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听姜维使者如此一顿说,不由心中大悦,口中只言:“知吾者,乃姜维也!”
遂就欢喜之中于使者大赏金银,赏赐毕,只命使者与姜维带话:“某只于涪城设宴盛情等待。”
使者闻言大喜,知不辱使命,遂就即刻一路策马直返郪县复命。
姜维闻报知计可成,不由大喜,喜悦之中即刻唤过张翼、廖化:“某家计已过半,余者只待某家从长计议,诸位将军明日只管领军直奔涪城,只待兵投钟会。”
蒋显听罢大喜,即刻躬身姜维:“明日某家只看大将军演的骨肉相认亲情大戏,好让某家回成都之时好生描绘于邓艾。”
姜维哈哈大笑,频频点头:“余者皆赖蒋公一张嘴也!”
遂就即刻安排妥当,只待明日携军兵投涪城钟会。
翌日,天刚放亮,姜维即刻整顿军马,军士皆都退去盔甲,只着素衣,所有兵器皆都打捆放入牛车之中,只在阵前列队。
盛满兵器的牛车之前,则是锣鼓乐队,皆都着盛装列于阵前,只待钟会迎接之时,好锣鼓喧天的大肆奏乐。
所有兵士皆都手持各色旗帜,一排排的紧紧跟于姜维、张翼、廖化之后,直挺挺的刺入云霄,一眼望去,气势甚为磅礴。
所有战马皆都退去马鞍,只手牵而行。
姜维见一切皆都安排准备妥当,便就只一人忽登无鞍高头大马,前面缓缓而行。
太仆蒋显观毕,不由赞叹:“姜维姜伯约果得诸葛武侯真传,某家看着此等阵势,只怕回成都之时描述起来都唯恐有疏漏之处。”
赞叹罢,直对着姜维躬身:“果乃真将军也。”
忽的一声炮响,战鼓紧擂,一时之间,整个归降蜀军阵中,响声一片。
一通鼓罢,归降蜀军在姜维带领之下,直奔涪城而去。
且说钟会正于涪城等待姜维来降,忽的见军哨来报:“姜维已是启程,全军皆都轻装,兵器、辎重皆于牛车之上。”
钟会听罢哈哈大笑:“姜维真君子也,其只怕某家生疑,故而如此。既然如此,某家也需以诚相待。”
遂就中军帐发号施令:“只命军士涪城内外仔细打扫,泼水净街,城中百姓皆都出城于城门外夹道欢迎。”
军士得令即刻转身而去,只命百姓皆都聚集于城门内外,到时好夹道欢迎姜维。
钟会到了涪城之时,涪城本早已是被邓艾攻陷多时,邓艾攻陷后,却是与民秋毫无犯,视蜀汉百姓如同大魏百姓,城中百姓知蜀终会降魏,魏军如今如此对待百姓,皆都觉的好过跟随暗弱蜀汉,后钟会到时更是善待百姓,百姓早已视其为魏民,今听要迎接姜维归降,无不欢喜:“有大将军在,我等更是皆可保得周全。”
故,皆都从内心之中不胜欢喜,听魏军要其前往城门欢迎之时,皆都鱼贯而出,欢天喜地的聚集于涪城城门内外,只待姜维。
待百姓、军士皆都就位,钟会则是身着盛装,直命军士手托美酒后面紧紧跟着,带领诸位将军,早早于城门外等待。
且说姜维,携军一路浩浩荡荡直奔涪城而来,离城五里之时,便于马上直命军士紧擂战鼓,不时,鼓声震的山响。
少时,二通鼓罢,姜维下马,只手牵战马直奔城门而来。
钟会兵哨皆都远远看的明白,清楚,遂就赶紧报于钟会:“姜维离城五里下马,只手牵战马而来。”
钟会听了,不由赞叹:“姜维果乃真君子也,识得礼节体面。”
遂就赶紧命托酒军士、诸位将军一并向前,出城门一里地直待姜维。
不时,姜维、钟会便就遥相可见。
钟会见姜维手牵战马而来,不由踮起脚尖直望:“前面英武者,想必就是姜维了。”
不错,此正是姜维!
姜维见钟会踮起脚尖观望,便就直命军士紧擂三通鼓,三通鼓罢,姜维便就到了钟会跟前。
姜维赶紧扔掉战马缰绳,趋步向前,见钟会之时,便赶紧躬身抱拳,单膝跪地:“罪将姜维投将军迟也,还望大将军恕罪!”
钟会如同梦中般赶紧向前搀扶起姜维,口中连连大喊:“某等将军久矣,将军何以姗姗来迟?”
姜维听闻,不由泪如雨下,噗通单膝跪倒钟会脚下:“大将军也知,某虽无能不能斗胜于将军,奈何维与蜀汉乃是擎天一柱,某家只想擎起蜀汉社稷,奈何我主昏庸,某家只得顾惜军民之命,无奈只得姗姗来迟。”
言谈之中,多是无奈,然,无奈之中,却是对钟会的恭维:“大将军智勇双全,某家识得天时,岂能不归顺天选之人。”
说罢,大声哭泣,悲切之声直震的钟会心酸:“只怪某家等的心切,方才触动了大将军伤心之处,实非会之本意,还望大将军见谅。”
“某家岂敢!”
