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澈的心随着均安说的话一下一下的跌入了深渊,他没想到自己的狂妄居然迎来了深渊,当即就害怕的只听扑通一声方才还狂妄的纪家小少爷就跪在了均安的面前苦苦哀求均安可以放过自己。
但均安不为所动,只是用那冷漠的双眸看了一眼毫无尊严狼狈至极的纪云澈,不屑的牵起嘴角道:“每天在我面前跪下乞求原谅的人多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会安然无恙呢,
纪云澈你别忘了你在云秀城或许可以横着走,但是你出了云秀城你屁也不是,不过你想让我饶了你也不是没有办法,告诉我你和清霜干的那些破事以及她现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所有关于清霜的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要不然明天的太阳你恐怕是看不到了。”
纪云澈胆子不大,立马就把清霜给出卖了个彻底,不敢有片刻犹豫的说道:“我和清霜就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关系,然后出于女子的清誉我觉得我得答应他一件事,然后他就让我帮他把欠了的钱还了,
我俩就真的没有交集了,不过他前两天确实过来找了我一趟,说她有事需要处云秀城一趟,具体去哪我追问她,她支支吾吾的也不说实话,不过她好像是说了什么她杀了人想回家里去。”
均安立马抓住了纪云澈话里的回家里去,连忙追问道:“她家在哪?”
纪云澈仰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激动的拍了下手说道:“离云秀城不远,就在云秀城的附近的一个渔村,出了云秀城就可以看到一大片海,岸边停满了船,然后她家的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了。”
均安耐下性子听完纪云澈的话迫不及待的就跑了出去和郡皎月他们说了这件事,郡皎月他们没有片刻犹豫直接跑到了纪云澈所说的地方,挨家挨户的看问,费了半天劲才找到清霜她所住的地方。
说实话和在云秀城的房子想比这里的房子可以说很是萧条,云秀城中的房子最起码四处不漏风,但这里的房子不但四处漏风不说,刮风下雨的房顶估计都得没。
郡皎月见到她就想到了被抛弃的孩子,没好气没耐心的直接开始了问询以及适当的威胁。
“说吧为什么要杀了你的丈夫,知不知道杀人是要被砍首的,你要是死了你让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办,当真是自私的紧啊,一点都不为孩子想想,也是能够把孩子说扔就扔的想来也是个狠人。”
清霜面对郡皎月的讽刺内心没有半分波澜,甚至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脸上说话时那瘆人让郡皎月看的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听完了清霜的倾诉。
“我怎么不想孩子啊,可是谁让他的血流得不是沈二的啊,说来可笑,先开始沈二对我百依百顺什么事都听我的,可自从接触到赌博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变得放荡不着家成天喝的烂醉,甚至和女子不止一个的来往,
试问换哪个女子能够忍受啊,所以我为了报复他也找了一个,谁知意外怀了孕又被沈二察觉到这孩子不是他的,随后就是一阵的争吵,明明他才是那个不尊重我们的爱情,按耐不住寂寞找女子的人,
可到头来我倒是成了不检点的那个,一气之下我就把人砸死了,然后在他的腰上绑了一块大石头让他的尸体沉入海底,至于孩子我想我应该是见不到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是我没有跋扈好他。”
随后还没等郡皎月他们做决断清霜直接嗖的一下投湖了,跳的很是坚决,就好像下了决心要和死去的沈二一走那黄河路呢,人要是想死你是怎么拦都拦不动的。
这个案子最终落得一个双亡案结束,郡皎月在回客栈的路上就不由得在想在清霜这里看到的一些事情,看向一边同在思考的均安问道:“哎,男女子之间为何要有感情,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为情所死,所有的事情皆因一个情字而变得复杂了许多,可他们的人生明明很美好,如若没有情字当头恐怕也会有美好的未来。”
均安对此也深感惋惜,这本事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男子你想让他彻底不去偷腥是绝对不可能的,有些看重感情的人势必不会忍受自己未来的丈夫红杏出墙,清霜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杀了沈二并殉情。
对此均安给出的回答是:“我们不能对他们的感情加以评价,毕竟他们经历过什么我们只是一个听着他们叙述的旁观人,我们也只是一个不能真正感同身受的路人,
所以啊情这字皆因心动所生,何为心动我们没有体会过,我修的无心术不可能对任何人动心,可他们情绪思想很多,或许因为儿时对方救了她一命,
她可能会选择以身相许再者脑子里对他念念不忘,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为情所死皆是他们对这段感情的选择,我们无需感慨怜悯,天人永隔也好一辈子也见不到第二面也罢这都是他们对这段感情所赋予的,我们作为旁人看看便好。”
落晖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通过住的地方完全就可以看出来沈二和清霜完全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对此落晖的看法是:“他们的感情他们自己清楚,
明知不可能有结果还要在一起,最后落得个天人永隔的下场,或许这就是他们这段感情的结局,只是可怜了活下的那人,她带着他们那段美好的感情在余生中独自回忆,或许她还会有真正的良人但她肯定不会忘记那个为情而死的人。”
郡皎月不经有些费解人界对于感情这件事情的态度,实在是想不通问道:“但女子成家是他们人界必须要干的么?一个人单独生活不可以么?万一那个男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把女子娶进家门之后就要了孩子,随后变的残暴和原来那个满眼温柔的人完全判若两人,就算是这样的婚姻女子为何还要往这火坑里面跳。”
落晖听着郡皎月的话仔细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这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所以我们不能用我们的想法去想他们,我们无需传宗接代,但他们需要,或许是因为这个吧!”
郡皎月心中对人界的着一些对女子不平的做法充满了看法,不禁开口惋惜道:“那女子在他们这里不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嘛!没有尊严不说还要被男子非打即骂,不能外出务工只能靠男子养家糊口,
如果那男子是个赌徒是个挥金如土的,那那女子的日子也好过不了多少,哎,何时人界的女子可以能够像我们修仙派的女子一样可以独立自由的做自己啊!
我想那时候她们肯定会很开心,无需男子也可以过得很好又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赚钱不用看那些自以为自己赚钱很多的男子的脸色,
自给自足无需男子们的施舍,光是想想都为以后的女子而感到开心啊,如若均安没被废除太子的话,他在我们的维护之下肯定可以顺利成为皇帝,然后人界的女子就可以活的不似现在那么累了,只可惜没有如若。”
对啊只可惜没有如若,不过不要紧,均安相信在不就得将来在均煜的统治下男女平等定会到来,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就好像看到了未来的太平盛世,紧接着由于郡皎月心里着实想着那个小家伙他们就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郡皎月就找掌柜的把小家伙要了回来,趁着小多培养培养感情,不然回了被忘记了,金隅看着郡皎月那猴急的样子嫌弃的翻了白眼。
顺便提醒了他们一下:“你们怕不是还没给孩子取名字,成天小家伙小家伙的叫着可不是个事,你们抓紧想想吧,还有你们差不多什么时候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