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祭司怼我是爱我18
作者:小小比干   男主又双叒摆烂,敬业宿主杀疯了最新章节     
    已经有暴戾脾气不好的蛊虫已经开始啃噬皮肤,但他纹丝不动。

    即便痛的狠了,也咬牙忍耐下来。

    苏牧尤回首,眸色沉沉。

    并未去控制收回蛊虫,任由情况变得严重,“你可知它们都带了何种效果?”

    韩文轩苦笑着摇了摇头,“与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他从小就备受宠爱长大, 十几年的光景可以说没在家中吃一点苦。

    如果连查明真相都做不到,这份沉重的养育之恩岂不是都喂了白眼狼?

    在敖译的话语中,韩文轩也知道他父亲是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可血海深仇又能说放下就放下?

    这般窝囊的苟延残喘,不如随家人一并去底下团聚。

    苏牧尤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可是其中并无任何的退缩之意。

    一如剧本描述的那般,主角受愿付出生命去为家人讨回公道。

    而在双方沉默间,已有蛊虫钻进了韩文轩的身体。

    不出片刻,他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色,赫然转变成了骇人的深紫。

    与之并起,是身体各处泛起的尖锐的疼。

    胸口还闷的出奇,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韩文轩忍不住咳了两声,一股腥甜的锈味儿却趁机涌上了喉间。

    控制无果,终是从唇边溢出。

    苏牧尤神色复杂。

    除了三神王蛊之外,他的其它蛊虫,也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对上敖译碍于万毒体束手无策,可再寻常人那边,最普通的一只也足以取人性命。

    更别提,对方一下子承受了好几只的入侵。

    这般豁得出去,也是带上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韩文轩看他这般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也是泛起了一抹无法忽视的苦涩。

    他承认自己还是在赌,赌他在对方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现在知道了。

    果然,族长就是在乱拉郎配。

    大祭司根本就不喜欢他。

    毒素深入,韩文轩的眼前泛起了一片片的黑。

    他真的很没用,什么也做不好。

    若是在以往习武时能对自己狠点不贪图享乐,说不定就不会被杀手逼入吃人林。

    如果能重来,他一定......

    怀揣着后悔与懊恼,韩文轩不再抵抗,缓缓阖上了双眼。

    在他失去意识之后,苏牧尤及时将他接住。

    免得再次砸在地面上。

    他重重叹了口气。

    男主也不好当。

    “要我帮忙送他回去吗?”门口的敖译终于出声了。

    虽然他前效忠的主人的孩子状态十分不佳,气若游丝。

    看上去离彻底逝世也就差一点时间。

    但他就是莫名笃定,面前的人绝对不会让对方就这么死去。

    在敖译的心中,大祭司除了嘴巴上经常冒出想给人祛除一点五官四肢的言论,但心肠还是挺好的。

    毕竟他都还好好的站在这儿不是吗?

    最多也就保持着不同意的态度,继续关着对方。

    或许再给人下点能失忆的东西?

    不知道蛊虫有没有这种功效。

    这般想着,敖译的视线扫过看了散落一定的瓶瓶罐罐,以及到处乱爬看上去乱成一锅粥的蛊虫们。

    “有空东张西望,不如直接行动。”苏牧尤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你前主人没把你眼力劲儿训出来吗?”

    敖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

    如果真的无所谓,那应该是吩咐他把‘尸体’处理掉。

    要带回房间,还不足以证明对方就是心肠软吗?

    敖译走入屋内,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地上的虫类。

    拽过韩文轩的胳膊往肩膀上甩,直接扛麻袋似的把人扛了起来。

    近距离看到韩文轩被膈出一口血的苏牧尤:“......”

    合理怀疑想取韩家小公子性命的其实另有其人。

    -

    韩文轩的状况看着很严重,其实处理起来不难。

    等打发了死士让他站门口去之后,苏牧尤就用内力荡出有节奏的韵律,传入对方体内。

    蛊虫们听到呼唤,又屁颠屁颠的从对方体内出来。

    方才掉在地上的瓶子也被捡了过来,它们默默的各回各家。

    就差没听话的自己把盖子盖上了。

    苏牧尤又掏出了自己的王蛊,放在了韩文轩的手背上。

    各种蛊虫混合在一起的毒素很是复杂,要对症下药一个一个来处理很是麻烦,不如直接让把毒当成零食吃的乖宝出手。

    粉嘟嘟的王蛊支起了脑袋感受下,在主人的注视下开始行动。

    说是解毒,实际上的操作流程是在吸......

