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起下地狱?
作者:菜空心   绛色玫瑰最新章节     
    齐晟………他怎么知道齐晟昨天去她家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在气。
    “傅公子吃醋了?”女人撩过男人发梢,语气里都是撩拨,“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男人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读音。
    开玩笑,江晚的世界会有纯友谊?她对齐晟的哪里又不是勾引,只不过是不一样的手段对不一样的人罢了。
    “朋友你也钓?”男人无情拆穿。
    “在傅公子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女人葱白的玉指绕着男人的喉结,轻轻问。
    风情万种,最勾人心。
    “是。”男人握住女人的腰,狠狠的蚕食上去。
    太子爷像毒药,噬心化骨,将人化的干净。
    江晚没力气,睡了一觉,再醒来时是下午,乌云笼罩。
    她在男人怀里,傅随晏今天出奇没工作。
    “热——”女人撩了撩被,想挣脱男人。
    刚出来一点,又被男人捞了回去,“别动。”
    “我饿了。”女人偏要走。
    “刚才没吃饱?”男人偏头,瞥眼看她,眼神里都是轻浮。
    这男人惯会无影无形的开荤腔。
    江晚脸上的红晕还没散,烧的热热的。
    “我真的饿了。”她撒娇,捏男人手臂上的肉。
    “我让人把饭送来。”傅公子上了脾气,就是不依。
    江晚没法,撇撇嘴。
    “我买断了黄莫,纪岚山和尤冲的股份。”男人风清云淡的说,仿佛这件事和女人没关系。
    这三人是江家赌场最大的三个股东,纪岚山年纪最长,是个老顽固,也不知道傅随晏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人松手。
    如今隋宁赌场的大半壁江山都在太子爷手里。
    江晚微眸,睥眼看他,“他们应该都恨我吧。”
    怎么会不恨?如果江晚不卖股份,赌场至少会挺到江叙南死的那天,现今易主,江晚不可脱罪。
    “恨,他们骂你色令智昏。”男人低头揉了揉女人的头,玩笑道。
    “色令智昏?”江晚扑哧一笑,“看来他们很认可你的手段。”
    “说实话,如果我不勾搭你,你会为了你的计划勾搭我么?”女人伸手指戳了戳男人胸口。
    “没有如果。”男人勾住女人伸出来的手指,“收赌场我有很多种方法,这种最下流,我不会选择。”
    利用江晚收赌场是个意外的收获,手段下流,但伤害最小,不然免不得要流血。
    女人把头埋在了男人的颈间,轻吸了一口气,“为什么选择我?”
    “想知道么?”男人声音酥酥的,仿佛这句话要钱。
    “嗯。”女人点头,蹭的男人脖间痒痒的。
    男人伸手掐了下女人腰窝上的软肉,低声道:“渣。”
    他骂她渣,江晚眯眼笑了笑,“彼此。”
    她和傅随晏谁也不是好人,相互祸害。
    不同的是,她是迫于生计的渣,太子爷是骨子里的渣。
    明明他比她更渣,上回都把人家小姑娘骂哭了。
    “死后一起下地狱?”男人打趣着。
    “别,我怕脏了你的黄泉路。”江晚挽拒,地下就别见了,她以后想做个好人。
    傅公馆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案上,傅总长甩过平板,上面是一封举报傅随晏泄露机密的电子邮件。
    照片很清楚,女人穿着一身紧身红裙,热辣的身材尽显。
    “我警告过你收心,别被人抓到这种破烂事,你倒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人都皇而堂之的住进了清山,你让我拿什么跟齐家交代?”
    他一拖再拖,和齐羽然的婚事一直没订下来。
    “那是你的事,我可从没答应娶齐羽然。”傅随晏抬眼,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傅总长看了想抽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东西?”
    “也许换个人生,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傅仲绅一生克己守礼,傅随晏的祖父没的早,傅仲绅是嫡脉独子,很年幼就被推上了位,即使心中有深爱之人,但为了稳定政权依就选择娶了傅夫人。
    政治婚姻,平平淡淡,相敬如宾,表面的和谐维持了大半辈子,一家子相处跟同事一样。
    换个人生,他也许才能明白怎么去当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啪———”
    傅仲绅一巴掌下来,狠狠的呼在了傅随晏脸上,这一掌使足了力气,男人削白的脸五根掌印清楚的可怕。
    傅随晏没躲,板直的站哪儿,他看着傅仲绅,眼里都是桀骜不驯。
    “滚——”傅仲绅看他,气得不行,手支着办公桌,让男人走。
    男人没回头,眼都没眨的出门了,门口是端着果盘,等待多时的傅夫人。
    傅夫人在门外就听见了父子俩的争执,她抓了下儿子的衣袖,劝诫道:“阿晏,你爸他身体不好,别和他吵了。”
    傅夫人的语气温柔,温柔刀,一刀刀刺在傅随晏心上。
    “你照顾好自己。”男人推开了胳膊上的手,快步走了出门。
    傅夫人看着儿子离开的背景叹了口气,这对父子见面就没有愉快的时候。
    随后敲门,傅仲绅正了正声,“进来。”
    傅夫人把果盘放在桌子上,捡起了地上散落的文件,“他要是实在不喜欢羽然,你总不能绑了他去娶吧,不如先让他缓缓。”
    “哼,让他缓,是我没让他缓?他就存心气我!”
    “他在国外这些年,我不想让他和谁在一起,他就和谁在一起,这回来了更过分,这边和那姓江的搞在一起,那边又假模假样的和羽然熬着,我看他迟早把自己作死!”傅仲绅坐在椅子上,气不打一处来的敲着桌子。
    “他以前又不这样。”傅夫人没再劝,反驳了一句,带着点怨气。
    “行了,你也出去吧。”傅仲绅不顺气,赶傅夫人出去。
    傅夫人没再说,转身出去。
    近开春多暴雨,江晚从“聚星”下班这一路不少车子都淹子,回清山天都黑了。
    气象台提前发了暴雨预警,傅随晏给佣人放了假,今天没人上班,大厅关着灯,像没人一样。
    女人按了开关,一瞬间灯火通明,才看见男人躺在沙发上,脸上敷着冰袋,没醒。
    江晚走过去,想拿下化了的冰袋,豁然碰到了男人的额头,烫的一批。
    男人睁开眼,淡漠的眸子映着女人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谁打的,下手这么重?”女人瞧着匀称的巴掌印,没忍住笑了出来。
    明明是关心的话,落她嘴里差点变成嘲笑。
    傅公子脸沉的厉害,“别笑。”
    即使他不说,江晚也知道,除了傅总长谁敢打太子爷。
    “我叫沈医生来。”江晚刚要拨电话,就被男人伸手按下来。
    “边西发疫,我前些天派他去了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