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火龙烧仓
作者:大秦写书人   大秦:我摊牌了,我是始皇嬴政最新章节     
    没办法。

    剑士门客咬了咬牙,道:“我最多还能给你争取和三五天,拖太久的话,你知晓后果。”

    高渐离点头:“嗯,我想去自己的马车上练习曲目。”

    剑士门客皱眉:“你怎么这么多事儿?”

    高渐离:“你就说让不让我去吧。”

    剑士门客:“……”

    剑士门客无言的妥协了。

    很无奈。

    面对一个瞎子。

    剑士门客只能束手无策,听之任之。

    谁让高渐离是当今天下第一乐师呢?

    确实有任性的资本。

    最起码其在剑士门客面前摆摆谱,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

    后面一连十几天。

    高渐离都在自己的马车中开始练习各种曲目,为进献高山流水做准备。

    同时他也各种寻找机会,趁着自己独处的时候,把马车内的铁铅装入了乐筑之内。

    行刺计划。

    正式提上了日程。

    另一边。

    阎乐、赵成等人在被嘎了二弟和蛋蛋之后,先是陷入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后面又慢慢被几个寺人开导的好起来了。

    人生就是这样。

    再怎么过不下去,也得捏着鼻子继续。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真的去死吗?

    不!

    机会现在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几个寺人说的非常清楚。

    只要查清了黄河贪腐案,未来的荣华富贵就都在等着他们呢?

    没了二弟……

    也依旧可以享受富贵的嘛!

    想到这里。

    阎乐和赵成只能慢慢振作了起来。

    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却依旧时常给他们带来许多困扰。

    好在十天以后。

    那几个寺人开始给他们提供丹药,大幅度的缓解了他们的痛苦,更让他们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没了二弟。

    却有了仙丹。

    人生还是存在希望的。

    就这样。

    阎乐和赵成经过种种复杂情绪以后,总算成为了一个光荣的凶器白手套……帝王手中刀……

    就从河内郡开始。

    他们挂着黑冰卫的名号,开始核实河内郡的木料库、石料库、案牍守藏室等等。

    反正只要跟修河相关的文字记录,他们都要查。

    事已至此。

    不拼不行了。

    糊弄了事是行不通了。

    因为当阎乐和赵成成为阉宦之后,他们立马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很难跟正常人产生正常的交际关系了。

    更别提那些关中贵族。

    你对人家高抬贵手。

    人家还未必领你的情呢!

    怎么办?

    阎乐和赵成只有一条路可选。

    那就是拼了命的表现自己。

    也正应了那句话。

    上面漏了一份皇恩,下面立马万千争夺!

    阉宦之人。

    除了做皇帝的忠犬,再无任何退路。

    你只有背靠皇帝,才能让那些贵族士卿另眼相待。

    一旦失了圣眷皇恩。

    你转眼就会猪狗不如。

    别人多看你一眼都会嫌弃腌臜……

    ……

    河内郡,新阳地带,案牍守藏室。

    阎乐还在刻意用较粗的声音道:“真没想到……这群地方官吏还挺配合的,居然任由我们调查,我还以为他们会搞些幺蛾子呢。”

    阎乐原本就是吊三角的眼目,现在成了阉宦,声音开始变得尖细,整个人也显得分外阴柔。

    赵成则是要稍微好一些。

    区别在于赵成要更加消瘦,看得出来,他这些天经历了非常激烈的内心挣扎。

    至于其余一些狐朋狗友,他们也是状态各异,大多数都接受了当下的宦者身份。

    毕竟他们也无从反抗。

    不如想开一些了。

    忽然。

    赵成蹙眉道:“他们不给我们使绊子,才是最麻烦的,因为那些河内的地方官吏肯定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怕我们查……”

    赵成也反应过来了。

    他们查账目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卵用。

    因为账面上就不可能有问题。

    现实在堤坝上用了多少石料和木料,他们无从证实。

    那特么都被大水冲垮了。

    上哪儿查去?

    很快。

    他们的内部出现了自暴自弃的声音。

    “阎乐!都是你害的,还以为跟着你能够鸡犬升天一回呢!结果这算什么?成了阉宦不说,现在还来查这什么黄河贪腐案,这要是能查出来才有鬼呢!”

    “就是啊!瞧瞧外面的那些河内官吏,看似干什么都配合,实则各个都是软钉子,料定是吃准我们了。”

    “哎!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到这种事情……”

    “不行,必须得想想办法,既然我们查不出什么实证,那就随便找个由头,抓几个人……撬开他们的嘴……”

    “万万不可,没有任何证据就去严刑逼供,倘若他们咬死了不招,依据秦法,我们可就惨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种干耗着不成?时间一到,我们查不出任何东西,横竖也是个死,只能赌一把!”