    苏牧尤跳过了那个危险的词。

    等他手动将瓶瓶罐罐的盖子盖好,重新将其挂回腰间,王蛊也完事儿了。

    躺在床上的韩文轩面色已经好了很多,除了有点虚弱之外并无大碍。

    再补两只血蛊差不多就能养回来。

    这点毒对于三神王蛊来说不算什么,甚至体表的颜色都没变过。

    就像是一块刚出炉的桃花糕。

    苏牧尤夸奖般点了点它的脑袋,想把它重新收回体内,却发现孩子有了叛逆期。

    三神王蛊支起了上半身,脑袋明显的朝着门外一点一点,不肯回去。

    而门外除了敖译也没其他生物了。

    苏牧尤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真·大馋虫。

    苏牧尤给韩文轩盖好了被子,再带着自家乖宝从门边走去。

    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手伸出来。”

    敖译:“......”

    才来到这儿才没多久,但感觉这句话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敖·试药人·译撸起了袖子,任劳任怨的旋身对着他。

    苏牧尤把手搭在他的臂腕上。

    皮肤相贴,体温互传。

    敖译的眼睫颤了颤,他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中的温柔多得要溢出来。

    美好的似水中月镜中花。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好像少一眼就会有天大的损失。

    然后,敖译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有了一抹凉凉软软的触感。

    他顿了顿,低头望去,发现是一只异于常蛊的蛊虫。

    无甲无壳,颜色粉嫩。

    要不是头部的小眼睛和小嘴巴黑黢黢的存在感明显,不然会误认为是软糕。

    敖译恍然醒悟。

    大祭司那份温柔完全跟自己没关系,全是冲着这个小家伙去的。

    他沉默了。

    虽然他本来就很沉默。

    苏牧尤可不管这个锯嘴葫芦在想什么。

    等王蛊从爬过去以后,低声吩咐,“不可贪多。”

    ‘零食’味好,可吃太多了也不行。

    敖译又发现,继温柔跟自己没关系,就连人话也不是跟自己说的......

    他看着蛊虫在自己手上找些合适的位置,忽然觉得当蛊虫被人养着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等察觉到自己想了什么之后,敖译眼神复杂了几分。

    他觉得死在身体里的蛊可能带了点后遗症。

    比如同化之类的。

    苏牧尤的注意力留在王蛊的身上。

    时刻观察它的状态,要是肚子鼓起来还不停下,就人为干预。

    王蛊一吸一吸的,小肚子起伏的规律像极了心跳。

    “这是什么蛊?”

    敖译开口搭话。

    “关你何事?”

    大祭司拒绝了他的搭话。

    敖译心情复杂,“我只是在担心它会死。”

    毕竟之前的蛊虫没一个能坚持下来的。

    瞧对方的神态和看重程度,这只胖乎乎的小粉虫显然地位不一般。

    苏牧尤闻言冷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眸中不屑,“杞人忧天。需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这等小毒对乖宝来说不过尔尔。”

    乖宝?

    不一样的取名风格,高出一截的取名水准,隐隐透露出来的亲昵。

    敖译抿了抿唇。

    不是很懂五仙教的人。

    等差不多了,苏牧尤将王蛊从对方的手臂上接了回来。

    此时的它行动有些迟钝,像是吃饱了走不太动,又像是喝醉了酒般陷入了迷糊。

    红彤彤的如同在脂粉里滚了一圈。

    “真的......”没事吗?

    过程中完全没感觉到痛的敖译反问未说完,大祭司就带着冷意的横了他一眼。

    剩下的三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被质疑的苏牧尤懒得同他争辩这个问题,“进去把韩文轩的东西收拾一下。”

    王蛊肯定没事,就是毒性足饱腹感强。

    上次浅尝即止,没摸出上限,导致这次计算的量有些不准。

    看来下次摄入的量得控制的再少一点。

    收拾东西?

    “你要放他离开?”在门外围观了整个争吵过程的敖译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心肠软,但见他真的不顾族规时,还是有些震惊。

    敖译的眸中被复杂填满。

    那名族长老者说的话再次回响于耳畔:“我看你也舍不得。”

    舍不得韩文轩当试药人,也舍不得他自寻死路,还舍不得对方被拘在族里郁郁寡欢。

    大祭司,好像真的对韩文轩情根深种了。

    推测出这个信息时,敖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住。

    痛的他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低头望向自己臂腕上、肉眼已经无法看出的咬痕,脑子跟着有点混沌。

    不知为何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苦,敖译十分合理的将怀疑放在了蛊虫的身上。

    “这个粉色的小虫子,是不是有毒?”

