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抱臂,语气不耐,“多托雷,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耐心。稻妻。我的手下。”
她看着多托雷,眼神冰冷。
“解释一下。”
「公鸡」适时出来打圆场道:“事发突然,「博士」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换我们任何一个执行官在场,怕也是束手无策。”
“他们是为了至冬国而牺牲的,我作为市长非常感动,我会给所有不幸牺牲的人功勋提升一阶,让他们的家人能得到更好生活。”
“当然,「女士」损失的部下也会尽快补上,我将为你批上所需的经费……”
“你别说话。”「女士」冷冷打断「公鸡」的话,她看着多托雷,“解释一下,封锁消息的原因。”
这才是她愤怒的原因,她的手下在稻妻突然消失了一批,而这个明显知道什么的执行官同僚却封锁了消息,要不是有另外的手下拼死告知,她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封锁的不是伤亡信息。”多雷托沉吟片刻,微微摇头抱歉道:“是「散兵」。不知道哪来的传闻,居然说我们的同僚,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叛变了。”
“……”女士皱眉,“那与伤亡有何关系?”
“当然有。”多托雷叹了口气,“已经演变成是「散兵」杀了他们作为投诚叛逃了的。我的分身也死在了最后的袭击里,对于稻妻我现在也是一无所知。”
两人对视,面具下的眼都看不清神色。
「女士」率先移开目光,结束了这场没意义的交锋,她看向「公鸡」,“经费我要双倍。”
「女士」当然不信他,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面前这个不是真正的「博士」,只是又一个分手,即使杀了也无济于事。
这样的分身「博士」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甚至下次见面还会问她消气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公鸡」抽抽嘴角,语气僵硬的点头:“……可以。”
多托雷一笑,“感谢谅解。”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偿命。”「女士」语气冰冷。
“我的分身已经死了。”多托雷声音轻快,丝毫没有提及同类死去的伤心,“你是知道的。”
死前还为邪眼的研究提供了第一手数据。
“呵。”「女士」转身就走,“一个用完就丢的消耗品……哼。”
“等一下。”多托雷却是叫住了她。
“还有事?”「女士」顿了顿,头都不回。
“「散兵」貌似已经被稻妻那边抓住了。”多托雷表现的很苦恼,“冰皇殿下需要派一个使者去把他带回来,罗莎琳,你可以吗?”
“不可以。”「女士」继续走,斩钉截铁的拒绝,“稻妻从来不在我的目标范围。我们属同级,多雷托,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如果是冰皇殿下的指示,我会遵守,但是要由冰皇殿下亲自批下命令。”
不愧是共事愚人众的同僚,连拒绝的理由都一样。
“多托雷,区区一个分身,怎么,就让你连稻妻的国门都不敢踏入了吗?”「女士」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果然如此。”多托雷叹口气,也没在意,继续看着显示屏上的一串串实验数据。
“多托雷,你这边的经费最近省着点。”「公鸡」小小的打断他一下,“罗莎琳那边要双倍的经费,最近可没多余的经费给你研究了,别再超支了。”
「博士」的研究是愚人众执行官中花销最大的部分,几乎所有的剩余经费都折在这了,而且不只是摩拉,还有人力,实验是需要“小白鼠”的。
多托雷动作顿了顿,他晃晃面前试管里的试剂,“现在可是研究的关键期,你知道的,花在邪眼上的投资是值得的。”
“我是知道。”「公鸡」无奈的叹口气,“但是愚人众的资金状况你也是知道的。”
至冬本就荒芜,土地贫瘠,产出极少,对外贸易尚且不怎么发达,愚人众名声最近也不好,一时间陷入僵局,资金有限。
“那个新来的执行官。”多托雷想起刚加入不久的同僚,“来自岩神国度的「富人」,听说他拥有无数的财富……”
「公鸡」点头,“从璃月远道而来投靠冰皇殿下的人,是个人才。他与我商讨了「北国银行」的设想,很有可行性。”
多托雷继续晃动试管,意思不言而喻。
“他上任那天宴请了所有执行官,当时你并没有参加。”「公鸡」冷静的指出,“他怕是会拒绝向你援助。”
虽然是新人,但是这位「富人」可是极其有个性,虽然总是一副很好相与的笑脸,但论起手段,那可是能在无硝烟的战场混的风生水起的,天生的商人。
笑脸下的城府极深,一个不注意骨头都会被吞掉。
“「富人」投靠冰皇殿下的原因……”多托雷漫不经心的,毫不为此困扰,“难道不是因为神之眼吗?他自认为愿景远大,自己实力不俗,但是璃月的岩神并没有为他投下视线,所以他才来祈求冰皇殿下的注视。”
“既然如此,「邪眼」他会感兴趣的。”多托雷很自信。
“也对。”「公鸡」点点头,“那么由你自己与他商量吧。我会帮你约好时间和地点的。”
“既然没事,我也走了。”
话也说完了,探视研究进展也探视完了,「公鸡」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公鸡」走后,实验室里只剩下多托雷一人,以及陈列在实验室里的一具具尸体。
多托雷放下试管,静静看着显示屏,隐藏在面具下的脸看不清神色,也不知在想什么。
「邪眼」的制造机器发出声响,告诉他又一批邪眼已经制作完成了。
多托雷回过神来,他召来门口的士兵,让他们将这些新鲜出炉的邪眼带给“志愿者”们。
门开又闭,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又陷入沉思。
“「散兵」那边有点难办呢。”多托雷喃喃自语着,“我好不容易带回来的玩具,可别又被哄回去了。”
“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