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只是描述生死情爱途径中的一种。—夙岚
在丁儿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际,颇正悄悄地挪步离开。
而战斗经历丰富的丁儿还是察觉到并打算用悬浮术控制他,却没有任何效果。
“让他走吧。”伤势还未痊愈的伦司不想现在就与颇对抗,便这样对丁儿说。他很好奇,难道得然还未曾与丁儿蓉儿二人提过绿空人的法术在岩空人身上无效一事。
“他们怎么样了?”夙岚在纸板上写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放心,少主和小少主都平安无事。”
夙岚松了口气,继续写道:“形影和蓉儿如何?”
丁儿和伦司没有想到夙岚这样快问起,那毕竟是下人的安危,除了有需要的时候,谁会真的把这些多如牛毛的侍从放在心上呢?
“都死了。”伦司率先答道。
夙岚先是不解地看了丁儿和伦司几眼,她脑中下意识便反应道,这三人的死和致使她失聪的哪股黑色气息脱不了干系。而在匆匆赶去上课的学生中间,她知道下一堂她很喜欢的课要开始了。
“是释冤咒,非绿空第一乐师琴声不可解。”丁儿不知这样是否会再将夙岚置于危险里,而且现在失聪的她已经不能弹奏,这样的需求对她来说无疑是多增自责。可是不透露这些,她怎么继续面对蓉儿的死和她心中的恨。
“那我们去绿空。”夙岚继续在纸板上画上了地空的钢琴,“伦司,我需要你们地空的乐器。”
伦司定睛一看,心中推测,难不成夙岚失聪后控制不准确的只是弦乐,对于钢琴这种乐器,她依旧能在听不见的情况下得心应手?听力对于音乐家来说,真的不是最重要的吗?
“夙岚,你先不要去绿空。”伦司思虑再三,这样对夙岚说,“我等伤势过几日痊愈之后,便去绿空查看情况。听方才颇的意思,殷池也应该很快会回来。到时候我们人聚集了,更好讨论出最佳的办法。”
夙岚听后,觉伦司说得不无道理,便点头应允。
“夙岚,小心颇再来偷你的项链。那是岩空大皇子的本名物,你又能控制鬼火,这几日你就呆在睿安家中,和睿安在一起,不要来学校了。”
夙岚看后不知所以地望向伦司,写道:“她几天前便已经去了你那里,说是你的儿子出事,她才赶过去。我以为,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伦司听后停止了对夙岚事情的思索,立马拿出手机,查看了连通家中监控摄像头的录像。
手机上有无数条公司的信息,却没有一条是睿安的。很多时候,伦司都以为睿安只是不习惯用地空的手机通讯来表达对对方的想念,告知自己的行踪与安危,而更多时候睿安给他的只是她从未属于过他的错觉。
监控中,睿安进了伦司家门,片刻后,一位带着面具的陌生男子出现了。他走进门之前,转身抬头看向了监控器所在的位置,微微一笑,随后所有的监控录像便都消失与杂音之中。
伦司公寓。
伦司的公寓就在他公司大楼的最顶层,除了睿安,伦司没有让任何人来过,包括他的父母。至于耵香,她也未曾问过他住在何处,更没有来他公寓的理由,伦司想起耵香对于她那标配商务公寓也十分满足的模样,也就不好再提他住的是什么地方。
在丁儿再三叮嘱之下,身负重伤的伦司依旧只身一人来到了他的公寓。
这里似乎一切如常。这公寓坐落在摩天大楼的顶层,一处精心设计过的屋顶花园环绕着它。
伦司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他来到他儿子的房间,儿子沉睡着,并没有受到过惊扰的痕迹。
他在客厅摆设依旧的状况里,没有监控,很难发现这里曾有人来过。一定是很了解他的人又把所有东西恢复到了原位,那个人除了睿安还有谁呢?
伦司一直在客厅坐着,没有理会任何公司的信息,从白天坐到了夜晚。他思考着从进入绿空和岩空一直以来发生的种种,企图揪出所有事件里他漏掉的那个关键。
这时儿子从房间走出来,正要说点很着急的事情,话便被伦司一个叫停的手势咽了回去。
伦司儿子自从没了妈妈陪伴,被接到伦司身边后,对自己这从未熟悉的爸爸更加陌生和恐惧了。爸爸之前在国外对妈妈十分冷漠,他原本以为这就是父母之间的样子。直到睿安阿姨来家里后的一段日子,他才慢慢明白了事情并非如此,至于是什么,年幼的他描述不出来,同样描述不出来的,还有对爸爸与她在一起时的反感。
穿着睡衣的他正要返回房间,又被伦司喝住。
伦司只是轻轻地一提,那语气是轻柔而爱抚的。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儿子的耳朵里,他的言语里总是充满着愤怒和斥责,还有难以释怀的嫌弃。
“过几天我可能会接姑姑的女儿过来,你是哥哥,得对她好一些。”
“嗯。”答应过后,伦司儿子匆匆回房了。
伦司看着儿子慢慢长大的身影,他也快到了入学的年纪,却还没有个像样的n国名字。不过,这点小事,等到了快入学再说吧。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
“伦司。”睿安走进伦司的公寓中,对视到伦司疲惫的身子上,永远有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