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安大摇大摆走到城门口就看见了一群等他的好友,当即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了他们,结果还没等站稳呢无念就把在包子铺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先别高兴的太早啊,我们刚才吃饭的时候听见了一群人在说云秀城妖猫杀人,好像在云秀城应该得有怪长时间了,但当地官差不以为然没当回事,貌似是只知贪图享乐的那种小人,
不得不说啊均启治理朝政手下的人都是一个个的人渣渣他是怎么做到现在还没让均朝走向灭亡的啊?不过话说回来凭我们感觉事有蹊跷决定前往云秀城一探究竟,不知道你怎么看待?”
均安一听有命案眼神里那期待的目光别提多耀眼了,摩拳擦掌的一把揽住无念就走了,看着城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情绪高亢的说道:“我还能怎么看待,那肯定是去啊,少年人哪能被这些鬼魅谣言所畏惧,
就算是真有妖魔作祟,我们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修仙之人还能怕了不成,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妖猫能把我怎么样,咱们直接说走就走去探探究竟,
至于均朝为什么现在还好好的只是看着罢了,均启看似被拥护实则和架空差不多,看似平和的朝堂其实早就分崩离析了,作为地方官员都不恪尽职守那就只能说明比他位高一阶的官员也是如此,我早已看透了这迂腐的朝堂,不过好在我现在就是个挂个名分的闲散王爷不用去面对那些糟心的事。”
郡皎月和落晖跟在均安的身后无奈的笑了笑,他这话说的没有错他们这几天对于朝堂的观察也看得出来,不过前半句不太对,万一这妖猫道行极深他们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这种万一是极有可能的,但他们没有出声去扫了均安的兴,而是选择闭口不谈把这想法忘掉。
云秀城离京城其实算不上远但也不是很近,他们御剑至此就用了两个时辰,更何况是用脚走过来呢,两三个时辰恐怕都是少的。
均安有象征着身份的令牌傍身所以他们进城很是顺利,这令牌还是均煜怕均安进出各地城门不方便特地弄的一个令牌,上面刻了均安的名字和他的封号,要不然地方官员哪能知道他是谁。
郡皎月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好像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转头和落晖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郡皎月坚信了自己的观点,这云秀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墓地且是尸横遍野的那种荒凉墓地。
云秀城表面上看着确实热闹,但是这热闹却让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开心,就好像每时每刻他们都紧绷着一根神经不敢松懈似的,反正处处透露着反常。
刚想告诉均安和无念都小心点时,均安拉着无念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影,让郡皎月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把话咽下去了,看着均安那没心没肺的背影郡皎月和落晖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均安拉着无念离开并不是心中没有数,而是觉得云秀城城中的百姓对于他们的到来好像都充满了提防,想来是和他们听到的妖猫杀人有关,被他们起疑越是急着查案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越离奇,还不如装作过来玩的呢。
云秀城以布匹远近闻名,宫中和一些达官显贵乃至各个地方的富商穿的衣服布料几乎都来自于云秀城,他们的布匹乃是上乘,布料柔软光滑但又不是厚度,是他们这些上流人士最看重的质量。
在云秀城大多都是买布匹的商人,别看他们穿着朴素但实际上可能都是有钱人家,只不过是财不外露罢了,但凡你举动异常他们都能察觉出来,到时候在和当地官府一说他们这几个外乡人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走到一半见郡皎月和落晖站在原地不动,均安就知道了他们心里打的算盘,但眼下不是他们着手开始查案的好时候,便回过头揽着两人低声说道:“这云秀城中的人对外乡人很是提防,眼下查案不是个好时候,且等着晚上夜黑风高再说,先观察着,装作就是单纯过来玩的,避免人家看咱们行为反常告诉官府。”
郡皎月和落晖点了点头,拿出了以前的散漫开始这瞅瞅那看看的不经意观察着云秀城的反常之处,可他们如此正常的举动依旧是没逃得过云秀城中百姓的警惕。
郡皎月他们正逛着忽然就来了一大群身穿官服的人把他们给团团围住了,郡皎月正纳闷到底是谁把自己告了呢就看见从人群中开辟出了一条道出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身着官服趾高气昂的另一个典型的狗腿子模样卑躬屈膝的让人看着就恶心,还没等他们搞清楚状况就听见那一副小人模样的人高声邀功道:“大人就是他们,寻常百姓来咱们这云秀城哪会带刀啊。”
郡皎月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的一步那就是他们的佩剑着实有些惹眼,郡皎月刚想为自己辩解,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人家官府二话不说就把他们一个反手强制性的带走了,郡皎月他们不敢反抗只能和待宰的羔羊一样任凭着他们蹂躏。
就因为他们的忽略导致他们想探查的脚步都得往后放一放,郡皎月他们等人是不用知道这个县令会对他们下怎样的死手的,是随便询问几句还是严刑逼供这些在他们被押入了大牢他们才知道自己的结局。
同时也震惊于他们这堂堂正正的做派居然会有朝一日被押入大牢等候审判,均安就更难以置信了,自己乃太子虽然现在不是了但好歹也是个王了吧,居然被关在这么闭塞的地牢之中,光是被押过来心里就充满了别扭。
逃狱这种事他们更做不出来,只能静候这个迂腐县令的发落,不过这也阻碍不了他们想要查案的心,大牢中的人一个个的并不肮脏,甚至可以说和他们一样刚被关进来似的无比干净,这让郡皎月起了疑心。
眼睛提溜一转就和自己隔壁牢笼里的狱友聊起了天:“唉,这位朋友我看你这样应该是刚被关进来吧,姓甚名谁啊?具体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啊?”
那人先是一愣以为郡皎月在和落晖他们说话就没搭理,结果就看见郡皎月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才确定郡皎月是在和自己说话,心里的那股委屈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泄口,开始和郡皎月诉苦。
“我叫江亦行,是个盐贩子,因为近几年这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就遭到了这县令的嫉妒,我做生意本来就是本本分分的结果他愣是给我安了一个罪名说我造盐不干净吃死了人,这不昨天刚把我关进来。”
郡皎月从江亦行的话中算是猜透了这云秀城的县令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了,不过她并没有出声附和江亦行说的话,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
不过他刚才说自己是昨天才关进来的且一直住在云秀城说不定对妖猫杀人的事情知道,先是出声替他打抱了几声不平然后佯装好奇的问了一嘴妖猫杀人的事情。
“这县令当真是小人之心恶毒至极,不过我听说这云秀城不是有妖猫杀人的谣传嘛,听说死了不少人,你们这县令不急着破案成天管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
江亦行心思单纯也就没把郡皎月的询问当回事,就当做她是外乡人对这件事好奇,便好心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云秀城长达一年每日夜半三更都会有女子离奇死亡,都是被吸干了血扔到荒郊野岭且脖子处都有尖牙似猫一样的咬痕,还都是刚办完及笄的女子,闹得可是人心惶惶,但官府没动作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对此我们就流传了这样一句话夜半三更,少女退避,如若不避,妖猫索命,具体什么原因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郡皎月听完若有所思的摸索着下巴,脑子里全是江亦行方才说的话,思索半天也没个头绪就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