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热,是表无大热,热壅于里,并非热势不重。
中译中:邪热壅肺证、麻杏石甘汤证与病毒性肺炎、支气管肺炎是一个证态。
中医没什么量化级别划分,但能因敌变化而制敌者,为圣。
“风寒束表”与“风热犯表”都是外感热病的表证,只是一个是前期,一个已经到了后期,所以“银翘桑菊”“辛凉轻剂”的病证并非没有,而是处在了外感热病的后期而已。
两者的共同症状都是发热、头痛、脉象浮数,甚至也都会咽痛,其区别就在于“恶寒”的有无轻重。
“那么就是说,如果不强调恶寒恶风的话,两者难以辨别?”一个大夫出演问道。
李介宾点头,“确实如……”
最后一个“此”字还未发出,那个大夫就好像踩到了猫尾巴一样站了起来,同时护士站的护士就开始喊了。
“12床体温升高了!开始抽了!”
这边办公室里正讨论着病情,听到这句话,众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纷纷向外跑去。尤其是那位刚刚发言的大夫,更是跑得比谁都快,因为12床正是他负责的病人!
他们迅速赶到床边,只见患者是一个体格壮实的男子,但此刻却已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困难,口唇发绀,烦躁不安。
情况紧急,医生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采取措施:吸氧、使用呼吸兴奋剂,并迅速拨打电话请IcU前来会诊。
一时间,病房内弥漫着紧张而又忙碌的气氛……
情况十分危急,时间就是生命!医生们深知这一点,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首先,他们给患者戴上了氧气面罩,氧流量放到了最大,然后观察着患者的氧饱和度。
同时,他们迅速地使用了呼吸兴奋剂,试图刺激他的呼吸系统,帮助他恢复正常的呼吸功能。
紧接着,医生们拨打了电话,请求IcU(重症监护室)的专家前来会诊。他们需要更多的专业意见和支持,以确保患者得到最好的治疗。
一时间,病房里弥漫着紧张而又忙碌的气氛。
医生们来回穿梭,紧密合作,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任务。
与此同时,护士们也在紧张地忙碌着。她们熟练地抽取了患者的血液样本,准备进行血气分析和血培养检查。
这些检查将有助于会诊医生更好地了解患者的病情,判断病人下一步救治。
整个病房仿佛变成了一个战场,医生和护士们都在忙碌着。
而在一旁瞻望的李介宾则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个患者的症状,有点眼熟。
主管大夫站在谭主任身旁,详细地向他描述着患者刚刚入院时的主要症状:“这位患者是以肺炎为由被送入医院的。当时他出现了发热、喘嗽等明显症状,且身体没有出汗,食欲也受到了影响。测量体温后发现,已经达到了39摄氏度。”
谭主任一边听着主管大夫的介绍,一边仔细查看患者的病历和检查报告。
他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那你在医嘱上给患者开了什么药?”
主管大夫回答道:“我考虑到患者的症状与中医辨证中的风寒束表相符,所以开了麻黄汤加减……”
这不一定是病情变化的原因之一,但是这个主管大夫却有些担忧不安。
就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重症监护室的会诊大夫终于赶到了。他们迅速采取行动,给患者气管插管,接上了氧气瓶,然后将他转移到了重症监护病房(IcU)。
大家再次回到医生办公室,心情依然沉重。在这个充满挑战和不确定性的医疗领域里,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患者的生死存亡。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大家仍然心有余悸。临床上的情况往往瞬息万变,远远超出了书本知识所能涵盖的范围。有时候,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也会感到力不从心。
面对这样的现实,大家深刻地认识到,医学书籍虽然重要,但它们并不能完全揭示出临床实践中的所有变化。
那个主管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李介宾说,“这个小李大夫,刚刚那个患者入院的时候,是不是一个麻杏石甘汤证?”
李介宾轻轻点了一下头。
只是看症状,应该是个不典型的麻杏石甘汤证。
不典型在于,患者是个没有“汗出”的麻杏石甘汤证,其脉症是发热、喘嗽,无恶寒恶风而脉数。
这和恶寒发热的麻黄汤证已经截然不同。
而实际上,这个患者入院的时候,已经迈过了太阳病的早期,此时当用“辛凉解表”法。
麻杏石甘汤、银翘散、白虎汤、石膏汤之类,是辛凉寒凉剂。
寒凉派与温病学派,就是从这里起家的。
不过这也就产生了新的疑问。
“中医这个热,似乎跟我们平常人理解的热不一样?”
李介宾捂脸,“当然不一样,毕竟是门学科嘛,而且咱们中医诊断学是学过的,你们都忘了吗?”
场面一时之间无比尴尬,果然,在还给老师知识这一点上,不管是不是老师,都是一样的。
中医所谓热,不拘泥于体温,因为古代也没有体温计。
有热感,需根据恶寒有无分表里。
微热,这个微热并非西医的低体温,而是热隐在里,微现于表。
大热,注意了,这个大热是大表之热,与微热相反,出现在体表之热。
所以所谓的“无大热”,是里有热,而表无热之意。
然后是往来寒热,寒与热互相往来,寒止而热上升,热止而寒出,就是典型的半表半里之热型,用柴胡汤。
潮热,不伴有恶寒恶风,有热时全身普遍发热,同时头部四肢有微汗,是阳明之热型,所谓热充满里。
身热,全身均热,不是潮热,但依然是阳明热型。
恶热,无恶寒,发热难忍,一样是阳明病之热型。
手足烦热,又称五心烦热,指手足有热感,欲伸出被外,多是虚热,应该用地黄剂,如六味地黄丸。
众人细细品味,有几位高年资大夫则是在回忆自己漫长的诊治生涯中,是否有遇到过类似的发热病人。
说来也奇怪,这些知识并不是李介宾独有,上学的时候大家也都学习过,但是此时李介宾重讲了一遍,听起来则是有了不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