    ……

    严刑逼供,是阎乐和赵成等人唯一的生路。

    赌的就是他们能够撬开河内官吏的嘴,拿出一些可靠的证据。

    主要就得看两拨人,谁的手段更狠,以及谁的骨头更硬。

    另外。

    依据秦法。

    没有任何实证就对地方重臣严刑逼供,这是不符合流程的。

    因此。

    上面不会给阎乐和赵成任何明示。

    他们只能狗急跳墙。

    无所不用其极。

    于是。

    阎乐和赵成互相对望一眼。

    突然。

    “嘭!”

    只听一个烛台应声落地。

    很快,整个案牍守藏室迅速燃起了大火。

    烟雾弥漫间。

    外面也开始高喊:走水了!走水了!

    随后阎乐和赵成等人,灰头土脸的从案牍守藏室里跑了出来。

    下一刻。

    “铮!”

    只见阎乐悍然拔刀道:“尔等竟敢做火龙烧仓之事,给我拿下!”

    火龙烧仓。

    意味探案期间,上差查到哪里,哪里就会失火。

    那你这就是摆明了心虚嘛!

    必然是要刑审你的。

    随即。

    新阳县令自然是大呼冤枉,并吵嚷着要见郡守甘琅……

    阎乐和赵成哪会给其通风报信的机会,反手就把人给五花大绑,就地关押开审,一顿大刑伺候。

    与此同时。

    他们还分出人手。

    借着查案的名义,四处暗中纵火。

    并打着火龙烧仓的由头。

    开始对整个河内郡的地方官下狠手。

    霎时间。

    搞得是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就像几条鲶鱼钻进了水塘,那还不得玩了命的折腾。

    黑冰营地。

    许尚和嬴政很快收到了消息。

    尉缭子自然也顺带得知了,他大笑道:“哈哈哈!这群地痞流氓,还是有点东西的嘛,这么不讲官场规矩,倒是有趣的紧啊!”

    四处纵火,再反手诬陷是火龙烧仓,抗拒朝廷查贪。

    以此为据。

    严刑逼供也就合情、合理了。

    许尚也勾起嘴角的道:“看来赵高的弟弟和女婿,确实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许尚很满意阎乐、赵成的表现,他现在已经可以预见,关中勋贵派系的集体黑脸了。

    这就是脏活自有混人去负责。

    如果章邯去查这个案子,那肯定就是按部就班的来,结果不言而喻。

    反观阎乐和赵成……

    一朝变成阉宦的强烈不安全感,促使着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而黄河贪腐案本身又比较特殊。

    肯定不能用常规方法去审的。

    不然。

    八百年也很难有个确凿的结果。

    “下面的人已经报上来了。”

    嬴政接过话茬道:“这个赵高的女婿阎乐,他在返回老家汉中以后,儿女和妻子陆续都死了,就他一个还活着……宫廷谒者找上他的时候,说是他正在姘头寡妇的家中。后来就对那个寡妇姘头审了审,说是阎乐杀妻弃子,已经是不当人了。”

    嬴政也有点感慨。

    他曾经对于赵高十分欣赏和看重,一手提拔上来,却不想后者被夫子定为了祸国奸佞。

    秉承着宁错杀也不放过的想法。

    嬴政毅然决然的杀了赵高。

    结果他的这个选择,却并不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要了一个的性命,而是无形中影响了很多人的命运。

    这让嬴政觉得自己以后处理事情,必须更加慎重一些。

    他哪怕动动手指……

    往往就会造成许多起家破人亡。

    当然。

    九州三十六郡,两千万的人口,按照五口之家来算,就是四百万户。

    这么多人,都想管理的安居乐业。

    根本不可能……

    这世上无时无刻都会有人滑向深渊,谁也当不了完美的救世主。

    不过嬴政依旧从斩杀赵高的案例中获得了反思,这就已经很好了。

    许尚也敏锐的觉察到了嬴政的情绪……

    他道:“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故君子远庖厨也。遂当年齐宣王祭祀的时候,把牛换成了羊,有此不忍之心,便是良知仁义了。”

    昔年。

    齐国要施行开春祭礼,祭祀天地,保佑民生。

    于是就得杀牛取血,祭天礼拜。

    牛通人性,颤抖不已,泪目婆娑。

    齐宣王见之不忍。

    但……

    如果不拿牛作为祭品,祭祀便无法进行。

    难道国家的开春祭礼从此作废吗?

    不求上苍保佑民生,风调雨顺了?