    他没发现自己在说这话时,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虫子身上,眸中只倒映出面前大祭司的身影。

    神色染上了几分苦涩与哀怨。

    苏牧尤对自家爱人了解甚深,对方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心里是不高兴还是开心。

    此情此景,只看的别人以为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渣男。

    最为抓马的是,敖译身上还找不出对他的侵略性、以及每个世界都有的小气的占有欲。

    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根本就没开窍!

    转念想想也是。

    死士整天刀口舔血,满脑子估计都是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情情爱爱、成家立业,对他们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

    真要跟他打的有来有回的玩儿暧昧,那他还得怀疑对方死士的职业纯度是否达标了。

    苏牧尤敛下了多余的思绪。

    “不要问这种废话。”他的蛊虫,除了些本身就是拿来当药的,哪只没毒?

    敖译晃了晃头,艰难的保持了清醒,“哦。”

    果然。

    看来小粉虫确实厉害。

    没入体,就这么咬了他一口,就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五仙教,特别是其中祭司,确实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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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边吹来一阵风,让躺在地上的人陡然打了个颤。

    韩文轩在凉意中苏醒,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周遭蒙蒙亮,浓的伸手一挥就能沾染上水汽的雾将其包裹。

    分辨不出身在何地,更分不出东南西北。

    就如同意识离开身体,在茫然中等待黑白无常的带领。

    风未停,簌簌的往领口灌。

    冻得韩文轩起了鸡皮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的运用起了内力来驱逐冷意。

    当身体暖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活着。

    他胳膊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两个小瓶子从身上滚落下去,磕碰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韩文轩认出了那是大祭司的东西。

    他怔在了原地,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好半晌,他捡起了瓶子,重新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白雾依旧浓的出奇,可视范围极小。

    但依旧能分辨出,这绝对不是在大祭司的竹林小院中。

    也不像是在五仙教的领地内。

    在那儿住了那么久,他清楚的知晓即便是雨天,内围也不会出现如此浓的雾气。

    思绪翻滚,当初闯入吃人林时的记忆碎片浮现,与面前的眼前的画面联系在了一起。

    ......他出来了。

    韩文轩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伸手揉了揉,才察觉泪水不知不觉中又溢满了眼眶。

    大祭司,真的放他出来了。

    他赌赢了。

    但心中怅然若失的寂寥告诉他,同样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韩文轩的视线落在了手中的小瓶子上,毫不犹豫的将其打开。

    里面一如所料的装着两只蛊虫。

    明明可以在他昏睡时直接放入体内,却偏要他自己主动服下。

    这何尝不是一种考验?

    韩文轩苦笑,随后眉眼坚毅,决然的仰头吞下。

    往常吃个血蛊都要干呕的人,此时却半分异常也无。

    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那么软弱了。

    身处丛林室外,周遭理所当然的不存在铜镜这类能照出自己身影的东西。

    但刚才在做动作时面部那份无法忽略的牵扯感,韩文轩也知道自己此时必然已是易容的状态。

    他将空了的玉瓶随身携带,又将身边放着的包裹抱进了怀里。

    这份恩情,他会永远铭记。

    暗处。

    苏牧尤背靠着粗壮的树杆,遥遥的注视着韩文轩的一举一动。

    见其怡然不惧的吃下了蛊虫,赞许的点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对方并没有选择性的遗忘自己许下的承诺。

    而他也不用重新将人抓回去了。

    这确实是一种试探。

    放韩文轩离开,已经是最大程度上的心软,连防备措施都不做的话,那就真ooc了。

    要扮演的角色,前期还没恋爱脑到这种地步。

    苏牧尤又等了会儿。

    看韩文轩没有贸然的离开,而是选择留在原地。

    聪明人的做法。

    对方在等雾气散开、借太阳升起时的位置分辨方位。

    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苏牧尤转身离开。

    身边,紧紧的跟着一个沉默的大尾巴。

    敖译跟着一起出来,主要是肩负着搬运工的职责。

    回五仙教领地的路上,他偷偷瞟了无数次走在前头的人。

    身为没有自由、不知道后续要遭受多少折磨的试药人,他的心情本应该是沉重的。

    但不知为何,实际情况却是完全相反。

    敖译恨不得大祭司再走快点,最好用上轻功。

    苏牧尤停下了脚步,双手环胸,转过身,“怎么,你也想离开?”

