可行。
李泰抬起头:“姐,你是不是以前看过这方面的书籍?”
李丽质想了想,道:“看过一两本,但里面说的那些都是杜纂出来的,只能当乐子看。”
“那你挺牛逼。”李泰给李丽质竖了个大拇指。
这要是放现代,搞不好真是个搞科研的好料子。
嗯……这么看来,收这样一个徒弟,似乎也不赖。
李泰认真看完手稿,将里面不成熟的地方改了改,又给出了一些做火器的意见。
李丽质听的两眼放光:“青雀,以前他们都说是神童,我觉得有些夸张,今天我才知道,你就是神童!”
“本来有好多东西我都没想明白,听你一说,瞬间就通透了,那话怎么说来着,醍醐灌顶!对,就是这个词!”
李丽质激动不已,李泰抬了抬手:“淡定,淡定。”
“先做出来再说。”
李丽质忙不迭点头:“我已经想好了,等太子大婚后,就立马去父皇说的那个道场,将这个东西做出来!”
“你加油。”
李泰不再多言。
至于李二让不让李丽质去,他管不着。
另一边。
李二刚将气捋顺,就听魏征带着一群人来了。
李二警铃大作:“他们干嘛来了?”
王德斟酌着用词:“奴才方才问了一句,魏大人说,是为魏王的事。”
“来了多少人?”李二又问。
王德想了想,道:“好像…御史台和几位国公大人都来了,奴才打眼一瞧,怕是有十来位大人。”
“哼!”李二沉着脸靠在椅子上:“这武士彠好大的能耐,人都已经出城办差去了,还有一堆人上赶着给他抛妻弃女这事找公道呢。”
“宣。”
这事理在他这边,还怕了那群喷子不成?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甘露殿,行过礼后,不等李二开口,魏喷子已经激动上线。
他一步踏出,拱手道:“陛下,臣要状告魏王李泰!”
“他今日当街行凶,将应国公的两位公子武元庆和武元爽打成重伤。”
“请陛下为二位公子做主!”
李二淡定的喝了口茶:“魏爱卿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青雀才五岁大的孩子,他能打两个成年人?”
“再说,此事武士彠自己怎么没来找朕说,反而是你们跑来寻公道了?”
魏喷子一脸肃然:“陛下,您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魏王小小年纪,今天敢打国公之子,假以时日怎可了得。”
闻言,一旁的房玄龄眉头高挑。
事情都没搞清楚,你魏征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人扣帽子了?
房玄龄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事怕是有内情。”
“不说魏王殿下有没有动手打人,就说他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挑衅两名成年男子?”
“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臣以为此事应该了解清楚全貌,再做定夺,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说到这,房玄龄斜眼看向魏征:“魏大人说话也太重了,假以时日怎么了?”
“魏王才五岁大的人,你就这样说人家。”
“不说别的,谁家孩子小时候没跟人干过仗?”
“那鄂国公翼国公几家小子天天都在外面干仗,你意思这些孩子全都有问题?”
魏征顿时气的脸通红:“强词夺理!难道没有问题?难道动手打人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本来只是听到消息跑来凑热闹的程咬金当即不愿意了:“魏征!你说谁家儿子有问题!你把话说清楚!”
魏征蹙眉道:“我在就事论事,你休在这搅混水!”
“俺搅什么浑水了?!”程咬金扯着嗓子道:“说魏王就说魏王,你骂俺儿子做甚?!他招你惹你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魏征气结。
座上李二见下面已经吵起来了,只觉得头疼。
屁大点事,也值得这么嚷嚷?!
他一拍桌子,怒道:“放肆!朕让你们说话了吗?再吵全部滚出去!”
魏征程咬金当即住嘴了。
李二这才道:“谁倒是先给朕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玄龄见大殿终于消停了,叹了口气,道:“陛下,相里氏同臣讲,应国公妾室房内的小女武氏结识魏王之后,带着自己的生母杨氏,直接搬到了魏王的府邸上去住了。”
“而应国公家两位公子,为了顾全皇室脸面,去接杨氏母女二人回府,结果被魏王在府邸门口打成重伤。”
一旁魏征见缝插针:“陛下,臣以为,魏王此举实在欠妥,与应国公后院牵扯不清,又动手打国公后人,不仅行为恶劣,所行之事更是败坏应国公和皇室两家门风。”
“还请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