    这自然不可能……

    于是。

    齐宣王只能说把牛换做羊,继续进行祭礼吧。

    然而。

    放过牛,却又杀死了羊。

    都是抹杀了一条生命。

    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遂孟子便出言安慰齐宣王,君子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大王只是见到了牛在颤抖流泪,却并未亲眼看到羊。

    见之不忍。

    是为仁。

    这就已经可以了。

    反观嬴政固然帝王无情,可当他听说赵高的女儿与两个孩子都死了以后,他多少还是会产生一些情绪波动的。

    因为赵高曾与嬴政朝夕相处,多少存在一些君臣之谊。

    相比之下。

    嬴政对于魏地的万千灾民,固然也会心生些许怜悯,但这其中多少存在一点差别。

    我们总是对于身边更亲近之人,愈加同情,此乃人性通理也。

    “听夫子这么一说,看来孟子的仁义之论,也不只是尽显迂腐了。”

    嬴政对于孟子不怎么看得上。

    原因在于。

    孟子只会一味的谈论仁义。

    就像曾经有一个小国,找到了孟子担当宰辅,最开始的几年孟子治政安民做的也很不错。

    可是有个问题。

    邻居屯粮我屯枪。

    邻居就是我粮仓。

    你治政再怎么好,也顶不住大国想要武装掠夺你的粮食和人口啊?

    怎么办?

    孟子在律法军事上可有独到见解?

    答案是并没有。

    那么孟子能够纵横捭阖,联合并借势别的大国,让己国在夹缝中求得更好的生存吗?

    答案是并不能。

    孟子只会仁义治政,并不提倡整军备武,纵横捭阖。

    最终孟子提出了只要民心在,国君完全可以换个地方发展,百姓们一定会紧紧跟随的。

    可对于这个国君而言,你这一言不合就让我放弃疆土……

    就像让嬴政放弃关中,退到草原去当雄鹰,这不是扯犊子嘛。

    故。

    嬴政并不待见孟子。

    但单从仁义二字层面考量,孟子的道行就比较高了,只能说各有各的强项吧。

    “哈哈哈,言归正传。”

    许尚笑了笑,小插曲暂且结束,他们今儿个主要还是得谈一谈具体的反贪措施。

    顿时。

    周围的扶苏、章邯纷纷竖起了耳朵。

    华阳太后也挺直了身姿……

    许尚组织了一下语言,缓声道:“这地方上的贪腐亏空,往往分作三种情况,第一:公事挪用,比如把修黄河所用的款项,转拨去了维护郑国渠,修建关中驰道等等。”

    “这种情况一般就是关中勋贵不想给中原花钱,只想建设关中内地,这其实情有可原,还有的商量。”

    “第二:进献上官,把原本修缮黄河的款项,或主动、或被迫的献给了自己的上官,还有朝廷派系的执牛耳者之类的。”

    “这无非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官官相护,用公款走人脉关系,坐地分钱,已经形成了某种默认的官场规矩,影响极坏……这就很难再商量了。”

    “不过也有特殊案例,那就是某重臣把得到的修河款项,反手都用在了皇帝的身上。”

    “比如皇帝过寿,花巨资送上价值连城的珍宝,还有刻意迎合皇帝的靡费喜好……这就有点小麻烦了,综合考虑也能给个机会啥的。”

    “最后一种,第三:官员自己独吞贪墨,那这属于抓住必死无疑了,肯定得依据秦法严办的。”

    ……

    吃独食,很多时候都是大忌讳。

    官场尤其如此。

    无论从庙堂潜规则,或者明面上的秦法条例,都不会放过这一类的官员。

    第二种,用公款走人脉……

    你若走的是一般的人脉,出了事自然也是没跑的,九成九的要抓你,而且还会严办。

    可如果你走的是皇帝的人脉,太后的人脉,那这就有些难以界定了。

    贪腐中带些忠心。

    比如皇帝的心腹重臣,用公款逢迎皇帝之好。

    皇帝真能一言不合就砍了他?

    那他如果还立有大功呢?

    甚至于跟皇帝一起长大呢?

    比如后世满清乾隆朝的云贵总督:李侍尧。

    其人出身汉军镶黄旗,高祖李永芳乃是努尔哈赤的孙女婿。

    李侍尧的父亲也是乾隆的心腹重臣。

    李侍尧本人能文能武,最重要的是对乾隆是真忠心……他贪的钱全都给乾隆作寿礼了,自己一个子儿都没敢留。

    你说这样的人……

    你怎么办他?

    皇帝在上面睁着眼睛看着呢!

    谁敢用律法铁条,将其直接钉死。

    所以。

    贪腐这种事情,也没那么简单就容易办的。

    这里面盘根错节,牵扯了太多利益关系。

    哪怕皇帝都会有些剪不断理还乱。

    因此。

    古代查贪就是个得罪人的过程。

    往往牵头之人,要么只打苍蝇,把握好分寸。

    要么背景通天,铁面无私,否则……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呼!”

