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颜上前握住巫依依的手,“说的这么见外做什么,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就是要相互帮助啊。”她俏皮一笑,凑到巫依依耳边小声道,“而且,你要是以后成了我的嫂嫂,这不就是帮助自家人了嘛。”
闻言,巫依依脸色一红,随即娇羞道:“讨厌,人家不理你了。”说完,巫依依转身先一步走了。
“嘻嘻。”
辛颜捂着嘴在旁偷笑,身后的辛白珩则伸手拍在辛颜的肩膀上,“你跟依依说什么了,这么开心,嗯?”
“没,没什么。”辛颜赶紧开溜,“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明日不是还要来拜见陛下吗?”
“走吧,走吧。”姬北棠招呼着大家回去。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在快到道圣女府时,萧易站了出来,他有些腼腆着朝众人一笑,“那个,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去了。”
“萧易大哥,你是要回石城镇?”
“是啊,之前族弟来传消息就说家中有急事,如今耽搁了一日,我的心中也很是挂念。”
闻言,巫依依道:“既如此,这样吧,我让皇宫的守卫护送你们回去。”
“这,使不得啊,这不合适啊。”萧易连忙推辞。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皇宫内有马匹,这样你们也能很快到家啊。”
闻言,萧易也不再拒绝,连忙道谢。
巫依依说完后,圣女府内便很快有人去了皇宫,不多时,宫内来了十余名守卫,皆在府前有序的等着。
萧易骑上马,与众人告别,“欢迎各位下次来石城镇玩,到时候我带各位好好玩玩,诸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众人异口同声道。
萧易领着皇宫守卫回了先前的院子,而众人则是住进了圣女府,还是先前的屋子。
晚上,众人歇息后,巫依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穿好衣服后,朝辛白珩待的院子走去。
屋内,辛白珩刚脱了衣服上了床,便听到外头传来的敲门声,“谁啊?”
“是我,依依,白珩哥哥你睡了吗?”
辛白珩顺手捞起外衣穿上,“还没呢。”
穿戴整齐后,辛白珩将门打开,询问道:“依依,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睡不着,白珩哥哥能陪我聊聊天吗?”
“当然可以啊,可是,我们去哪聊?这么晚了,我这儿也......”
“这个好办。”巫依依伸手指了指上面,“我们去屋顶上吧,可以一边聊天,还能一边看星星呢。”
“好。”辛白珩将门关上后,转身巫依依便不见了踪影,等辛白珩费力的爬上吾等后,便看到巫依依已经坐在那里看星星了。
“白珩哥哥,快过来,坐。”巫依依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辛白珩过来。
当辛白珩坐下后,便听到身旁响起巫依依略带迟疑的声音,“白珩哥哥,你不要误会了我跟姜然之间的关系,我跟他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巫依依看到辛白珩只静静的盯着她,以为是辛白珩不信,遂又问道:“你不信?”
“当然。”辛白珩微微一笑,“我当然相信依依了。”
“那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你不说,那我便不问,你要是想说,我自然愿意倾听。”
闻言,巫依依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果然跟白珩哥哥说话,是最舒心的。”
巫依依望向夜空,随后温润的嗓音响起,“白珩哥哥,南漠的事已了,等北棠哥与母皇达成合作后,白珩哥哥是不是也要一起回北燕了?”
“嗯。”辛白珩轻轻应了一声,“离家这么多年,也该回去看看了。”
“那我岂不是要跟白珩哥哥分开了?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说着,巫依依轻轻地挽着身边之人的手臂,“自我遇到你的那天起,便从未想过要与你分开。”
“依依,我都明白。”辛白珩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心中的情绪,“可你是南漠的圣女,你有你的责任,这辈子是注定不能离开南漠的。”
“是啊,我是圣女。”巫依依垂眸,“谁让我是圣女呢。”
“依依,你一定会幸福的。”
巫依依抬眸对上辛白珩清澈的眼眸,问道:“会吗?”
“一定会的。”辛白珩坚定道。
闻言,巫依依转身,一滴眼泪随风飘落,“那我便借你吉言。”
说完,巫依依身姿轻盈的跳下屋顶,随即出了院子。
辛白珩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仿佛被利箭穿过一般,疼痛难耐,他心中暗暗思忖道:依依,原谅我,北燕正值外忧内患之际,我不能置身事外。
翌日,南漠女皇在早朝之际,宣告诏令,逆贼巫明辰杀害大皇子巫启明,勾结党羽,意图谋权篡位,已于昨日自刎于太庙,现剥夺其王爷身份,自玉碟中除名,贬为庶民,尸体不得葬于皇陵;巫明辰其党羽,情节严重者全家流放,轻者辞官回乡,苏殷大将军与右相听信叛贼之言,酿成大祸,即刻斩立决;祭祀官彭光,念及受其胁迫,着从轻发落,但犯其买卖妇幼之罪,即日起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听说,诏令宣读完后,当即就有守卫将与巫明辰相关的大臣当场拖了出去,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关押的关押、剩下的一些表示自愿辞官还乡,当今女皇仁善,看在他们为南漠做过实事的份上,当即允了他们的请求。
南漠女皇下令开设考试,向整个南漠招贤纳士,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皇亲贵族皆可参加。
一个国家从来不缺能干之人,一批人倒下,另一批人便会后来者居上,自此便开始了下一轮的朝堂之争,更迭不变的从来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权。
早朝之后,女皇来到太上皇的宫殿,看着太上皇一人对着手中的一块木头发呆,遂没有上前打扰,只静静的站在外面等着。
太上皇身边的侍女发现了她,“陛下来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太上皇。”
“不用了。”女皇轻声制止,问道,“母皇这是怎么了?”
小宫女吞吞吐吐道:“自从,王爷死后,太上皇便常常对着那块木头发呆,奴婢们也不清楚。”
“好了,你下去吧。”
说完,女皇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生怕打扰到屋内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