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上皇依旧发现了女皇。
“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依依为我解了蛊,已经恢复了,谢母皇挂怀。”
“那便好。”太上皇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一块木头递给女皇看,“这是明辰小时候为我刻的木偶,但当时他拿给我的时候,我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狠狠的责罚了他。”
“这件事,儿臣也还记得,儿臣当时正发高烧,母皇因担心儿臣的病而忽略了皇兄,之后皇兄为此还伤心了好久,自那以后,性子便冷了许多。”
“事后我也非常后悔,我问过他宫里的侍女,那侍女说是明辰熬了好几个晚上刻出来的,提前给我的生辰礼物,可我还责罚了他。”太上皇说完,眼中满是哀伤与后悔。
“可我记得,这个木偶已经被皇兄扔了啊,怎么现在又出现在母皇手中了呢?”
“后来,是我问的他宫里的侍女,从皇宫的后山上捡回来的。”
“明姝,我是不是不配做母亲啊。”太上皇懊悔不已,“我当初为什么不能多关心一下他,也许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母皇,不是你的错,错在儿臣,是母皇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从而忽略了皇兄和皇姐。”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明辰死了,连启明也......”太上皇一脸哀伤的看着她,道,“明姝,如今你也做了皇帝,你是否觉得祖先留下来的祖训,有不足之处呢?”
“母皇,难道你是想......”
太上皇微微点头,“这件事你好好想想,我不想我们的后代再走我们的老路。”她看着女皇,一字一顿道,“你,明白吗?”
女皇想了想,随即郑重道:“儿臣明白,儿臣定会好好思虑的,请母皇放心。”
“嗯。”太上皇满意的看着女皇,道:“不得不说,祖先流传下来的祖训说的没错,你看,历代女皇皆个个出类拔萃,这便是伴生蛊的选择,但这种选择对于没有被选中的人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
“是啊。”女皇叹息一声,“皇兄便是个例子。”
“好了,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会了。”太上皇神情恹恹的倚在太师椅上,垂眸打起了瞌睡。
“那儿臣告退。”
说完,太上皇似是没有听到,依旧垂着眸,要不是女皇的伴生蛊能感知到太上皇体内的伴生蛊,她还真的以为太上皇撑不住,随巫明辰而去了。
女皇走出大殿,吩咐宫里的侍女服侍太上皇休息后,便回了昭华殿。
昭华殿内,女皇唤来红柳,“你即刻去一趟圣女府,就说朕想同他们聊聊合作事宜。”
“臣,这就去。”
红柳动作很快,去了圣女府后,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便将姬北棠等人请到了昭华殿。
“陛下的身子可好些了?”姬北棠道。
“好多了,多谢挂念。”女皇看向众人,“诸位请坐,朕今日请诸位来,不止是想与诸位商议合作等事宜。”说完,她看向巫依依,“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疑惑想要问朕。”
“母皇,这......”
“无妨。”女皇淡淡道,“既然朕打算与北燕结盟,便也要拿出一些诚意,况且,你们还是南漠的恩人,自然更不必避嫌。”
“陛下。”姬北棠打趣道,“您能保证,我们听了后,真的能站着从昭华殿出去吗?”
“呵呵呵,朕保证。”女皇笑道,“没想到殿下竟如此有趣,要不是依依......”随即她看向巫依依,然后又看向辛白珩,“唉,算了。”
“来人,看茶。”
话音刚落,从殿外陆陆续续进来好几个侍女,一一为众人上了茶水和一些点心。
红柳招呼着几个宫人从殿内搬来了一张躺椅,放在了大殿中央,还在旁边放了茶杯和点心。
女皇慢悠悠的躺了上去,吩咐道:“红柳,你亲自去趟石城镇,将朕给萧易的赏赐都带去了,顺便同他说,要是愿意,便让他进宫来,给朕当侍卫。”
“是,臣这就去。”
红柳走后,女皇小啜一口茶后,淡淡道:“我们继续。”
“陛下好雅兴。”姬北棠小声与身旁的姬北琰道。
而姬北琰却没有理会他,自始至终盯着女皇的那张脸。
“你好像,有事问我。”女皇望着一直盯着她看的姬北琰,微微一笑。
见被发现,姬北琰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从容的站起身,朝女皇行礼道:“是的陛下,在下确实有许多事想要请教陛下。”
“朕知道你要问什么,等你听朕讲完后,也许你就会明白。”
姬北琰没有料到女皇竟猜到了他要问什么,随即按捺住心中的疑问,坐了回去。
女皇看向众人,平静的开口,慢慢揭开了南漠从古至今遮盖的神秘面纱。
“在几百年前的鄢朝,一个从小生活在苗疆的少女,由于十分好奇外面的生活,便偷偷一人溜出了苗疆,来到了中原。”
“那时,她出了苗疆后,便一路打听着,到了那时鄢朝最繁华的京城,在那里误打误撞的结识了一位少年,她与那少年一见倾心,在慢慢的相处中,她得知了那少年的身份,原本他们初次相遇时,少女看少年的穿着,便隐隐觉得他不是一般人,令她没想到的是,那少年竟是鄢朝五皇子。”
“少女虽贪玩,但也到底时刻谨记着父母对她说过的话,中原各国曾视他们为不祥,如恶鬼,他们一族曾遭到中原前所未有的打压,如今才逃到苗疆一带,避世不出。”
“得知了少年的身份后,少女便想着要逃离,但她一个弱女子,如何逃的了,在她收拾好行李离开的那一晚,少年来到她的住处,与她诉说着二人之间的相处、相知的点点滴滴,并表示从未在意过少女的出身,他给了少女一块定情的玉佩,并许诺她,如若他以后登上了王位,少女便是她的皇后,他要为少女的家族澄清昔日的屈辱,让他们能够被世人接纳。”
“最终,在少年的甜言蜜语中,少女沦陷了,她成了少年的女人,一个待在少年身边没名没分的女人。少女为了能够让少年登上皇位,她选择用她所学的蛊术来帮助他夺嫡,最终,在那场腥风血雨的夺嫡之战中,少年成了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站着的人,所有对他有阻碍的人,皆被少女在暗中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