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脑子昏昏沉沉，听不清他的话。
    无力地摇头，嘴里一直重复着说不。
    “忘了？”
    郁衍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下一秒，姜晚柠感觉在死亡边缘。
    身上的男人仿佛要把她弄死。
    她没有一丝的快感。
    你情我愿的性爱是水乳交融。
    但此刻她和郁衍的性爱对她而言是一场酷刑。
    “我不想做了，放开我……”
    她难受，双手撑着他胸膛，“不舒服！”
    被他这样对待，心酸和委屈涌上心头。
    “不舒服？”
    郁衍咬着牙，抓着她的腰更加用力，“我让你说不舒服！”
    “郁衍，你浑蛋！”
    姜晚柠被折磨得弓起了身子，浑身酸胀。
    “记起没有？”
    郁衍突然停下所有动作，安静盯着身下大汗淋漓的人。
    姜晚柠睁开眼，看见他隐忍的脸，腮帮处因为咬紧的牙关而紧绷。
    眼里有着一丝的烦躁和询问。
    “呵”
    郁衍看穿她眼底的疑惑。
    心里最后一丝的心软被消磨掉。
    “啊……”
    姜晚柠忍不住尖叫，有些不敢置信看着身上的男人。
    郁衍垂眼望着她，身下一个狠劲。
    姜晚柠没有了一丝力气。
    只能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她闭着眼，眼角控制不住咯滑下泪珠。
    “不准哭！”
    郁衍厉声道，“难道是我让你不爽了吗？”
    “你到底会不会……”
    姜晚柠像条窒息的鱼躺在沙发上，就差翻白眼。
    这场性爱无疑是难受的。
    比三年前的第一次还要难受……
    “我会不会？”
    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他。
    姜晚柠算是第一个。
    他突然笑出声，只是那笑，笑得姜晚柠心里发毛。
    最后，郁衍为了证明自己很会。
    在别墅各个地方都留下他很会的……证据……
    沙发，楼梯角，走廊，浴室，最后是床上。
    他费劲心思弄她。
    “姜晚柠，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人。”
    郁衍抵着她，“跟着我说一遍。”
    姜晚柠此刻翻着白眼，身体严重透支。
    听不清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嗯？说。”
    郁衍掐着她的软腰，伏在她耳边，“不说的话今晚就别睡了。”
    姜晚柠下意识皱眉，“我……真的不行了……”
    “说你是我的人，我就不做了。”
    他的声线柔和了一些，仔细听来有些诱哄的意思。
    “我是你的……人。”
    姜晚柠低声嘀咕着。
    “我是谁？”
    身下的人没了反应，他唇角微微勾起，动了一下。
    姜晚柠立马发出一声急促的声音。
    “你……你是郁衍……”
    他还是不满意，仿佛下一秒又要带她攀上云端。
    姜晚柠呢喃道，“我是郁衍的人……”
    “good girl”
    姜晚柠感觉他是真的停了手，便放下了警觉，沉沉睡了过去……
    郁衍抱着昏睡的人进了浴室。
    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他给姜晚柠盖好被子后退出房间。
    楼下，那个红色盒子安静躺在沙发旁。
    郁衍上前，俯下身子捡起盒子。
    盒子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枚胸针。
    “妈妈，学校有个活动，让妈妈送一个礼物，然后学校集中放在一个地方，等10年后再拿出来，你能送我个礼物吗？”
    年少的郁衍期待着林云卿的礼物。
    那天，林云卿跟他说准备好了让他去取。
    没想到那天，他刚喊了句妈妈，就被拉过去摁在水里。
    郁衍盯着那块的胸针，眼眶泛红。
    嘴角升起嘲讽的弧度。
    下一秒，盒子被他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
    姜晚柠醒来已经是隔天下午。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
    脑子里突然闪过盛磊两个字。
    她突然坐起身。
    “嘶……”
    全身上下都传来酸痛。
    她低头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
    特别是胸口处，手指印清晰印在上面。
    姜晚柠皱着眉拿过手机。
    姜之美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没接到。
    担心是盛磊出了什么事，她急忙打了过去。
    “小美，是不是盛爷爷那边……”
    “没有没有。”
    姜之美解释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有一个姓付的医生说联系到了第一医院的那个付老，明天就可以动手术了。”
    姜晚柠松了口气，“那就好，你照顾好盛爷爷，明天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她正准备挂电话，想起件事，“对了小美，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事了。”
    孙之美停顿了一会，“好像是郁总开了口，那些人便不再追究了。”
    “行。”
    挂了电话之后姜晚柠看着窗外。
    自嘲地笑了笑，陪郁衍睡一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难怪海城这么多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手机突然响起，是郁知礼打来的。
    “哥，怎么了？”
    “今天初二，知薇带着人回娘家，你人呢？”
    姜晚柠沉默了一会，“我就不回去了，反正她也不想看见我。”
    “刚刚她特意提到你了，所以爷爷让你回来。”
    姜晚柠真的不理解郁知薇的做法。
    “我……”
    “我在辛夷园门口了，你出来吧。”
    他的一句话让姜晚柠整个人愣住，“你怎么……”
    “出来再说。”
    郁知礼挂了电话。
    姜晚柠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随后顾不上酸疼，快速下了床穿上了衣服。
    她自然郁衍早就离开。
    下楼之后她下意识往沙发那看了眼，红色盒子已经不在了。
    她朝着门口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
    站在垃圾桶边，她看着里面的盒子。
    犹豫了一会还是捡起。
    林云卿让她亲手交给郁衍的东西肯定很重要，得保管好。
    别墅区门口，她一眼便看见了低调的红旗车。
    “安全带。”
    姜晚柠乖乖系好。
    “哥，你……”
    “昨天我跟着你打的车，看见你进了里面。”
    郁知礼没有遮掩，直截了当开口，“你在里面呆了一整晚，衣服也换了。”
    姜晚柠低着头，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
    “那个男的是谁？”
    姜晚柠咬了咬唇，“我不能告诉你。”
    郁知礼扭头看了她一眼，“身份上不了台面，还是那个人不愿意公开？”
    姜晚柠心里酸酸的。
    郁衍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公开自己。
    “我和他，只是玩玩，不用给彼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