姜维连连惭愧答于钟会,答于钟会之时,却是示意蒋显向前:“此乃太仆蒋显,直带我主御命,直命某家前往成都降于邓艾。邓艾,乃宵小之辈,某家手下败将,某家岂能降于他乎?今幸乃是大将军,不然,某家必死命携军相抗,宁死不降。”
蒋显何等的聪明,听姜维如此说,即刻呈上成都降诏于钟会,钟会看了,果见降诏之上如同姜维所言,只让姜维成都去降于邓艾。
钟会看罢,掷于地上:“有某家在,何轮的到邓艾乎?只宽心饮了某家美酒。”
姜维看着钟会掷降诏于地上,不由心中大喜,然,面皮之上却是只装悲壮之情,随就赶紧复跪于地,恭敬接过酒来,连饮三杯。
钟会看着姜维饮的如此豪爽,不由哈哈大笑。
然,还未等钟会笑声落地,却是只见姜维身后锣鼓乐队只把音乐奏的山响,一派欢喜热闹景象。
钟会见姜维乐起,哈哈大笑,便就在锣鼓喧天之中,拉起姜维之手,直进涪城而去。
涪城两边百姓见了,皆都直呼姜维大将军,欢呼声直震的涪城抖了三抖。
不时,便就到了钟会中军帐,姜维看了不由更加大喜,只见中军帐中早已是摆开酒宴,只待姜维入座。
姜维自然欢喜不得不予推让,遂在钟会相让之下稳稳落座。
“姜将军今日来投,乃某家之幸,自此,某家便就如虎添翼,敢问天下谁人还胆敢与某家为敌!?”
钟会不由意气风发,直端起酒杯相让姜维:“自此便如同一奶同胞般情同骨肉手足,共建伟业!”
姜维听钟会如此说,心中不由大叫:“此正是绝佳时机!”
遂猛然只把手中酒一饮而尽,忽的案前站起,只把旁边将军背后箭抽出来一支,躬身跪于钟会脚下:“大将军与某家结为兄弟,某家如何不从?实乃某家荣幸,某家只遵兄长之命。”
边说边就猛然折断手中箭:“某若果违了今日誓言,如同此箭般死无葬身之地。”
钟会见了,不由惊喜:“既然如此,某家即刻与大将军拜为异姓兄弟。”
说完,跨过酒案,直拉着姜维拜为盟兄弟。
拜罢,姜维大哭:“某家终又不亏得一身的武艺,自此便可好生跟随兄长建功立业!”
钟会哈哈大笑,也不胜欢喜,遂就拥着姜维连饮三杯。
帐中诸位将军见此情此景,皆也欢喜异常:“自此,魏蜀再无兵戈!”
蒋显一边看着,不由对姜维佩服的五体投地:“转瞬之间,大将军便就演的真切,只让某家看得落泪了,如此,回的成都,某家只怕学将起来都会有疏漏。”
正待蒋显暗叹之时,则听钟会言于姜维:“既然自此你我乃是兄弟,贤弟当自引本部人马跟随兄长。”
姜维起身连连拜谢:“谢兄长提携大恩。”
不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诸位将军皆因久不曾如此放松,便皆都饮的酩酊大醉,酒宴之上,欢声笑语不断。
不觉月上柳梢头,一阵喧闹欢喜,酒宴便就散了。
姜维进得自家军帐,即刻唤过蒋显:“如此,太仆可回成都复命了。”
将显看着姜维不由痛哭:“某家必不负将军之命,只是如此委屈了大将军,如果将来蜀汉光复之时,某家必跪饮于大将军脚下。”
姜维也流泪搀扶起来蒋显:“自此,皆赖太仆了,太仆此去当处处小心,务必平安进得成都。”
蒋显点头,连连答应姜维,然姜维依然不放心,又派百余骑精悍骑兵,一路护送蒋显回京。
蒋显出了涪城,在姜维百余骑精悍骑兵护送之下,一路直往成都而去。
三百余里,沿途不敢停歇,天亮之时,蒋显便就到了成都城下。
且说成都城中,邓艾自知蒋显去了剑门关去诏降姜维来投,不由心中大喜,只日日于成都等待。
然,一连几日却是不见动静,不觉心急,遂就命刘禅召集成都蜀臣于其中军帐中训话。
不时,群臣皆至,邓艾稳坐中军帐中,见群臣皆都列于两旁,不由悠悠而言:“某家与诸位将军有缘于成都共事大魏,乃起自艾渡得阴平,取的江油也,某家渡阴平摩天崖之时曾言,如果某家建功立业后,必于此崖书某家空前绝后之功德,故,今日某家必兑现诺言,当于阴平摩天崖命工匠石刻,文乃艾亲撰也,此乃一,二,则于江油筑起高台,以彰显某家之功,以激励后人向前,不知诸位臣工以为如何?”
邓艾之话,如同刀子般割的群臣心疼,然,如今降已降了,又能如何?
无奈只得跪倒回禀:“大将军威武,当该如此!”