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被刘启这虚晃一枪给晃得几近暴走。
策马冲回本阵,他亲自督阵回击,扯着嗓子高呼冲阵。
两波兵马像是两股洪流悍然冲撞在了一起,厮杀声顷刻弥漫了这片荒草丛生的山野。
鄂县多石头山,除了长一簇一簇比人还高的荒草之外,根本无法耕种。
刘启并没有参与到冲杀之中,他与十三游弋在战阵之外,伺机而发。
战圈之中,吼得面色涨红的甘宁注意到了刘启这边的动静,悄悄取下背上弓箭瞄准了刘启的坐骑十三。忽地,脑后一阵劲风袭来,甘宁心中一骇,猛地伏低身子,窜到了战马的另一侧,宛若一只倒挂在树上的猴子,从马腹之下再度张弓。
久经战阵的他对于背后的偷袭,都快生出本能反应了。
但他的速度快,而偷袭他的人速度一点也不慢。
弓箭刚拉满弧度,一杆铁枪忽从马腹下扎了过来。
甘宁身体猛地向上一摆,甩手扔掉弓箭,一把扯下鞍上短戟,从上方攻向了那偷袭之人。
当!
一声脆响,铁枪和短戟重重砸在了一起,甘宁身体猛地向后一晃,惊骇的看向了面前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将领,这张脸他有些熟悉,方才就站在那狗贼刘启的身边,似乎贴身扈从。
“好小子,这一身蛮力倒是不弱,枪重几何?”甘宁跳下战马,摆开阵势冲齐毦问道。
“八十!”齐毦面无表情的回了一个数字,挥枪便刺。
在这有些拥挤的战场之上,他的长枪相对有些掣肘,不能完全的施展开来,但甘宁的短戟也很难近他的身。两个人互喂数十招,谁也没伤到对方,反而把周围的士兵砍杀了十余人。
“小子,以后跟我吧,我不用你做扈从,我保你做个将军如何?”甘宁喊道。
他现在看齐毦是越看越喜欢,这种武痴若不为将那简直暴殄天物。
“我兄长说脑子扎鸟毛的男人,一般不是什么好鸟,也不是什么好人。”齐毦一本正经说道。
甘宁的嘴角顿时狠狠拧到了一边,“你兄长就是那刘启狗贼是吗?好好好,你且看好,你兄长那颗脑袋以后注定会是我甘兴霸的夜壶,呸,喊夜壶都高看他了,是尿壶。”
“你这身本事杀不了我兄长,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斗我兄长?”齐毦不屑说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何时败于你手,你我尚未见分晓。”甘宁怒声喝道。
“打仗是生死之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话?”齐毦手中铁枪重重向上一挑,斜劈向了甘宁的肩头,又在他举戟回击之后,忽然变招,该劈微刺。
但甘宁也是徒有虚名之辈,双戟在身前交叉,稳稳挡住了齐毦这一击,说道:“我话很多吗?本将这是喜欢你才对你多说两句而已,小兔崽子,和那狗贼刘启一般不知好歹。”
“我兄长也经常这么说我,但我兄长能说,你却说不得。”齐毦沉喝一声,手中的攻势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出枪如雷霆暴雨,连绵不绝。
甘宁顿时无暇他顾,身影翻飞的像是一只花中蝴蝶,不断的游走在齐毦的周围,试图近身。
就在这时,军阵之中突生变故,嘶吼声惨叫声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不断有人影横飞出来。
刘启和十三入阵了。
这粗暴的一人一虎冲入军阵,瞬间犹如推土机钻进了树林子。
十三纵横跳跃间,一爪子一个,拍人跟拍西瓜似的,没一爪落下就有一堆红的白的飞出来。
毕竟碗口粗的大树都扛不住十三一爪,能被瞬间拍断。
人的身体和那么粗的树相比,硬度终归还是差了点。
刘启虽然没有十三那么血腥残暴,但手中镔铁长刀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刀一个,送的快狠准,给敌军几乎不留任何的痛苦。
这一人一虎的杀入,瞬间让江夏郡兵士气大振,将士们的血性瞬间更上层楼,嗷嗷叫着跟着刘启凿开的那道口子冲杀了上去。
此消彼长,江夏郡兵这边士气大振,而甘宁的部下则瞬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面对刘启这凶狠残暴的一人一虎,竟是瞬间无人再敢上前,齐齐仓惶后撤。
倒也不怪他们畏战,实在是十三表现的太凶残了。
老虎的攻击也是有招数的,而是招式极为凌厉。
尾巴一扫,爪子一拍,一个人就能变成两具尸体。
十三还非常擅长用嘴巴摘人的脑袋。
那血盆大口一张,给人心理上造成的冲击,比洪水猛兽还要恐怖。
寻常的老虎就非常的骇人了,更别说十三这只老虎还属于是力量暴增般。
它的尾巴就能轻易的把一个人抽飞,再一口一个小脑袋,那视觉冲击只能用恐怖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