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原形毕露(二)
作者:费娘子   两朝帝王的宠妃最新章节     
    (一)
    刚才,皇上审问童老七时,注意到侯渊海对童老七的反应,他心里一目了然,两人定是有来往,想到侯渊海是自己的妹弟,不便在此处理,于是告诉刘大人,驸马爷他带回京,另有任命,空缺的职位,会尽快补上。
    站在庭院里的侯渊海,如热锅上的蚂蚁,左右他顾,只是身旁站着徐敢,他不敢妄动,他的心腹随从,原本待在后院,听见前厅的响动,住门缝里一瞧,知晓情况不妙,便悄悄绕道前院,侯渊海挤眉弄眼,让他回府通知小青,只是府衙紧闭,旁边开着的小门,也已关上。
    他窜到小门边,趁大家不注意,轻轻拉开门闩,跑了出去,他一路狂奔,回到静园,从小门进府,赫然发现,有几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停在大堂前。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堂屋外,把耳朵贴在门扇上,听屋里鸦雀无声,心想莫非去了后院,他便顺着走廊,来到第二进院,从第二进院堂屋里,传来陌生女子的说话声。
    他照例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刚要走近堂屋,后颈窝就被人抓住,喝了一声:“大胆!”
    吓得他趴倒在地,偷眼一望,见一老妇人在眼前,胆子大起来,说:“你是谁?敢闯公主府。”
    “啪啪”两声,申姑姑赏了她两耳光,点了他的哑穴,把他丢在一旁。
    原来,今日一早,申姑姑先到雁来客栈接上费真,坐上朝阳公主的马车,姑嫂在车里相聚,朝阳在费真的怀中,哭得稀里哗啦,费真好不容易劝住她。
    “朝阳,原本,我还想劝你放过侯渊海,但是昨日,我看到假公主,心里很为你不屈,今日,我就带你去瞧瞧,一位贪婪成性的风尘女子,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让风度翩翩的驸马爷,丢弃貌美如花、宽容大度的公主,与之苟且的?”
    (二)
    “嫂子,还是算了吧,我早知他不喜我,我嫁给他七个多月,他没有碰我一下……”朝阳默默地流着泪。
    “真的?妹妹,那就更要去了,我们要去看看,他侯渊海心里的人,是何样?”费真给朝阳擦干泪,说:“朝阳,你要有勇气,侯渊海配不上你,因为他的眼光独到,喜欢一般男人都会唾弃的女人,而你是高贵的公主,血统高贵,品德高贵,他一辈子都赶不上你,配不上你,真的。”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西郊的静园,申姑姑敲开大门,被守门的拦在门外,她二话不说,一顿拳脚后,点了他们的穴位,丢在花坛的后面,四辆马车鱼贯进了门,关好大门,挨着房屋搜。
    怀孕的小青,住在第二进院,她起得晚,正在吃早饭,听见下人来报,有人闯了进来,打伤了守门的,她把碗筷一丢,在侍女的搀扶下,刚走到回廊里,被疾步走来的申姑姑拦住。
    “你,你是谁?胆敢擅撞驸马府。”小青满头的黄金首饰,在她的怒喝声中,发出干净透亮的音韵。
    “大胆妖妇,见到公主殿下,还不下跪。”费真一行人,正缓缓地踱过来,公主的丫头梨花,见小青脸上涂着厚厚的一层粉,脸颊上的胭脂,像两个圆点,嘴上的口红,红的似血,整个形象似青楼的歌妓,不由呵斥道。
    “公,公主……”小青往后退,一只手摸着肚子,吓得哭起来:“公、公主,公主我也不怕。”
    (三)
    她退回屋里,转身想关门,被申姑姑一拂,便向后倒去,好在丫鬟眼疾手快,从侧面把她拉住,她一阵惊惶后,反倒镇定心神,她也曾当过青楼的大牌,见多识广,很会随机应变,她看着公主一行进了屋,忙跪在梨花面前。
    “这位是公主,小青,说说吧,你是哪里来的?为何与驸马爷在一起?为何冒充公主?”费真公子打扮,俊秀飘逸,她和朝阳上座后,问小青。
    “贱婢叩见公主,”小青跪着转身,纳头便拜:“望公主饶命。”
    “要想饶命,那如实招来。”费真呵斥道。
    于是,小青便把与侯渊海,在七里香酒楼相遇,侯渊海日日到她那里,听自己弹琵琶,两人成为知音,她到十里长亭相送,对方硬要她一起过来,被当地人误认为是公主之事说给费真听。
    “小青,你今年多大啦?你何时去的七里香?”费真问。
    “奴婢33岁了,十岁被卖给七里香的妈妈。”小青流着泪说:“求公主饶命,小青错了,只要公主放过奴婢和孩子,奴婢愿远走他乡,永不在蜀地出现。”
    “你身上的金银珠宝,是驸马爷给你置办的?”费真问道。
    “回公子,这是奴婢那些年,攒着钱买的。”小青回答。
    “放肆!一位青楼女子,卖身的钱,绝大部分都给了妈妈,你这一身行头,不下20万两黄金,这个颈圈、步摇、手镯,一看就是宫廷出来的,价值连城。”费真呵斥道。
    (四)
    “小青,要想活命,说一半藏一半,绝对不行”,申姑姑见她可怜,发话道:“你若是想护着驸马爷,独自把事情揽下,驸马爷未必领情,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求公子饶命!其实,奴婢过去的积蓄也不过一千两银子,这些都是驸马爷给的。”小青迟疑道,她知道驸马毕竟有侯家护着,而自己却是单枪匹马,尚不能自保,给驸马承担罪责,定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哪里来的钱?”朝阳公主突然问道。
    “他让管家放出话,说我是公主,可以求皇上要官做,只需交纳银两。”小青声音越说越低。
    “一般交多少银子?”费真问。
    “有的多,有的少,少的有二三百两,多的上千两。”
    “你们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想着法子敛财?”费真问。
    “公主写信,说要来资州,奴婢,不,是驸马说,怕公主知道,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怕无人照应奴婢,先屯些银子,以备后患。”小青把责任全推给驸马。
    “敛来的银子,全交在你这里了?”费真问。
    “是”。
    “那官位呢?”费真问。
    “钱多的,给他们一封信,让他们去京城找公公或伯父,钱少的,就安在衙门,当一个衙役。”
    “你说的公公和伯父,是户部尚书和梓州节度使两人?”
    “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