    这一路上都偷看他多少次了。

    真当他没发现?

    “没有。”敖译不假思索,回答的斩钉截铁。

    “呵。”

    苏牧尤不置可否,只是告诉他残酷的真相,“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五仙教内。”

    想要活着离开,根本没那种可能。

    不同于韩文轩,死士是自己寻进来的。

    他是除了五仙教本族的人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到他们的人。

    意义完全不同。

    敖译偏头躲开了他的直视。

    没有愤慨,没有不满,“知道了。”

    声音低沉,寡言依旧。

    -----

    两人结伴回到部落,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村外的年迈老人。

    往常精神矍(jué )铄的族长,此时却满眼复杂,身形都佝偻了几分。

    敖译想的没错。

    五仙教内,确实卧虎藏龙。

    苏牧尤没想过自己的行动能完美隐藏、悄无声息的瞒下院子里少了一个人这件事。

    抿了抿唇,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他踱步行至对方跟前站定,微微垂下脑袋,“族长。”

    “阿俟,这么多年来,你向来是最省心的那个孩子。”族长的声音稍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是希望对方能找个伴侣幸福的度过下半辈子,也乐得瞧他和别人发展感情。

    但是,从未想过,最让人放心的孩子,会不遵守族规,将外乡人重新放走。

    “现在天色还早,雾气未散,重新将那人抓回来,来得及。”

    事情还能回到原点。

    苏牧尤却摇了摇头,他没有为自己的行动辩解什么。

    将长长的衣袍撩至一边,于老者面前跪下,“阿俟甘愿受罚。”

    族规族规,规训的自然是全部族人。

    就算是大祭司,也不能免除于外。

    族长嘴边长长的白胡须气到颤了颤,“好好好。”

    他拍了拍手,身边顿时出现了四个人。

    向来面无表情的敖译,见状却是皱起了眉头。

    没有多想,他向前一步,挡在了四人的面前。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回来也不尽然都是好事。

    面前落下一片阴影,苏牧尤随之抬起了头。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挡在面前的死士的背影。

    试药人正在保护折磨他的人。

    四人顿住没再向前,相互对视了一眼,皆在同僚的眼中看见了一抹迟疑。

    最终,他们询问的视线就落在了族长的身上。

    当然,这份迟疑并非是因为闯入的外乡人的举动。

    这么多年来,大祭司身为族中最强者,积威甚重。

    在族中的风评更是好的不像话。

    如果可以,他们当然也不想动手。

    族长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的动容,更不可能改变自己的主意。

    四人无奈,只能重新对上挡在面前的那名外乡闯入者。

    这一幕看上去有些荒唐。

    保护自家大祭司的,竟然是个外人。

    “敖译。”

    苏牧尤首次唤了死士的大名,命令道:“退下。”

    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他并不打算逃避责任。

    不过,死士护主下意识的护主行为确实有愉悦到他。

    大祭司当即决定,下次给对方一颗掺了甘草的甜味药丸。

    敖译闻言,薄唇紧抿。

    回头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是满满的纠结。

    知晓对方要受罚,他应该要开心的。

    就当是借着旁人的手给自己出气,这也最是符合他们之间关系的情绪。

    然而事实是他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不想说第二遍。”苏牧尤沉下了脸,眼中带着警告。

    不要让他心中的欣慰,转变成命令被违背的不满。

    本要上前跟人干架的四个人看着这一幕,又停下了脚步。

    等着他们主仆俩自己调理好问题。

    敖译张了张嘴,看上去想说些什么。

    但在对方的冷峻的目光中,终是将自己所有的声音咽了下去。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往边上让开。

    族长受不了他们俩这磨磨唧唧的样子。

    挥了挥手,吩咐道,“两个一起抓起来。”

    苏牧尤:“......”

    行吧。

    福没同享,但这难先一步同当上。

    两个当事人都没抵抗,四个人轻轻松松的将他们抓捕。

    送入了族中暗无天日的囚牢当中。

    “族长,要把跑出去的试药人抓回来吗?”说话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

    大祭司想把人保下来的意图明显,但族人的安危明显更为重要。

    他们明面上不多说什么,但暗地里可以偷偷的把异端解决掉。

    族长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觉得,阿俟会没想考虑到这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