    嬴政做了个深呼吸,他道:“夫子,我明白了,现在首先得搞清楚黄河修缮的贪墨款项,究竟都用在了哪里,又用了多少,尔后方可定论之。”

    话说到这个份上。

    其实嬴政的心中已经很清楚了。

    修缮黄河的主要负责人就是右相王绾。

    王绾是什么人?

    堂堂三公右相,关中勋贵派系之首,屡屡都敢在夫子面上唱反调的人。

    我们的宰执老王,真的是差钱的人吗?

    需要担着天大的风险,贪墨修缮黄河的八成款项?

    只能说王绾行事还不至于如此低级。

    大秦的开国班底,三公素养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这个事儿也就简单了。

    王绾要么把钱用在了逢迎皇帝所好,要么就是挪到了建设关中的国策账目上面了。

    总之一句话。

    王绾宁愿背上杀头的风险,也不愿意修缮……中原的黄河……

    这便是所有的真相!

    忽然。

    “真没想到……”

    尉缭子感慨的道:“许公,你应该从未入仕过,却又对官场共识这般清晰,且能把贪腐细节归类的如此细致,不容易啊!”

    尉缭子明白,黄河贪腐案对于他们这个层次来说,基本上一眼就能看透其中关节。

    问题在于……

    看透了并不意味着好处理。

    你把王绾拉下马,倘若一个控制不好,牵连了一连串的关中勋贵,明年的国策建设诸事,还怎么搞得下去?

    大秦现在本来就官吏严重不足。

    人才储备约等于零。

    这些并不能通过黄河贪腐案进行解决……

    “公款挪用,上官威胁,独吞贪墨。”

    尉缭子顿了顿,又接着道:“另外我还认为,这独吞贪墨也要分为几种情况,也并不是只要贪了钱,就一定十恶不赦……还是得多方面看待的。”

    尉缭子毕竟宦海浮沉半生。

    他见过的贪官绝对可称得上如同过江之鲫。

    中原的贪官是从上到下都已经烂透了。

    所以。

    山东六国就是标准的气数已尽。

    也正因此。

    尉缭子当初才会选择入关中助秦。

    因为山东六国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没得搞。

    相比之下。

    关中秦廷肯定就要好上非常多了。

    首要原因在于老秦人本就务实,再加上秦法非常细致,国运又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诸多条件综合之下,注定了大秦能够拥有一统天下的国力基础。

    但是贪官方面肯定还是有的。

    区别在于。

    关中的官吏顶多就是拿点,但是总体还是办实事的。

    中原的官吏就已经不是拿点的问题了,而是恨不得从嗓子眼里伸出第三只手,拼了命的贪。

    比如郭开……

    郭开为了钱,恨不得能把整个赵国都给卖了,简直是离谱,

    齐国的后胜就更夸张了。

    齐相后胜相当于昔日的昌平君,皇亲国戚,身份高贵,又握有实权。

    可后胜却为了钱,也跟郭开一样,恨不得把齐国给卖了。

    昌平君好歹还是想着复楚称王什么的,算是有点理想。

    两相对比之下。

    就能看出……

    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只不过秦国处于上升期,情况稍微好上一些。

    山东六国则是标准的神仙难救。

    当然。

    大秦现今也正在步六国之后尘。

    因为哪怕是许尚,也解决不了一个根本性的难题,那就是关中文武勋贵对于中原的排斥和压榨!

    是啊!

    胜者凭什么不能享有败者的一切?

    成王败寇。

    自古通理!

    大秦既然成功一统了天下,关中就应该处于上位,横压并吸血于中原。

    关中的百姓就是比中原黔首高贵。

    否则那么多秦锐士的血……

    不是白流了?

    “哎,难搞,难搞啊!”

    尉缭子越想越感觉麻烦,他道:“许公,依我之见,此番反贪什么的,最好还是有个差不多就行了。只要黄河修缮能够进行的下去,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你就不能太较真。”

    尉缭子拿出了他的态度。

    他并不觉得现在反贪是个好选项。

    关中的兄弟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命。

    你现在不让人捞钱。

    谁特么给你干活?

    这是极端反人性的。

    “尉缭,你就放宽心吧。”

    许尚摆了摆手,道:“我是清楚分寸的,短期确实不能在贪墨诸事上动用雷霆手段,以免影响了各郡地方官的施政积极性。但长期反贪该动用的手段铺垫,依旧是宜早不宜迟。”

    许尚明白……

    水至清则无鱼。

    当前百废待兴,你想大力搞发展,对于贪墨诸事就不能抓的太严。

    否则。

    就会造成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懒政情况。

    既然施政横竖都难搞,一不小心就得被问罪……

    那还不如在少年宫看星星来的安心。

    懒政,占着茅坑不拉屎。

    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