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他怎么知道齐晟昨天去她家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在气。
“傅公子吃醋了?”女人撩过男人发梢,语气里都是撩拨,“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男人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读音。
开玩笑,江晚的世界会有纯友谊?她对齐晟的哪里又不是勾引,只不过是不一样的手段对不一样的人罢了。
“朋友你也钓?”男人无情拆穿。
“在傅公子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女人葱白的玉指绕着男人的喉结,轻轻问。
风情万种,最勾人心。
“是。”男人握住女人的腰,狠狠的蚕食上去。
太子爷像毒药,噬心化骨,将人化的干净。
江晚没力气,睡了一觉,再醒来时是下午,乌云笼罩。
她在男人怀里,傅随晏今天出奇没工作。
“热——”女人撩了撩被,想挣脱男人。
刚出来一点,又被男人捞了回去,“别动。”
“我饿了。”女人偏要走。
“刚才没吃饱?”男人偏头,瞥眼看她,眼神里都是轻浮。
这男人惯会无影无形的开荤腔。
江晚脸上的红晕还没散,烧的热热的。
“我真的饿了。”她撒娇,捏男人手臂上的肉。
“我让人把饭送来。”傅公子上了脾气,就是不依。
江晚没法,撇撇嘴。
“我买断了黄莫,纪岚山和尤冲的股份。”男人风清云淡的说,仿佛这件事和女人没关系。
这三人是江家赌场最大的三个股东,纪岚山年纪最长,是个老顽固,也不知道傅随晏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人松手。
如今隋宁赌场的大半壁江山都在太子爷手里。
江晚微眸,睥眼看他,“他们应该都恨我吧。”
怎么会不恨?如果江晚不卖股份,赌场至少会挺到江叙南死的那天,现今易主,江晚不可脱罪。
“恨,他们骂你色令智昏。”男人低头揉了揉女人的头,玩笑道。
“色令智昏?”江晚扑哧一笑,“看来他们很认可你的手段。”
“说实话,如果我不勾搭你,你会为了你的计划勾搭我么?”女人伸手指戳了戳男人胸口。
“没有如果。”男人勾住女人伸出来的手指,“收赌场我有很多种方法,这种最下流,我不会选择。”
利用江晚收赌场是个意外的收获,手段下流,但伤害最小,不然免不得要流血。
女人把头埋在了男人的颈间,轻吸了一口气,“为什么选择我?”
“想知道么?”男人声音酥酥的,仿佛这句话要钱。
“嗯。”女人点头,蹭的男人脖间痒痒的。
男人伸手掐了下女人腰窝上的软肉,低声道:“渣。”
他骂她渣,江晚眯眼笑了笑,“彼此。”
她和傅随晏谁也不是好人,相互祸害。
不同的是,她是迫于生计的渣,太子爷是骨子里的渣。
明明他比她更渣,上回都把人家小姑娘骂哭了。
“死后一起下地狱?”男人打趣着。
“别,我怕脏了你的黄泉路。”江晚挽拒,地下就别见了,她以后想做个好人。
傅公馆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案上,傅总长甩过平板,上面是一封举报傅随晏泄露机密的电子邮件。
照片很清楚,女人穿着一身紧身红裙,热辣的身材尽显。
“我警告过你收心,别被人抓到这种破烂事,你倒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人都皇而堂之的住进了清山,你让我拿什么跟齐家交代?”
他一拖再拖,和齐羽然的婚事一直没订下来。
“那是你的事,我可从没答应娶齐羽然。”傅随晏抬眼,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傅总长看了想抽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东西?”
“也许换个人生,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傅仲绅一生克己守礼,傅随晏的祖父没的早,傅仲绅是嫡脉独子,很年幼就被推上了位,即使心中有深爱之人,但为了稳定政权依就选择娶了傅夫人。
政治婚姻,平平淡淡,相敬如宾,表面的和谐维持了大半辈子,一家子相处跟同事一样。
换个人生,他也许才能明白怎么去当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啪———”
傅仲绅一巴掌下来,狠狠的呼在了傅随晏脸上,这一掌使足了力气,男人削白的脸五根掌印清楚的可怕。
傅随晏没躲,板直的站哪儿,他看着傅仲绅,眼里都是桀骜不驯。
“滚——”傅仲绅看他,气得不行,手支着办公桌,让男人走。
男人没回头,眼都没眨的出门了,门口是端着果盘,等待多时的傅夫人。
傅夫人在门外就听见了父子俩的争执,她抓了下儿子的衣袖,劝诫道:“阿晏,你爸他身体不好,别和他吵了。”
傅夫人的语气温柔,温柔刀,一刀刀刺在傅随晏心上。
“你照顾好自己。”男人推开了胳膊上的手,快步走了出门。
傅夫人看着儿子离开的背景叹了口气,这对父子见面就没有愉快的时候。
随后敲门,傅仲绅正了正声,“进来。”
傅夫人把果盘放在桌子上,捡起了地上散落的文件,“他要是实在不喜欢羽然,你总不能绑了他去娶吧,不如先让他缓缓。”
“哼,让他缓,是我没让他缓?他就存心气我!”
“他在国外这些年,我不想让他和谁在一起,他就和谁在一起,这回来了更过分,这边和那姓江的搞在一起,那边又假模假样的和羽然熬着,我看他迟早把自己作死!”傅仲绅坐在椅子上,气不打一处来的敲着桌子。
“他以前又不这样。”傅夫人没再劝,反驳了一句,带着点怨气。
“行了,你也出去吧。”傅仲绅不顺气,赶傅夫人出去。
傅夫人没再说,转身出去。
近开春多暴雨,江晚从“聚星”下班这一路不少车子都淹子,回清山天都黑了。
气象台提前发了暴雨预警,傅随晏给佣人放了假,今天没人上班,大厅关着灯,像没人一样。
女人按了开关,一瞬间灯火通明,才看见男人躺在沙发上,脸上敷着冰袋,没醒。
江晚走过去,想拿下化了的冰袋,豁然碰到了男人的额头,烫的一批。
男人睁开眼,淡漠的眸子映着女人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谁打的,下手这么重?”女人瞧着匀称的巴掌印,没忍住笑了出来。
明明是关心的话,落她嘴里差点变成嘲笑。
傅公子脸沉的厉害,“别笑。”
即使他不说,江晚也知道,除了傅总长谁敢打太子爷。
“我叫沈医生来。”江晚刚要拨电话,就被男人伸手按下来。
“边西发疫,我前些天派他去了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