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极限
作者:琴魔工程师   我的女友是死刑犯最新章节     
    结果上课迟到了。

    要是被要求写悔过书,不到一个星期柳马就会因为压力而死。总之老师这种生物就是喜欢找碴,一开始交出去会被要求重写,按照指示修正后又会要求提出与指示完全相反的修正,最后要写的悔过书数量随便就超过一百张。

    悔过书最少要写十张,但上课稍微迟到的悔过书要写十张也太夸张了。内容要简化到极限,表现方式也要微妙地改变,而且要重复好几次才能勉强达到标准。这是在敷衍了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要以为写悔过书就能提升语汇能力比较好。这间学校完全不懂刻意针对不存在的内容不断提及内容有多空洞是多么无意义的行为。要写十张悔过书,大概只有作弊或暴力事件才办得到。

    虽然抱怨了一堆,但还是免除了悔过书地狱。玛利亚说是柳马被拜托了没有的事,所以要写悔过书的话就由她来写,保护了柳马。柳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柳马的脸长得没有帅到可以谈论有没有喜欢上柳马,而且柳马对自己的长相也没有那么有自信。柳马以前可是被霸凌的人哦。

    虽然柳马想尽快告诉药子今天早上的事让她重新考虑,但在那之前应该先感谢玛利亚才对。柳马趁老师转过身的时候,把撕下的笔记本纸条写上「为什么要帮我?」丢向玛利亚。对被称为「圣母」的她丢垃圾是极为冒渎的异端行为,不过这个班级里没有那么偏激的人。

    柳马立刻得到了回复。是纸飞机。

    「柳马,被诅咒了。」

    对于柳马所处的状况来说,这个评论实在太过准确,让柳马感觉心跳一口气加快。她知道这种事吗?玛利亚是那种类型的人吗?

    柳马说不出话来。虽然有自觉,但柳马果然被诅咒了吗?那要买个昂贵的壶来除厄吗?柳马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但就是无法冷静下来。再继续丢垃圾的话,就算对方不是神也是不敬之举,所以还是算了。

    如果玛利亚是专家的话,就没有必要把药子卷进来。身为秩序守护者的药子,对普通人来说是值得信赖的人,但对藏匿死刑犯的柳马来说,她单纯就是不值得信赖。

    不,如果真的不择手段的话,把她们两个都卷进来才是正确的……虽然很卑鄙,但这样就不会有柳马救了她们的感觉。打个比方,就像是名侦探宣称要解决事件,却把一切都丢给警察处理一样……

    或许有人会觉得明明是生死关头,现在是去在意那种无聊立场的时候吗?但柳马就是会去想。柳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柳马想亲手制造伙伴,制造一个客观上绝对值得信赖的人。为此柳马必须赢得她们的信任。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柳马就会陷入不知道今后该如何是好的窘境。可能会被雫杀掉,也可能会被药子拷问后杀掉。

    「好~老师接下来有点事,抄完黑板内容的人就休息吧。下课。不用敬礼。」

    世界史老师相当随便,但这次帮了大忙。抄完是主观的评价,暗示「自己觉得可以停手就停手」。柳马阖上空白笔记本(完全没专心上课),对抄到一半的玛利亚说:

    「玛利亚,我有话跟你说。」

    「好啊,可以啊,抄完再说吧?」

    玛利亚和柳马完全相反,上课很积极。她把黑板上的内容整理得简单易懂。柳马现在知道考试前她的笔记本会在班上流传的原因了。柳马看着她抄笔记,不久后她阖上笔记本,抬头看柳马。

    「什么事?」

    「……不太方便在这里说,我们边走边说吧。」

    「知道了。我大概知道你有什么事。」

    玛利亚慢慢起身,配合柳马的动作走到走廊。在角落说话很可能被别人听到,所以边走边说至少不是个坏主意。如果别人误会柳马他们在聊无聊的话题,也能赶走看热闹的人。

    「玛利亚,你那个……是那个吗?班上会有一个灵感很好的人吗?」

    「啊哈哈,不是哦。不过我知道流马被诅咒了。虽然没有灵感,不过我很了解诅咒。」

    「……嗯?咦?很了解诅咒是什么意思?你是靠诅咒吃饭的人吗?」

    「也不是。嗯…………流马,你今天有空吗?」

    「啊啊,详细说明就免了,感觉有点可怕——呐,你很了解诅咒对吧?」

    「嗯。只要是诅咒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不过我不会教你做法,因为很危险。」

    「我也不想做啊。不是,如果你知道的话……你知道『切字先生』吗?」

    凤介说过,『切字先生』很接近寄宿在信上的『诅咒』。只是接近而已所以不是诅咒,就算她说不知道也没办法,不过应该赌赌看胜算比较大的那一边。

    「切字……切字的前面没有写什么吗?」

    「咦,你竟然知道。我还以为用讲的你一定听不懂……也就是说你知道对吧?」

    「当然。」

    赌赢了。赔率一定是切字先生的情报。从她听到名字几乎没有反应就带过来看来,『切字先生』应该很有名吧。以诅咒来说。

    玛利亚拉着柳马的手,把身体靠过来,随着呼吸轻声说道:

    「那是叫『限』的一种诅咒,切字的前面什么都没有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里是由术者自己创造的。」

    「……『限』?」

    「用说的很难解释,而且我也不觉得你能理解,所以不能再说下去了。流马,你今天有空吗?」

    如果问柳马有没有空,那当然是有空。虽然还有时间,但毕竟事关性命,不能做出无谓的行动。例如就算有人约柳马去家里玩——柳马也绝对不能去。

    ——那个共犯广播到底是什么啊?

    「那要看是什么事。你想做什么?」

    「在附近的空地实践给你看,不是有句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吗?」

    她不约柳马去她家,是因为精准地避开共犯广播……不,是柳马想太多了吗?话说回来,那个共犯广播只有深春学姐听得见,其他人完全听不到(从周围的反应来看很明显),所以柳马不懂那个广播的存在意义。

    那也是对柳马施加的某种诅咒吗?

    「……如果是那种事的话我就奉陪。不过最后让我问一件事,有利用学校……嗯,该怎么说呢?利用大家的嘴巴的诅咒吗?」

    玛利亚的反应不太好。虽然柳马本来就不抱希望,不过原来如此,不是诅咒啊。也就是说,只是柳马和深春学姐把那个共犯广播当成诅咒,那个共犯广播和『牛耳小姐』是不同的东西。

    为什么以柳马为目标呢?为什么只有深春学姐听得见呢?为什么只有那天晚上柳马突然也听得见呢?邀柳马去她家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有很多不知道的事,但知道是不同的东西也算是收获。因为那个共犯广播可以分开来思考,所以不会让思考变得复杂。只不过,过度放置的话可能会对深春学姐的精神造成严重的伤害,所以不能这么做。应该在解决『牛耳小姐』之后再插手。

    「ok,我知道了。那待会见。」

    「等一下,流马,最后我也有一件事要说。」

    「楠木不是你的伙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